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虞默伸着脚往地上一探,瓷砖地板带着它冰凉的温感直窜虞默的脑门。
虞默眼睛骤然紧缩。
不对啊,这不是她的家啊!
虞默小姐醒了,要用早餐吗?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虞默的耳边传来。
虞默一抬头,阿倩正站在自己面前。
她还是如记忆中那样人干儿一样的瘦,穿什么都显得空荡。
一对标志性的细眉,像是无意扫上去的一样,淡淡的两抹。
虞默小姐,您怎么了?阿倩疑惑的看着虞默,对着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看到人挥了挥手。
虞默猛地回过神来,她看着这干净整洁的病房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自己不是回到了过去。
幸好幸好。
我没事儿,就是刚醒,还有点迷糊。虞默摆了摆手,穿好鞋子从床上下来。
赵妈看着虞默坐了过来,一边舀着粥,一边跟虞默讲道:想到虞默小姐跟小姐昨晚折腾了一通,早上也不能吃的太过,就煲了点粥,我还带来了点小食咸菜。虞默小姐不要嫌弃。
虞默看着精致的白瓷碗里卧着晶莹的白粥。
软糯的江米中点缀着肉粒、蛋花、菠菜碎叶,醇厚的米香混合着肉沫蛋香,飘入虞默的鼻中。
这样看着就觉得精致美味的食物,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您说笑了。
虞默说着就站起身来也想帮着赵妈将保温桶里准备好的其他早餐碗碟拿出来,却被赵妈拦住了:虞默小姐坐着休息就好了,这些事情我们来就可以。
虞默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还是收了回去,好。
她现在是沈疏雨的朋友,是客人。
没有客人跟佣人一起帮忙做事的道理。
自己这么做会给赵妈她们招来麻烦斥责的。
这些焊死在条框里的上城区主仆之间的规矩虞默都要忘了。
多亏了昨天虞默小姐的帮助,我们小姐才能度过这么惊险的事情。赵妈一边布菜,一边跟虞默聊道。
都是应该的。虞默答着,还是从赵妈手里拿过了她放不过去的一个小碟儿,帮她放了过去。
赵妈:昨天真是把我们吓坏了,夫人知道了连夜就从国外飞回来了,看这时间也快到了。
听到夫人二字,虞默原本平静的心狠狠的坠了一下。
她是见识过上一世沈霖在知道沈疏雨分化成Omega后的如寒冰一般的神情的。
那也是十五岁的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冷漠的家长存在。
虞默想起这次沈疏雨甚至还隐瞒了她早已分化成Omega的事情,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隐晦的跟赵妈打探道:沈阿姨她
结果虞默的话还没有问出口,沈疏雨就推门从一旁的卫生间走了出来。
她还穿着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长发头顶蓬软,发尾还缀着一点没有吹干的晶莹水珠。
看来晨起她按照习惯去洗澡了。
早上好。沈疏雨淡淡的跟虞默打了一声招呼,带过一阵悠悠的清香。
虞默轻嗅着。
是沈疏雨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清幽的兰花香中带着一缕不已让人察觉的奶香气。
虞默曾经揽着沈疏雨的腰,在她耳边顽劣的摩挲: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这种气味跟茶梅香味很是和衬诱人。
沈疏雨轻勾了一下唇角,垂眼看着虞默轻轻的哦?了一声。
而后,她修长雪白的手臂慵懒的搭在了又的肩上。
她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气息温吞,相互交换。
那是沐浴露跟茶梅酒和衬,还是海盐焦糖跟茶梅酒呢?沈疏雨轻声问道。
虞默将沈疏雨抵在身后的洗手台上,双手将她禁锢,坏笑的挑逗道:姐姐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疏雨笑了一下,微微探头。
那枚湿润泛红的唇便抵在了虞默同样湿润的唇上。
刚洗过澡的浴室里热气尚未散去,沈疏雨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虞默绸缎的衬衫上,沾湿了她的肩头。
虞默稍稍用力便揽着沈疏雨的腰将她抱到了白瓷的洗手台上。
她把她抵在蒙着一层雾气的镜子放肆的接吻。
冰凉与炽热交织。
而后,虞默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探进了沈疏雨紧裹在身上的绵柔浴巾。
温软细腻,茶梅酒跟海盐焦糖的味道铺满了狭小的空间。
头顶上悬着的灯照的人失神。
虞默还记得最后沈疏雨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茶梅酒跟兰花奶香都是她的。
这种时候的沈疏雨永远迷人。
她就像褪下纯白外衣的神明,圣洁又颓靡。
放肆的引诱每一个朝圣者给予她最忠诚的供奉。
虞默的心砰砰跳快了两下,她强装淡定的回道:早上好。
沈疏雨在虞默的对面坐下,暗自不表的将虞默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浅粉收入眼中。
身子好些了吗?虞默转移自己注意力般的主动问道。
沈疏雨轻点了下头,道:好多了。
她背对着窗户,阳光融融的将她包裹在里面。
苍白的面色已经褪去,换而是方才洗澡后白皙中微微透着的还未散去的红晕。
的确看起来是好多了。
虞默抿了一下略微干涩的嘴唇,心不在焉的点头道:那就好。
高脚小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精致小巧的早餐。
虞默跟沈疏雨面对面共用着早餐,赵妈跟阿倩在一旁陪侍。
阳光姣好,房间安静,就像她们曾经度过的每一个早上。
早餐过后虞默见沈疏雨家里的佣人都来了,自己就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好包,就准备要走了。
虞默:我走了。
路上小心,到家给回个消息。沈疏雨讲着那句虞默曾给自己叮嘱过的话语。
好。虞默说着转身就拉开了病房的门。
一开门,两个气势压人的女人就并列站在了虞默面前。
周遭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她们只站着一言不发,就足够让人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