他说着声音逐渐变小,反应过来太宰治还有别的意思,他们昨晚讨论过一些关于他能力的问题:你是让我用那个空间?
太宰治但笑不语。
加贺谷觉得自己得重新认识这个总喜欢装失智的人精。
我去试试。
语罢,他的身影凭空消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死角空间中的一切都静止在被创造出的那个瞬间,偶尔会误圈进几只智力低下的生物。加贺谷飞到摩天轮附近回到现世,抬头看着火光四溅随时要倒的巨大机器,紧急在抽奖摊位上找了个面具遮挡容貌。
直升机扬长而去,带着巨大烟尘,摩天轮像车轮一样开始倾倒,势不可挡地朝海洋馆滚去。
加贺谷站到已经开始翻滚的双轮摩天轮前,紧张到手心冒汗,过去从没尝试过,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拉人进死角空间。
相比时政赐予的加特林,死角空间是他突然获得的能力,使用起来很奇妙,直白了说就是凭感觉。
直觉告诉他,他可以做到
加贺谷闭上双眼寻找那个界点,直到有一圈半透明的光波以他为圆心扩散开去,几乎不可见的能量波几息将整个海洋馆全部纳入其中。
这个瞬间,他突然有种喊出什么冲动:异能力死角。
顷刻,世界像被按了静音键,巨大的摩天轮失去势能静止。死气沉沉的死角里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没有气息阴郁的时化妖魔,偶尔可见几只不成气候的小妖怪争抢食物。
有两只鸡蛋大小长犄角的溜过脚边。
加贺谷捂住挡在面具下的脸,羞耻的想找个地方钻一钻,他刚才在喊绝招名吗?
你是谁?
突然有人从身后靠近,暴起锁住了他的脖子,加贺谷这才明白自己成功了。往常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今天没那么安静,群众避难的建筑里逐渐传出人声惊呼。
加贺谷直接飞到空中摆脱钳制,回头看到刚才掐他脖子的是个异色双瞳的白发女人,她身上受了不轻的伤,看到这个青年居然脱离地心引力飞了起来,脸上冷酷的表情崩裂。
你你究竟是
加贺谷盯着她看了会,压低声音让自己显得更神秘一些:我是一个路过的神明,暂停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现在还不安全,快去疏散人群
加贺谷?
加贺谷寻声望向叫出自己名字的灰头土脸小孩,想去死一死。
柯南也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话,知道现在的安全只是暂时的,连忙通知警方让他们继续组织游客离开那栋建筑,同时让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先带组织叛徒库拉索离开保护起来。
库拉索看着手中少年侦探团送的白色挂饰,没有再做反抗,跟着他们离开前忽然停下,转身朝已经落到地上的加贺谷二拝二拍手一拝。
我原本不信神明,谢谢您。
刚恢复一些的加贺谷再次自闭了。
他咳了几声想到什么转移话题,柯南你在这里,所以刚才开直升机怼摩天轮的是
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不要把我比喻成瘟神啊,神明大人。江户川柯南挑眉打趣,接着沉下脸肯定了他的猜测:是琴酒他们。
加贺谷按了按戴着略显小的面具,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所有人都顺利转移,加贺谷解除了死角空间,众人回归现实,摩天轮已然早就撞上了建筑,警方因为突然失踪的千百号人混乱不已。
不过这个新闻被压了下来,那些进过死角空间的人居然也很快就全都忘掉了那段异世界一样玄妙的记忆,这件事就此沉寂,在外界也没有造成轰动。
但从柯南那得知库拉索并没有忘记关于加贺谷的记忆,可以大胆猜测只有与其有过接触的人才会保留记忆。
这些都是后话。
加贺谷正跟柯南谈论昨晚拜托他让舅父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事,希望越快安排越好,突然手里一空。
面前撞上来一张可笑的龅牙兔子脸,是他之前随便拿来挡容貌结果并没有排上什么用场的面具,从发型衣服看是太宰治:乱跑小心伤口裂开。
太宰治胡乱答应几声,我是来告别的,为了不给你添麻烦就先回横滨了,和也自己要小心哦。
这么快?
毕竟你的家里鱼腥味太浓,让人睡都睡不好,还容易梦到那条蛞蝓。太宰治说着抱住自己狠狠抖了几下,看上去是真的很嫌弃了。
加贺谷死鱼眼,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又被揪了,终于忍不住控诉:说你有味道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揪我?
青年突然眉头一皱抬手甩开什么东西,对空气发出抱怨,太宰治眨眨眼睛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乐极生悲牵动腹部的伤疼得直抽气。
远处金发男人已经在挥手招呼,他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应了一声,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确定太宰没事后忘了通知,但之前国木田联系的社里女医生在横滨遇到了什么事没来,下午反而有电话催他们回去。
快走吧太宰,你的搭档要发飙了。
目送这个不认识的奇怪男人离开,柯南跟着乖巧挥手:大哥哥再见!
太宰治突然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几秒,眼底划过一丝了然,江户川柯南愣在原地汗毛直立,问加贺谷: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加贺谷无奈摊手:谁知道呢。
费奥多尔坐在附近露天咖啡店前,手里把玩着加贺谷白天弄丢的那副眼镜,这个异能,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戴上了那副眼镜,起身离开。
第26章二十六瓶琴酒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横滨的地标性建筑已经完成重修,五栋拔地而起的大楼像巨人一样撑起这座城市的半边天。
港黑首领在顶层房间,透过巨大落地窗可以清楚欣赏这座城市的全貌,森鸥外坐在这幅盛景前,支着下巴阅读手里的资料,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真是不可思议啊,如果使用得当,摧毁一座城市也轻而易举。
这样的力量如果不能掌握到自己手里,就必须毁掉。
他端起旁边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原本深沉的模样瞬间随着表情的扭曲消失得一干二净,勉强咽下嘴里的东西,森鸥外看向腿边正趴在地上涂鸦的萝莉。
甜到发齁爱丽丝酱好顽皮,这是放了多少糖啊。
爱丽丝才不背锅,娇哼一声头也不抬:是林太郎太笨,拿错我的那杯了!
森鸥外被骂丝毫没有感到不悦,反而乐在其中表现出老父亲般的担忧:诶?可是爱丽丝酱今天已经吃过两个大蛋糕了,总吃这么甜的东西真的会长蛀牙的哦。
话题又不知不觉转移到换小裙子上时,门被敲响了。
今天等待的会见对象到场,森鸥外收起会被请去警察局喝茶的不正经姿态坐回椅子上,双手摆成金字塔形状放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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