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逑:吃亏的不应该是我?现在还腰酸背痛。
夜郤隔着被子亲了亲他:点头。
凤逑懒得理他,在被窝里点了下脑袋。
夜郤这才满意,不再揉来揉去,抬手取过水杯,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喂了些水。
凤逑喉结动了动,咽下水,半睁着眼看他,鬼使神差地舔了舔他的唇。
夜郤立刻呼吸不稳。
凤逑又道:疼。
夜郤的手背隐隐现出青筋,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从凤逑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某些方面的默契一晚上足够培养出来了,特别还是那么频繁的一晚上,他眼神动一动,凤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凤逑抬腿,想把他踢出被窝,牵扯到痛处,小呼一声。
夜郤抬手抚上他的腰。
凤逑立刻僵住,条件反射般绷紧了身体。
乱想什么,夜郤只是帮他揉了揉腰,亲了亲他的唇,我就是想来,你也受不了。
凤逑不服气道:说谁受不了呢?
我受不了,夜郤抱着他,轻声道,疼不疼?
凤逑软乎乎:疼。
夜郤的动作顿了顿,半晌后:你先别说话。发出的声音令人受不了。
凤逑立刻说了一连串话:疼疼疼疼疼!
夜郤淡定道:哪里不舒服?
嗓子,凤逑想了想,一一列举,肩膀,肚子,腰,还有腿!
夜郤被逗笑,动作又轻缓了一些。
凤逑眨眨眼睛,不怕死道:但那里还是挺舒服的。
凤逑若无其事地凑近,挨着他耳朵软声道:快给我止止痒。
夜郤的手力度重了几分,静静地看着他。
凤逑的脸已经非常红了,毕竟是白天,要说出某些不要脸的话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夜郤看了小怂包两秒,平静道:好,记下了。
凤逑猛地把头埋在夜郤怀里,虚弱道: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的手指头艰难地动了动,控诉道:夜郤真的好狠。
表里不一,黑心魔尊。
夜郤亲亲他的脑袋,附和道:是,夜郤真的好狠。
凤逑小声抱怨:头发丝也很疼。他生气地戳身旁之人,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说随时叫你停下来么?
夜郤:
一个敢保证,一个真的信。
嗯?凤逑继续戳他,瞧瞧你这狗啃的信誉。
夜郤也没想到会对自己的自控力出现了如此错误的判断。
夜郤轻轻捋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道:你嘴上喊停,身下却在挽留,不知道该信哪一个。
凤逑生气道:还敢顶嘴!还敢说下流话是不是?他捏住夜郤的耳朵:疼不疼?
夜郤诚实道:有点。
凤逑面无表情:疼可以叫我停下来。
夜郤:
夜郤被逗笑,真的,好记仇的一只小凤凰。
夜郤不经意地露出肩膀上的牙印,想骗他哭,对自己从轻发落,少跪几根钢针。
凤逑:这人真的好讨厌,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夜郤问道:饿不饿?
凤逑毫无胃口:不饿。
夜郤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柔道:那再睡会儿。
凤逑抱着他又睡了会儿,醒来已是申时,夜郤不在房间。他看了看天色,心道,完了,晚上怕是又要睡不着了。
身体舒服了很多,不再酸痛得厉害,凤逑半靠在床头,随意翻着话本子,惬意地拿血玉暖脚丫,也就他敢如此暴殄天物。
昨晚飘了一夜的雪,他把自己裹成粽子,慢慢地挪到床沿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窗外,看着纷纷扬扬的碎雪花发呆。
他挥手,开了窗。
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凤逑裹在暖暖的被窝里,只露出眼睛和小半张脸,风灌了进来,被窝里的他热到出汗,突然想吃冰冰甜甜的奶糕。
也不知道哪来的小情趣。
夜郤收了伞,抖落身上的雪,推开房门。
清冷的空气迎面而来,夹杂着地上碎碎的雪粒,很干净爽利的那种冷,一片亮银猝不及防撞入眼底。
凤逑立刻道:不要关门!
夜郤关好门:外头冷。
凤逑道:可是我想看下雪。
夜郤进屋后,皱了皱眉,把窗也关上了。
凤逑生气地看着他。
难怪屋内这么冷。夜郤把东西放在桌面上,又朝他走过去。
不冷。凤逑伸出手,捉住夜郤的手指头。
他的手在被窝里热得微微出汗,滑溜溜的,夜郤莫名被逗笑,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
凤逑小小地露出脚丫,脚趾头中间夹了块闪闪发光的红色玉石,血玉碰到冰冷的空气,立刻起了雾。
他让夜郤看了一眼就小气地缩回脚丫。
夜郤端来熬得浓稠的虾仁玉米粥,白白胖胖的米粒,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好吃么?夜郤喂他吃虾仁。
凤逑点点头:嗯。
夜郤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
凤逑乖乖地一口一口喝完,道:饱了,快来我被窝里。
被窝里果然特别热,他进来后,更加热了,凤逑不时把脚丫伸到冷冷的空气中透气。
夜郤抬手,窗开了一条缝,风把那条缝吹得大了一些。
凤逑往嘴里塞了个酸酸甜甜的梅子干:我们来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
不等他回答,凤逑继续道:怎么吃,吃几次。
夜郤:
夜郤面无表情地吃乌梅,被那股甜中微咸并带着凉苦的奇怪味道刺激得眉头微蹙。
凤逑问:好吃吗?
夜郤完全不给面子:不好吃。
凤逑亲了亲他的嘴角,咂咂嘴:我就觉得好吃。
凤逑又道:我还想吃大汤圆。他认真道:我愿牺牲夜郤的名节,来换取一碗大汤圆。
夜郤:我的名节就值一碗汤圆。
去吧,包容一下残障人士,他已经能自我调侃了,振振有词道,我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脸皮薄得很快,厚得也很快。
没一会儿,夜郤给他送来热乎乎的桂花汤圆。
凤逑弯着眼睛:你看汤圆白白胖胖的,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说着木马亲了一下汤圆。
夜郤:
大汤圆皮薄馅多,又香又甜,软软糯糯,凤逑吃得特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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