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师请跟我来……”
朱鲁为苏夏引路,走在前方,带领苏夏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房间里装饰简单,左侧放在一个衣柜,右侧则是一张小木床,而沉玉就躺在木床上,闭着双眼,神色恬静,似乎在沉睡中。
房间不大,并不能容纳太多人。
尹墨有相关的经验,因此她也进入了房间,站在床铺的一侧。
其余人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外面,堵在门口,垫着脚尖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啪!”
苏夏打开药剂箱子,过程与之前一样。
他先取出了两支稳固生命力的药剂,给沉玉注射,然后观察了几分钟。
确保无误后,他才取出紫色的入梦迷魂,屈指轻弹,弹了弹针管,随后为沉玉缓缓注入。
房间内外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许多人都屏住了呼吸,手心出汗,不敢说话,在心里默默为沉玉祈祷。
十多分钟后,沉玉出现了与尹墨相同的变化。
她眼皮一颤,似乎想要睁开眼,脸上浮现出了几丝痛苦,四肢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见到这一幕,朱鲁十分担忧,急忙问道:“苏大师,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吗?”
“是的,稍安勿躁,继续等待即可。”苏夏点头答道。
“好……”
朱鲁还是不放心,又看向尹义,眼神中带着焦虑,想知道之前尹墨清醒时的情况。
尹义微微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到尹义的眼神,朱鲁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不少。
“小玉,一定要清醒过来!”
众人都在心里默念着,默默祝福。
或许是他们的祝福有了效果,又过了几分钟,沉玉的颤抖慢慢平息了。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她的右手食指忽然动了动,似乎想勾住什么,紧接着,其余几根手指也动了。
十多秒后,沉玉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轻轻揉了揉额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但很快,那一丝迷茫被清醒代替。
沉玉偏过脑袋,看着紧张不安的众人,俏脸上出现一个疲倦的笑容,轻声说道:“谢谢大家,我清醒过来了。”
“好!醒了就好!”
朱鲁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笑容,极为高兴地开口。
房间外的其余人也纷纷放松了下来,轻松的笑容出现在他们的脸颊上,一个个都喜悦不已。
“哈哈,都醒了就好!”
“这段日子可真是担心死我们了,真怕你们一辈子都这样!”
“哼哼,要是再见到那个樊炉,一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别提那个晦气的名字,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赶紧去把珍藏的酒都搬出来,咱们可得好好感谢苏大师!”杨良满脸高兴,大声的说着。
“说得对,多亏了苏大师!”
这样的轻松与喜悦,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自从面具怪客反出零点酒馆,酒馆总部派人过来之后,他们就一直生活在压抑之中。
短时间的压抑还好,但时间一长,这种囚禁与压抑足以让人发疯。
大家都是正常人,作为正常人,有几个愿意整天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世界,而且还时不时就要被审讯一遍?
今天,尹墨与沉玉的苏醒,冲澹了一直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云,让欢乐再次降临这个房间。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闯入了众人高兴的氛围中。
“是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听听!”
这声音很突兀,像是一把刀子,硬生生割裂了房间里的欢乐情绪。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房门口,一个个的眼神都冷了下来。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这男子个子不高,皮肤干瘦,眼神阴翳,长着一个长长的鹰钩鼻,两颊颧骨突出,像是一头将要捕猎的老鹰,看着房间里的众人,阴恻恻的目光令人很不适应。
昆坤,五级生物,零点酒馆总部派遣来的新团队领袖之一。
“昆先生,我们在高兴什么,应该跟你没关系吧?”朱鲁走上前,冷漠地说。
“只要和面具怪客有关,那就跟我有关系!”昆坤目光锐利,像是一把尖刀,刮过每个人的脸颊,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点什么。
“昆先生这话不对!”
尹义忽然开口,平视着他,说道:“不管是跟谁有关,都和你没关系,这是零点酒馆的规则,一切以成员的自由与个人意志为先,昆先生莫非想要违背规则吗?”
“尹义,你一个小地方的分店店长,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规则?”昆坤冷哼一声。
“哦?昆先生觉得珊瑚城是小地方?”尹义澹澹一笑,“机械族似乎不那么觉得,至少墨瑟不那么觉得。”
“尹义,别跟我逞口舌之利,要不是你师父的缘故,就凭你的本事,你真以为你能坐稳这个位置?”昆坤语气不善,目光冰冷。
“说得好,我有个好师傅。”尹义不以为然,澹澹地说。
“哼,井底之蛙!”
昆坤冷笑一声,不再跟尹义纠缠,说来说去只是浪费时间。
他尖锐的目光扫视一圈,看到尹墨之后,立即就明白了北风故事会成员们高兴的原因。
“原来是你这个活死人醒了,醒得倒是及时,明天就审讯你吧!”他冷冷地说。
“你是谁?谁给你的资格审讯我?”尹墨的俏脸阴沉了下来,上一次接受樊炉的审讯,害得她被困潜意识世界,如今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资格?我就是资格!不需要任何人给!”
昆坤语气冰寒,十分霸道,根本不给其余人反抗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北风故事会的众人顿时被激起了愤怒,一个个灵能激荡,对其怒目而视,几乎要当场暴走。
可这时候,一声轻笑忽然响起。
苏夏笑着说:“你就是资格?这么霸气的话可不能随便说,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叫樊炉吧?也不知道他的尸体腐烂了没。”
“你说什么?”
昆坤脸色一沉,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意,直勾勾地盯着苏夏。
他厉声喝道:“这种谣言,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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