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2)

她轻手轻脚的侧身到虞默躺着的方向,偷偷借着月光明目张胆的看着她,将她的背影描摹进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有进入睡眠的虞默感觉有只手朝她探了过来。

那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轻点着虞默颈后的肌肤,敏感的电流在上面弥漫,酥麻了整个后背。

面对这样的意图不明的举动,偏偏虞默的身体一点想要反抗的苗头都没有。

春天来了,他们在做该做的事情。

方才虞默自己说过的话闪回到她自己的耳边。

虞默紧闭着眼睛,在混沌中甚至还生出了些无端的期待。

挣扎片刻,虞默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不应该,正要发作,沈疏雨的手指却撤出了她的颈后。

紧接着,虞默就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人向后扯了一扯,自己窜风的后背被一片温暖包裹住了。

原来沈疏雨只是来帮她掖了掖背后的被子。

虞默心间那抹心悸转瞬消散。颈后的酥麻也渐渐消失。

茶梅香气像只安静蜷成一团的雪兔,伏在自己颈后那块被沈疏雨捏过的被角,跟着这沉寂的夜乖巧的睡去。

虞默背对着身后的沈疏雨,有些不自然的微微蜷了蜷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点小人了。

可是虞默不知道。

那个躺在她身侧的君子又何尝不是一个心怀鬼事的小人。

沈疏雨将那只沾过虞默味道的手指攥紧,放在脸侧轻嗅着,闭上了眼睛。

就差那么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猫子叫春,真·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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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窗外的街区人来人往,一点都不见昨夜的恐怖感。

沈疏雨被融融的阳光唤醒,带着点奶起的朝虞默那侧转过身去,想向她讨一个早安。

可是,那玉节儿似的手刚往那边一摸。

沈疏雨的眼睛噌的就睁开了。

她并没有摸到该有的温暖,反而是抓了一手的凉。

沈疏雨看着身边空了的床,心里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虞默呢?

沈疏雨也顾不得找鞋穿上,更顾不得梳理下自己糟乱的头发,赤着脚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虞默的卧室里寻找着她的蛛丝马迹。

只是,虞默根本不在这个房间里,无论沈疏雨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

沈疏雨扶着客厅沙发的扶手,心里装满了失落。

虞默是什么时候醒的,又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明明昨天晚上她们还那样亲密的谈论了一番,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像是被重新刷新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这时套间的大门响了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虞默拎着一大袋早餐,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醒了?

你沈疏雨有些愣住。

虞默一只手拎着早餐,一只手在艰难的换鞋。由于着技术难度实在是有些高,她无奈的对沈疏雨招呼道:过来帮我拿一下吧。

沈疏雨看着视线里对自己挥着的手,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朝虞默走去,好。

我今天一早听我爸说这边有过去那种纯手工的正宗豆腐脑,就下去给咱俩买了一份上来,还有油条,茶叶蛋虞默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换鞋登上换鞋,余光里却瞥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疏雨那一双脚骨轻突的脚丫。

她又像昨天那样没有穿鞋,就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怎么有没有穿鞋?虞默不满的看着沈疏雨,眼角眉梢除了努力还有点隐约的心疼。

我我忘了。沈疏雨解释道。

一双白皙的小脚有些尴尬的在地板上张开了十根小玉柱般脚指,被带动的脚趾骨挑起轻薄的肌肤,上面隐隐的泛着不连贯的被冻出的红。

怎么以前没有见到你不穿鞋的习惯。虞默教训着就给沈疏雨拆了一双崭新的一次性拖鞋,让她换上。

沈疏雨不语,只乖乖的低头去穿鞋。可是她的手里拎着东西,一次性拖鞋又没有被腾开,不太好穿。

虞默见状,也不介意。她顺势弯下腰,帮沈疏雨把拖鞋腾开,轻托起她的脚丫,帮她穿上了拖鞋。

虞默的手永远都温温的,柔软的像是要把人整个都包裹住。

沈疏雨望着虞默低下的脑袋,突然想起自己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的可笑。

可能这就是李卿卿常对自己说的患得患失吧。

沈疏雨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里自是柔情万丈,谢谢你。

虞默被沈疏雨猝不及防的亲昵揉的心中一臊,她不着痕迹的抬起了头来,强装淡定道:谢什么。

而后,虞默从沈疏雨手里接过了早餐,一边朝开放式厨房走去,一边严厉的斥责教育道:刚打春儿,你就这样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你本来就体寒,想下次发热期直接失控吗?

沈疏雨跟在虞默身后,糯糯的解释着:不是的,我就是

虞默正弯腰从橱柜里找出两只碗,偏头就看到了沈疏雨冷清的脸上沾染的几分对自己的小心翼翼。

几段在虞默的脑海中记忆闪过,她一边将手里的豆腐脑套着袋子放进去,一边打趣儿道: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好像换过来了?

沈疏雨一懵,不知道虞默在说什么。

虞默也好心的给她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之前你也是这样斥责我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的?

嗯。沈疏雨点点头,这些事情她怎么会忘记。

这是那时候自己不会表达,只会一昧的冷脸命令。

她从未真正体贴过她的妻子,更从未认真的去了解过她。

虞默,那你告诉能我,那时候为什么你总喜欢光着脚在家里吗?沈疏雨真挚的问道。

她想知道原因,尽管现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虞默看了一眼沈疏雨,微微低垂了眼睫,手指轻扣着垂在碗边的塑料袋。

沉默了良久,虞默轻吸了一口气,缓缓答道:因为我在上城区没有踏实的感觉。

没有实力,她只是被沈疏雨硬抬上上城区的下城人。

没有靠山,她的妻子也与她不冷不淡的。

到处都是风言风语,她站在那舆论的风口浪尖,已有一尖陡峭山峰能让她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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