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自觉地充当他的指甲,给他挠挠手背:这里痒么?这样可不可以?
凤逑:
还有哪里需要挠?夜郤贴心道,哪里痒我都可以代劳。
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荤话。
凤逑面无表情道:我手痒,想打你。
夜郤捉着他的手,亲了亲他指尖,每根手指的指尖都均匀地亲了一遍,言语间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乱说,你舍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凤逑抬起另一只没被污染的手,结果这只手也被捉住,送到嘴边,每根手指都均匀地遭遇到相同程度的污染。
凤逑:
夜郤单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一起,拉至头顶:现在还能不能动?
凤逑猛地去亲他,直到夜郤稍微松开他的手,才抬手,打了一下他脑袋。
夜郤的胸膛处传来轻微的震动,轻轻咬了下他的舌尖,松开他。
四目相对,手背突然有点痒,凤逑自觉拉过夜郤的手,给自己挠了挠,用来就当工具一样扔到一边。
特别冷酷无情。
夜郤被逗笑,问道:手背不痒了?
凤逑把自己的手缩回袖子里,懒洋洋道:嗯。
夜郤压低声音:但我现在心痒痒的,怎么办?
凤逑:你一天天肉麻的让我直想拿小可爱砍你!
怪你,夜郤盯着他眼睛,你看得我心痒痒。
凤逑:
凤逑闭眼,不解风情道:行,那我不看你。
夜郤道:晚了。
凤逑:
夜郤拿下巴使劲蹭他,像抱着什么礼物一样,将凤逑整个人抱得紧紧的:你跟我说句好听的。
凤逑懒洋洋地敷衍道:好的,相公。
夜郤许久没说话。
凤逑抬眼:不够好听?
夜郤死死盯着他。
凤逑深谙以骚治骚,屈起膝盖,轻轻地蹭了蹭:那这样呢,心是不是更痒痒?
夜郤眸色转暗,赤红瞬间侵染了整双墨眸。
凤逑勾过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吹气:光是心痒痒?
来啊!互相伤害!谁还不会说两句骚话!
夜郤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像是饥饿良久的猛兽对着觊觎已久的猎物,伺机而动。
问题是他也并没有饥饿良久,这他妈就很让人费解了。
他的手重重地探入他衣裳。
凤逑反抗不过,立刻能屈能伸道:哎哎!先停一停,我们冷静地捋一捋!
停不下来,夜郤扯他的衣裳,捉着他的手,体温滚烫。
他被撩得毫无耐心,眸色暗红,死死盯着他的脸。
凤逑可怜兮地想,我也没撩什么啊。
夜郤的呼吸很重,用最后一点耐心对他道:你要说什么?
凤逑对着他充满愈望的暗红瞳孔,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眶,说道:阿夜,你之前能想到每一次眸色赤红都是因为这种事吗?
夜郤彻底疯了。
然后凤逑就很惨。
时间坠落在长河里,说不上缓慢还是漫长。
夜郤手脚并用地抱住他,确保他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触碰到,这么大一只也不知害臊。
凤逑热得不行:我日,你能松开我么?这样抱着实在屁股疼。
夜郤仍然搂着他,哄道:不疼。他又道:我都亲了亲,怎么还疼?
凤逑脸色一黑,猛地掐他。
夜郤稍微松了一些:这样好了么?
嗯。凤逑懒洋洋地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被折腾得困得不行,晕晕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
以骚治骚行不通,凤逑对上他的黏人已然淡定很多,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产生了超强的免疫力。
夜郤帮他束好头发,技术已经好了很多,末了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真好看。
凤逑冷漠脸:谢谢,你也是,麻烦帮我倒杯水。
好。夜郤应了一声,给他倒水,自己尝了尝温度,喂他喝。
喂完后,夜郤摩挲他的唇:亲起来怎么这般舒服?
凤逑淡定地推开他的狗脑袋:过奖。
夜郤又道:腿又白又长。
凤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打了个哈欠:还可以,谬赞了。
夜郤搂着他:凤小球。
凤逑伸了个懒腰:嗯,随便叫。
夜郤的玻璃心碎了,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半晌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凤逑:
夜郤吻着他的脸:移情别恋了么?
凤逑淡定道:这几天都呆在床上,移情别恋到谁身上?床?
夜郤:也是。
,凤逑真的想不通,使劲揉他的脸,黏人精,你怎么会这么黏人?
夜郤道:之前跟你在一起,便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说了出来。
凤逑:
凤逑一想到他之前淡淡定定的那样,心里却是想着肉肉麻麻地搞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吓哭了。
真的,被他隐藏不露的变态吓哭了好几次。
他若是在心里偷偷想,自己倒也勉强可以接受,还能装作不知道,大家还是一对清清白白的小断袖。
凤逑面无表情道:继续在脑子里想,不要说出来。这样你在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形象的。
我们已经做了很亲密的事了,而且,他亲了亲凤逑的手,有理有据,你心里只有我。
所以可以坦诚点。
凤逑讶异道:你听说过变心一说吗?
夜郤:
凤逑像拍大兄弟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穿衣服跳下床,打开窗,让阳光晒进来,给夜郤的脑子消消毒。
大兄弟终于不敢放飞自我了,面无表情地穿衣服。
凤逑忍着笑:大兄弟,吃瓜子么?
夜郤惜字如金:不吃。
这才对嘛,凤逑按着他坐在椅子上,来,给我剥瓜子仁。
夜郤面无表情地给他剥瓜子仁。
房间里陷入久违的安静当中,耳朵异常舒爽,心里也清清爽爽,鸡皮疙瘩全消了。
碟子里的瓜子仁堆积成小山,夜郤面无表情地想了一大堆,想写日记。
凤逑挠了挠他下巴,专注地看着他。
夜郤突然凑近,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凤逑挑眉:不怕了?
夜郤:嗯,因为你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