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残菊:好!
夜隐又叫了些吃的,喂他吃完,扯过帕子,帮他擦干净嘴。
吃饱喝足后,小残菊脸一沉,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夜隐:
小残菊觉得自己堕落了,随随便便就吃别人给的东西,道:别以为我吃你东西就代表原谅你了,想多了,我没原谅你,我和你不共戴天。
夜隐:嗯。
小残菊看了他一眼,冷笑数声:你怎么舍得换上男装了?继续穿女装带面纱啊。
夜隐:
小残菊咬着下唇,愤愤道:别看我吃得香,其实我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夜隐幽幽道:看出来了。
小残菊稍微一动就屁股疼,越想越委屈,眼睛眨了眨,落下两滴泪。
夜隐皱眉,抬手帮他揩去眼泪:怎么说哭就哭?
小残菊心灰意冷,觉得一切都是报应。
夜隐哄道:别哭,眼睛都肿了。
小残菊挥开他的手,擦干眼泪,瘪着嘴:我没哭。
夜隐坐在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哄道:我们好好捋一捋。
小残菊开始抹眼泪。
夜隐捏了捏他的脖子,轻声道:怎么又哭了?
小残菊摇摇头,倔强地擦了擦眼泪,新眼泪又掉落了下来。
夜隐给他擦着眼泪,问: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
小残菊抽噎道:那不是药,是体香。
夜隐道:门也是你反锁的,衣服也是你脱的。
小残菊抬起头:你还强词夺理!
夜隐:而且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小残菊很有理:可我打算给她赎身,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我们也可以慢慢培养,再说,夜隐话头一转,那天晚上你不舒服么?
呃这个这个小残菊纠结不已。
夜隐道:你分明很舒服,还抱着我这样那样。
小残菊涨红了脸,又要哭了:你闭嘴,别再说了!
夜隐道:你不是还要给我买护手膏么?
小残菊怒道:大男人用什么护手膏!
夜隐:
凤逑过来,一进屋就看到了小残菊。他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像粽子,眼角还有泪痕。
凤逑挥挥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看了看四周,道:夜隐呢?怎么不见他人?
小残菊木然地看着房顶:他去买药了。
凤逑:
凤逑好奇心起,忍不住问了一句:能下床么?
小残菊立刻又想哭了。
凤逑倒了杯水送过去,道:不哭,喝点儿水。
小残菊捧着水杯,道:谢谢。
凤逑拖着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心道,原来下头那个这么脆弱,下不了床,情绪波动也很大,所以到时候他要待夜郤好一些。
小残菊泣不成声:年少无知搞刺激,觉得书上的采花贼很帅,但是我第一次出师就失败了。
凤逑:谁采花之前大肆声扬的,他早早就开始蹲你了。
夜隐推开门,擦去黛眉和红唇后,整个人英姿勃发,气宇轩昂,让人不得不感叹他的可塑性真强。
凤逑起身:终于来了。
夜隐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看了看小残菊,又看向凤逑: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了聊,凤逑啧了一声,突然换上男装竟看得不习惯。
夜隐轻咳一声,看向小残菊:你能看习惯么?
小残菊理都不理他。
夜隐走到床边,俯身把小残菊的被子盖好。
凤逑看了看房顶,慢悠悠地往外走:我先出去,在外头等你。
半晌,夜隐也出来了。
凤逑道:这么快?不多呆一会儿?
夜隐摸了摸鼻子,淡定道:嗯,待会儿再回去,他现在不太想看到我。
凤逑:
夜隐道:走吧,带你去看你感兴趣的东西。
夜隐带他去了一个林子,那里全是雾气,阴沉潮湿,晃得眼前朦胧一片。
应该就是这里,夜隐抬手驱散雾气,你自己再往前走走,便可进入夜郤曾经的梦魇,更了解他一些,其它的我便左右不了了。
夜隐挥挥手,不负责任地撤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待会儿我再带你出去。
嗯。凤逑颔首。
前方荒芜冷清,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得有些吓人。凤逑往前走去,视野变得开阔,一处空地映入眼帘。
日落西山,一地金黄,不远处有棵大树,树下坐了位少年。他独自待着,披了一身细碎的淡光,久久没有动静。
凤逑抬手,避了下光,走过去。
少年抬起头,眸色暗红,冷漠疏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凤逑被他的眼眸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四目相对,莫名熟悉。
凤逑凑近,认真打量他的五官。
少年率先移开视线。
凤逑道:能看到我?
少年:
那种熟悉的感觉更甚,凤逑瞧不见他的五官,友好地跟他打招呼:你好,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少年垂眸,不理会他。
别怕,我不是坏人,凤逑往他那边靠了靠,道,这块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少年因为他亲昵的小动作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
凤逑这下细致看清了他的五官,数秒后,终于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怎么和夜郤长得这么像!
虽然五官略显稚嫩,但他不会认错的,一定是夜郤。
而且衣服一模一样。
对,类似的衣裳夜郤有满满一衣柜。凤逑曾经专门仔细观察过,所以印象很深。
凤逑心里满是问号。竟然还真没换过其它款式的衣裳?你对衣裳的强迫症是有多深。
少年冷漠地看着他。脸白白净净,脸上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疏离表情,眸色暗红,波澜不惊,没有亮光。
他板着脸,笑也不笑,一点儿也没有小孩子的活泼可爱。
凤逑却觉得好可爱,想捏一捏他的脸。
凤逑抬手去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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