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逑:他都不害羞我害羞什么?
凤逑淡定地盯着他的脸,目不斜视,然后还是偷偷地斜视了一下。
夜郤道:我想看看你。
凤逑毫无压力地将脸凑近:看看,随便看。
但夜郤说的不只是看脸。
然后就很不要脸,还顺手把凤逑搭在架子上的衣裳扔到很远的地方。
凤逑抬手去抓衣裳,抓了个空,手还被人按紧,半睁着眼,喘气道:你喝了那么多,还可以啊!可以可以我知道可以了!!
怎么折腾了半晚上还有力气搞别人?凤逑在心里吐槽,然后夜郤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力气,让他自己动。
凤逑气得不行,抓他:去去床上。
夜郤装作听不到,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轻轻亲了亲。
凤逑又重复了一遍。
夜郤这次听到了,并把他抱到了铜镜前,在他耳边道:知道铜镜有什么好看的了么?
凤逑终于知道他刚才盯着镜子脸红是怎么回事了!!
夜郤亲了亲红得滴血的耳垂:你看看铜镜里头的你有多好看。
凤逑臊得不行,快速闭上眼睛。
夜郤亲他的脸,轻声诱哄他,让他看一眼。
凤逑半睁着眼,萎靡暧昧的画面撞入眼底,视觉冲击感极强,瞬间浑身涨红,扭过头,看不下去了。
夜郤轻轻捏着他下巴,逼他看。
第二天醒来,夜郤睁眼便被屋内吓到了。满目疮痍,遍地狼藉,目之所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他胆战心惊,忍不住看了凤逑一眼。
凤逑仍在睡觉,眼睫毛还是半湿的,满脸都是提不起精神的可怜模样。
夜郤看他身上的吻痕就知道自己该买搓衣板了,冷静地回想了一下,脑里一片空白。
他凑近,轻轻地亲了亲凤逑的额头,抬手去取床头架子上的衣裳。
但没摸到,他昨晚不知道把衣裳扔到哪儿了。
夜郤:
夜郤半裸着下去取衣裳,下了床,心情更加复杂了。
地上湿漉漉的,像打了一仗,浴桶还剩半桶水,他突然想起昨晚把人欺负了好几次,没给人清洗,整个人吓得不行。
还有杯子的碎片,木制品碎片,他俩随意堆在一起的衣裳
满地都是瓜子壳,抱枕很可怜地躺在地上,脏兮兮的,棉花都要露出来了,一看就是被惨绝人寰地踩了很多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夜郤:
夜郤头疼,这才发现脑袋是生理疼,一摸,挺大的一疙瘩。
夜郤:在哪儿磕的?
他以为小凤凰扶自己时,不小心把自己脑袋磕到了门上。
夜郤穿好衣裳,将满地狼藉收拾好,桌子收拾干净,杯子碎片扔到垃圾桶,瓜子壳扫好,抱枕报废了不能用,再给他买两个舒服的。
然后重新烧了热水,茶壶里煮好清茶,他一醒来就能喝。
做好一切后,出去买早餐和搓衣板。
两边都起得很迟。
中午的院子落满了阳光,凤尘跳到院子里,伸了个大懒腰:我的早饭呢!
凤尘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好吃懒做,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大叫道:都什么点了,怎么都不做早饭?
夜郤刚好回来,在外头买了很多包子和几大份虾滑粥。
夜郤道:过来拿饭。
哼。凤尘不屑地走了过去,抓过两只包子,咬了一大口,真香。
凤尘吃得满嘴是油,要哭了,忍不住问了一句:在哪家买的?怎么这么香?
夜郤道:最近的一家,香是因为你饿了。
凤尘哼了一声。
买了很多,还有粥。夜郤将所有东西递过去,自己手里只留了凤逑的那一份。
凤尘偷偷地瞧他有没有给他哥开小灶。
夜郤淡淡道:别看了,自然有。凤逑的早餐多了两只甜甜的奶黄包。
凤尘又瞟了眼他手里的搓衣板。
夜郤淡定地将手往后挪了挪,很要面子,不能被胖小孩嘲笑。
凤尘问道:你要洗衣服?
夜郤:
夜郤:嗯。
房间里,凤逑仍没有睡醒。热水温度正好,夜郤动作很轻地抱起他,把光溜溜的人洗干净,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东西弄出来,动作不敢太重,怕弄疼他。
凤逑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睫毛很长地垂下,睡得死沉。
他昨晚实在被折腾惨了,各种意义上的折腾。
夜郤给他穿上干净的里衣,有些心疼,亲了亲他毛茸茸的脑袋。
过了会儿,凤逑转醒,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懵,对上夜郤的狗脑袋,瞳孔瞬间聚焦,浑身散发着黑气,阴渗渗地看着他。
夜郤态度很好地喂他吃饭。
过了会儿,凤逑鼓着腮帮子,关心道:你不吃吗?
夜郤心里一暖,道:现在还不饿。
凤逑善良道:不吃怎么有力气挨打?
夜郤:
夜郤开始卖可怜,很心机地提醒道:我脑袋很疼,昨晚在哪儿磕的?是不是你不小心磕的?
凤逑看了他一眼。
夜郤以为他良心受到谴责,心疼了。
凤逑幽幽道:你忘了?
夜郤有种不祥的预感。
凤逑冷笑道:自己钻到桌子底下,起来时脑袋磕桌子上你忘了?
夜郤:
第95章
夜郤冷静地收拾床铺,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根细小的羽毛,愣了愣:你昨晚化形了?
凤逑正在吃奶黄包,听到这话顿了顿,幽幽道:你又忘了?
夜郤:对,他的羽毛不是这种颜色的。
凤逑冷笑道:你昨晚偷鸟蛋藏到枕头下险些被鸟寻上门来拍窗户你忘了吗?
夜郤光是听着就觉得很窒息。
不过的确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凤逑激动地拍案而起,屁股还有些痛,又冷静地坐下,骂道:我特么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大半夜爬树帮人放鸟蛋!
夜郤被逗笑。
凤逑冷冷道:还有脸笑是吗?
夜郤立刻敛住表情。
凤逑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塞吃的。快吃,吃完挨打!
夜郤商量道:不能从轻发落?
凤逑淡淡道:你邀请我看大铜镜时就没想过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