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程小鸣满怀希望,扭头盯向阴希大佬!

阴希大佬在发呆。

阴希大佬看了他眼,换了个姿势继续发呆。

程小鸣:

为什么这人连发呆都带着一种瑟瑟可怜的无助样,怪让人无语。

他再一抬头,正好跟也在偷看阴希大佬的廖沉凡大佬对上视线,后者很坦然的冲他笑了笑,又收回视线。

显然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程小鸣心凉了大半。

廖沉凡空握着拳在唇边轻咳两声,这样行得通?你知道剧情?

我好歹还是通关过几个副本的老玩家,孟冲瞥他一眼,讥讽道:比某些只会吹逼躺赢,被困在副本的菜鸡强多了。

某菜鸡高高挑起眉,不甚走心的哦了一声。

肌肉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疯狂躲着近在咫尺的妇人,声音抖得发不准音,你们他妈能不能少说点废话??

几分钟的功夫,他已经被面前妇人掐住脖子,只要抬头看一眼,又会被妇人结着狰狞褐红血痂的眼洞吞噬所有意识。

身后小鬼幽幽盯着,表情阴森。

孟冲想了想,第一句还是该说个稳妥的:首先,皇后杀了自己的孩子。

肌肉男一脸无言,你这不是废话?这也算剧情?我

他刚想说我都知道,

然而还没等开口,到嘴边的话却戛然而止。

妇人表情狰狞,突然尖声嚎叫,整个城堡瞬间动荡起来,像是被丢进了搅拌机。

肌肉男在失去意识前嗅到鼻息间的浓郁血腥味,只觉得阴冷感从背后直直扎进骨髓,虫蚁般爬满全身。

怎么回事?程小鸣被猝不及防的突变搞的措手不及,凡哥,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廖晨凡很是惋惜的连连啧声,就是刚才那个信誓旦旦说能行的朋友,最后一句都没挺过。

程小鸣:

程小鸣:那小希呢?凡哥你帮忙找找小希!我这什么也看不见!

小希?

廖沉凡半靠在墙沿上,视线穿过漆漆黑暗,落在屋内中心的某处位置。

阴希一脚踹开晕在地上的肌肉男,跳到桌上,规矩坐下。

他坐好后再抬头,正好跟戴着贵妇帽的妇人对视,阴希盯着它,神情安静。

皇后杀了自己的孩子,这句话哪里不对?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小鬼确实是皇后的孩子。那按照语言上的逻辑来讲,漏洞只有可能出现在皇后身上。

难道不是皇后杀的?

如果不是皇后,又会是哪种情况?

阴希盯了它脸上血痂半晌,记起自己前不久遇到的那些眼珠。

应该是有人为了某种目的,故意挖掉了皇后的眼睛,不希望她看到自己做了什么。阴希渐渐理清思路,脑子里冒出一个猜想。

他移过视线,瞥向妇人的锁骨处,发现在透出尸斑的皮肤上有几个微乎其微的针孔,细长的线从针孔里串出,末端隐没在黑暗。

皇后问:你在看什么?

阴希眨了下眼,收回视线,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无辜样。

皇后猝然瞪大眼,眼角因为猛然伸张,撕拉出狰狞血肉,淌下黑红的血。

它的声音愈发尖锐,你在看什么!

阴希抿平嘴角,空泛无神的眼瞳里流露出浓郁的索然无味,在看你是怎么把一个人做成傀儡的,他认真点评,技术太差。

他隐约听到从阴影里传出男人的一声轻笑,但也懒得管。

应该是这句话激怒了某个人。

从无穷尽的黑暗里骤然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簌簌声,顺着动荡地面疯狂聚集。

空气在一瞬间变的胶着,仿佛被扔进了深海里,不得挣扎不得喘息。

妇人抬头盯来,脖颈处露出一条血线。

从那条血线里钻出一股银白色的银丝,带着腐烂皮肉扭来扭去,像是拥有意识一样,那股银丝霎时间分散成无数条绳,刺破空气冲了过来!

阴希像是看不见,随便银丝怎么疯,只专注盯着面前黑暗。

小希!!!这他妈都是什么东西!从身后某个方位传来程小鸣的哭嚎声,显然也被纠缠住,剪也剪不断!这完全跑不掉啊!

阴希回了个嗯

程小鸣被吓到停了哭声,你嗯什么?

阴希说:可以捉鬼。

捉什么玩意儿?

后面的程小鸣都听傻了。

阴希转过手腕反握住那束银丝,一拉一拽间顺着银丝跃入黑暗。

这些银丝是黑暗里的某个人用来驱使皇后的,现在又束在了他身上,相当于他也可以借着银丝发力。

阴希几步踩到高处猛地跃下,借力将银丝的驱使权攥到了自己手中。他只顾着反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跃下的地方是十几米高的楼道。

阴希右手勾住银丝,抬臂收线,银丝另一端的力量明显吃不住,发出闷沉哭声。

皇后因为驱使者重心的转移渐渐扭过身,将脸转向黑暗。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结成伤痂的眼框淌出血泪,划过惨白皮肤。

【恭喜玩家阴希解锁剧情进展30%,获得随机掉落N卡一张!】

【剧情进展50%可获得抽卡机会*1】

【现请玩家阴希收服皇后,换取N卡】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场内一片混乱。

阴希借着银丝踩在墙沿,偏头看了眼身后,正在计算跳下去的角度。

银丝却突然掉转过头,从后勾住了他的腰,要将他从半空中绑回楼上。

阴希顿了一瞬,原本以为是还有什么潜在对手,结果双脚一落地,却只看到勾着银丝的男人,正低头摆弄手里的细绳。

恭喜啊。廖沉凡抬头看他。

阴希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吭声。

他冷不丁问:银丝为什么受你控制?

不是受我控制,如果是你先拽住它,它就也会受你控制。廖沉凡解释说。

阴希垂眸,看见自己手腕腰间都被银丝缚着,银丝另一端被攥在对方手里。

这一幕有些眼熟,他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要绑我?

亲爱的,你又这样看我。

你说,哪里有像你这样臭脾气的神?

几句话莫名其妙冒在他脑海里,又莫名其妙消失,最后隐隐约约跟廖沉凡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将他带离摸不透彻的琐碎片段。

想什么呢?廖沉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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