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灼仍在震惊中,久久回不到神来。
厉灼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如何告诉人作弊方法,还收了人银子,瞬间感觉天都塌了,死死抱着厉长烟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撒手:完了哥我死了呜呜我主动坦白还不行吗?
厉长烟不解道:坦白什么?
厉灼愣了一下:他没有跟你说什么?!
嗯?厉长烟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厉灼立刻撒手,帮他把揉皱的袖子捋展,认真道:没什么。
厉长烟拿板子在他掌心敲了一下,凶道:没什么还不去扫地!
厉灼拿着扫把,趁没人不注意,挪到凤逑身边,谄媚地叫了一声:哥。
凤逑:
厉灼弱弱地递过去十文钱:谢谢不揭发之恩,我知错了,这个还你。
凤逑淡淡道:没什么,我听了你的诀窍,是应该给你银子。
厉灼都快哭了:别说了。
厉灼发自内心道:哥,我错了,我真的觉得你成熟稳重头发茂盛,简直就是我的榜样,我以后可以抱你大腿吗?
凤逑:
晚上,凤逑回到房间,察觉到他的传音符不安分地飘到空气中,摇摇晃晃。
夜郤终于憋不住和他说话了。
凤逑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晃了晃脚丫,忍着笑:嗯?
夜郤淡定道:是我。完全忘记了之前说过什么豪言壮语。
凤逑被逗笑,在床上滚了一圈,小声道:想我了吧?
许久,那边嗯了一声。
凤逑开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险些滚了下去,小叫了一声。
夜郤:当心点。
凤逑嘴里应着,身体却仍躺在床沿上,很享受这种快掉下去但就是掉不下去的感觉:你在干什么?
夜郤:入睡。
凤逑翻了个身,指尖微动,将空气中的传音符召近了一些:入睡叫我做什么?
夜郤不说话。
凤逑:我把符撤了啊。
夜郤立刻道:想你了。
凤逑听得耳垂发热,按捺不住欢喜,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勾了勾手指,把传音符勾得更近了些。
夜郤:傻笑什么?
凤逑又在床上滚了滚,感觉自己圆圆的,像球一样。
夜郤轻笑。
厉灼在外头大喊:哥!我哥问你吃东西吗!
凤逑道:不吃,代我谢过他。
夜郤问:那是谁?
凤逑:厉长烟的弟弟。
夜郤:小三。
凤逑道:待我把凤尘带回来后,就找你吃饭喝酒。
凤逑说着被自己逗笑:你看看你像不像一个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也可以理解成和酒有关的肉|体朋友。夜郤在心里道。
凤逑跳下床,出去叫了桶热水,过了会儿,水送来了,开始脱衣服洗澡。
夜郤又道:小萝卜怪说想你了。
凤逑调侃道:自己想我就直说呗,还扯人家小萝卜怪。
夜郤:
凤逑踏进水里,舒服地泡澡:我也想它们,替我摸摸它们。然后顿了顿,小声道:当然,也想你了。
夜郤高冷道:本尊也是。
凤逑趴在桶沿上,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学他说话:本尊也是。
夜郤被逗笑。
凤逑:像不像?
夜郤特别想抱抱他。
凤逑舒舒服服地泡在水桶里,闭目养神,过了会儿,起身迈出浴桶。
夜郤耳朵一动:水声?
嗯。凤逑扯过一旁的衣裳,淡定道,我刚才在洗澡。
夜郤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凤逑穿好里衣,重新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好,把符招近一些,熄灭灯盏。
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夜郤许久未说话,凤逑的眼睛在黑暗里亮闪闪的:还在吗?不在我把符撤了啊。
夜郤立刻道:还在。
凤逑忍着笑,勾了勾指尖,把符勾得更近了一些,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地玩着。
过了会儿,凤逑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
夜郤叫了声他的名字。
凤逑下意识嗯了一声,声音里睡意很浓。
夜郤怕吵醒他,不再说话。
凤逑迷迷糊糊想起还没道晚安,软软地哼了一声:晚安。
夜郤喉结一动:晚安。
凤逑又道:不要撤符,就这样放着。
夜郤:嗯。
凤逑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传到夜郤耳里,生出说不出的燥热,空气中温度也跟着高了几分。
凤逑均匀轻缓的呼吸声传来。
夜郤那边空气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过了会儿,凤逑翻了个身。
夜郤听到他翻身的响动,脑海里浮现他不安分的睡姿,想到平日里他睡觉时腿搭在自己腿上,脑袋靠在自己怀里,垂眼便能看到怀里人脖颈处白得刺眼的肌肤。
夜郤想入非非,空气中温度越来越高,最后直接把符燃了起来。
凤逑这边的符也跟着燃了起来。
凤逑直接被吓醒。
什么情况?凤逑唤了一声:夜郤?
那边没有回应。
夜郤抬手补救,已经晚了,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不小心把唯一的传音符烧了。
夜郤盯着地上的灰烬,研究了半天如何复原,无果。
之后几天都无法联系。
夜郤有些度日如年。
夜郤心道,其实见不见面倒无所谓,本尊主要是想感受一下别处的氛围罢了。
太清书院这边,厉灼去捉怪,死乞白赖地央求他哥给凤逑说说好话,要凤逑罩着他。他以为能跟凤逑学点什么,没想到凤逑一直在摘酸枣。
厉灼:大佬都是这样的吗?
厉灼血气方刚,受不了这么缓慢的节奏,跟他分开了一会儿,没多久,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浮夸道:吓到我了,啊啊啊救命!
这棵树满树都红红的,硕果累累,凤逑专心地摘酸枣,尝了一颗,酸酸甜甜,淡定道:怎么了?
厉灼道:好大的一只怪物,哥你快去看!
哪有那么夸张,凤逑将细心地酸枣包好,递过去几颗,吃吗?
厉灼:不吃,我们快去看看。
厉灼带他过去。
gu903();路上他们被一个剑阵拦住,无数剑影交错,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