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隔着被子揉了揉他:哎。
凤逑:不许学我说哎。
夜郤改口道:小傻鸟,你敢不敢进步一点,帅得超过两秒?
天下第一帅的小傻鸟觉得自己被诋毁了,在被窝里耸了耸,快速又在他腹肌上亲了他一下。
然后裹紧被子滚到一边,装死。
夜郤把他连同被子一同抱在怀里,隔着被子亲了亲他脑袋:你把我的被子都抢走了。
凤逑不理会。
夜郤扯了扯被子,小心地将他从被窝里扒出来,亲了亲他发红的脸,压低声音:不满意。
什么不满意,不满意关我什么事?反正我睡着了。凤逑在心里想。
嗯?夜郤挠了挠他的肚子,声音带了点儿戏谑,不满意可以怎样?
凤逑躲了一下,睫毛抖了抖,发出严肃的声音:你心上人已经睡着,请明日再扰。
夜郤轻笑,亲了亲他的脸:小赖皮鬼。
小赖皮鬼:呼呼呼呼呼。
夜郤轻轻捏住他的鼻子。
凤逑坚强地继续装睡:呼呼呼
夜郤忍着笑,不再逗他,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晚安,明日再扰你。
凤逑在心里道,傻里吧唧的笨蛋,明日你就忘了。
第二天,凤逑醒来,察觉到夜郤在看他,半阖着眼睛,傻乎乎地说了句:早安。
早安,夜郤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在他耳边道,明日到了。
凤逑瞬间清醒,生气地睁开眼:你竟然还记得。
好小气。
夜郤:嗯。
凤逑大概估计了一下,床这么小,自己也跑不了,心里生出一丝慷慨就义的悲壮,凶巴巴地撩开里衣:亲就亲,过来亲!
夜郤亲了亲他肚子,亲了八下。
整整八下!
凤逑僵了僵,继而很生气,怒道:我才亲了你三下。
夜郤:但你有八块腹肌。
凤逑皱了皱眉,宽宏大量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能理解。
夜郤轻笑,和他亲昵地蹭了蹭鼻子。
凤逑赞赏道:你果然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夜郤亲了亲他的脸:你也是,可爱侧漏,才华横溢。
凤逑开心地抱着他亲了一口,由衷叹道:好慧眼识珠,不愧是我心上人,搞得我都不想换了。
夜郤顿了顿:之前想换?
凤逑忍着笑:没有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夜郤:
凤尘想了一晚上,时而为夜郤的凶狠而痛心,时而他哥的宠溺忍让而气愤,最后决定先和对方做朋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凤尘宣布道:我们和好了!
凤逑看了眼夜郤。
夜郤没有否认。
凤尘道:因为我发现他坏归坏,但坏得很独特,一看就是蔫坏。
夜郤道:他也是,胖归胖,但胖得很轻盈,一看就是虚胖。
凤尘怒道:而且他丑归丑,但丑得很含蓄,一看就是貌由心生,无法拯救。
夜郤:反弹。
凤尘气得险些晕过去,向他哥求助:你看他!
凤逑:两位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朋友?特别是后头那位高的。
凤逑头疼,不和这两位幼稚鬼同流合污,一个人干正事,找那只猛兽。他循着气息找到了顾府,也就是凤尘当时险些把自己嫁进去的那个顾府。
行至此处,凤逑突然反应过来在哪儿听过顾寂这个名字。
按理说,那么大的东西挺好找,但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凤逑正欲离开,突然看到顾立在前方抱着什么,目中无神,游魂般飘荡。
顾立抬眼,看到他,打了个招呼:是你,你怎么来我府上了?他四处看了看,还是一个人来的。
幸好那位脸色很可怕可以徒手掰钢筋的公子没有一起来。
凤逑低头,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东西,两块黑色的看上去有些日子的牌位。
一个上头写着顾寂二字,另一个上头写着顾暮的名字。
顾立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他们待我很好,我很想念他们,所以每日都给他们的排位擦一擦灰,带他们出来走一走。
顾立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实在抱歉,凤逑在袖口幻了只麻雀,捏到手里,抬手让他看了看,我在捉这只小东西,没想到飞到你府上来了。
还不是让我捉到了?凤逑笑着碰了碰那只小麻雀。
顾立道:公子好兴致。
凤逑心道,我哪里有你好兴致,大半夜抱着牌位飘荡,没把我吓死都算好的了。
凤逑道:打扰了,我这就带着这只小东西离开。
顾立邀请道:不去我房间喝杯茶?
凤逑:不了,改天再来。
顾立点头:也好。
凤逑心里莫名膈应,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迫切想回去见见他家那两位幼稚鬼,想一想就觉得温馨得不行。
实际上并没有多温馨。
那两个幼稚鬼坐在房间里,相看两生厌,互相不说话。
我做错了什么,要跟他呼吸同样的空气?凤尘偷偷跑,没跑几步就直接被无形的绳子拉了回来,气得对着手腕一顿乱啃,试图把隐形的绳子啃断。
夜郤嗤笑一声,眼里三分不屑四分凉薄剩下的全是嘲笑。
凤尘:
凤尘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淡定地翘着二郎腿,指挥道:喂,那个谁,给我拿杯水。
夜郤没听到。
凤尘甜甜道:嫂子,给我拿杯水。
夜郤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凤尘打量着他,哼了一声:装什么高冷,你在我哥面前不是这样的。
夜郤不理会。
凤尘突然问:你还记得我吗?
夜郤反问道:为何不记得你?
哦,凤尘没有再说话,话头一转,你和我哥什么时候成婚?
夜郤的脸色柔和了一些:马上。
恨不得现在就找凤逑,给他长篇大论地阐述一遍他俩有多般配以及成亲的重要性必要性紧急性。
凤尘捧着小茶杯,乖巧道:那我今后叫你哥,还是叫你嫂子?
夜郤和颜悦色道:都可以。无伤大雅的称号而已。
凤尘叹道:看来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