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的手指轻点了下鬼舞辻无惨的背,那就别看了。
鬼舞辻无惨嘴一抽,他对这群小孩倒是上心,当初还费劲心力让他们去转世。
夜斗转过头喊道:我们快点去玩旋转茶杯。现在夜斗的注意力全放在进入卡匹帕乐园的喜悦里,这里他想来太久了,连攻略都做全了,想把每个娱乐设施玩一遍。
鬼舞辻无惨靠着茶杯内部的沙发椅,听着夜斗那边的吵吵闹闹,跟尝试操纵方向盘的鬼灯道:你会玩吗?本来他们要跟夜斗一起,但鬼灯说要另外选个转转杯。
鬼灯飞快转了半圈方向盘,鬼舞辻无惨一时不妨,整个人倒向鬼灯。
你今年贵庚?
鬼灯慢慢道:你很想知道?
当我什么都没说。鬼舞辻无惨认输。
夜斗倒是激动,差点发生连环杯祸,还是雪音抢先夺走了方向盘才避免了悲剧。一岐日和吐出口气,她有种疯狂活着的感觉。
既然旋转茶杯玩过了,我们去试高空旋转飞椅。
一岐日和的腿开始发软,虚弱地表达不想跟过去的愿望,夜斗一把握住一岐日和的手,笑道:肯定没事的。
鬼灯倒没去,跟鬼舞辻无惨坐在长椅上等他们,旁边有个垃圾桶,有不少年轻人围着垃圾桶呕吐。好在风是逆向,异味一点也没传到他们这里。
啪!夜斗和一岐日和乘坐的飞椅忽然锁链断裂,吓得一岐日和捂裙惨叫,好在是个神明,随时能解决这点小麻烦。
一岐日和的双手紧紧拢住对方的脖子,脸也朝着夜斗胸口的衣服不敢看外面一点,夜斗以公主抱的姿势安慰她,没事了,日和。
真的?一岐日和红着眼睛,任谁在玩的途中被机器甩出去都会被吓到。
夜斗把日和放上地,没有平时的轻浮,万分有担当地说:我会保护日和的。
惊心动魄的飞椅结束,几个人又转战去了水上步行球。
鬼舞辻无惨双腿盘坐在球内,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了进来,他丝毫没觉察到这个项目的乐趣,明明之前鬼灯看似对高空飞椅没兴致。
夜斗他们的球在两人不远处,鬼灯和鬼舞辻无惨便亲眼目睹了他们沉球入水的画面。
他们是不是最近霉运缠身?鬼舞辻无惨合理分析道。
或许吧。之前夜斗操纵的转转杯失控,他就有所猜疑,一连串的事故过于巧合,鬼灯眯起眼,神无月还没过去,看来是有人在结缘牌上写上了夜斗和一岐日和的名字,不然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水底浮上来一只大章鱼,拱着刚才夜斗他们沉下去的球玩耍。日和在球内难以立稳,最后不得不抱住夜斗才避免自己滚来滚去。
水上的其他太空球同样受到了影响,鬼灯伸手替鬼舞辻无惨理了理头发,评价道:他们还真是多灾多难。
鬼舞辻无惨的脾气快要磨光,他现在就想把罪魁祸首打一顿。
经历了太多不知名的挫折,雪音挪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转为离鬼灯和鬼舞辻无惨近点,他现在也发现了不对劲,为了证明的怀疑,雪音留神起夜斗和日和的周遭。
一岐日和喝着果汁,脸蛋惨白得可怜。夜斗还在那侃侃而谈,说着今天玩得真开心的话。
休息了十分钟,夜兴奋斗道:我们再去玩过山车。
一岐日和张大眼睛,她已经疲倦得不想再陪着夜斗了,可是夜斗拉着她就跑,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在排队等待的空隙,夜斗轻悄悄地掏出两张纸,一张分给了雪音。雪音面上嫌弃,但还是接过纸,并做了个打气的手势。
先前遇到炭治郎他们就算了,鬼舞辻无惨接连瞧见了他们鬼杀队的一群柱。
富冈义勇翻开卡匹帕乐园的宣传单,身边的锖兔在给他介绍待会儿的定点拍照。炼狱杏寿郎咬着两个红薯,看样子是要带上过山车搭配凉风一起食用。不死川实弥举着手机破口大骂着,抬头见鬼舞辻无惨在看自己,心口的无名火焰燃起,向鬼舞辻无惨比了个中指。
那一刻,鬼舞辻无惨的心情糟糕透顶,真以为他不打人呢。
他们对你的讨厌好像都刻在了天性里。鬼灯竟然无情调侃道。
你哪边的?鬼舞辻无惨幽幽道。
公私分明的鬼灯回道:别惹事就行。地狱的鬼神是不能随意插手现世,就像地狱少女如果没有契约不能对人类出手的道理一样,这是秩序。
每个人生来会伴随两个俱生神,鬼舞辻无惨敢对他们做什么,一定会在俱生神那留下笔录,等鬼杀队的人死后,鬼舞辻无惨想赖也赖不了。
鬼舞辻无惨吃瘪道:嗯。他现在严重怀疑鬼灯是在偏心,偏的还是鬼杀队的那种郁闷。
鬼灯和鬼舞辻无惨坐到了夜斗后排,山车直冲云霄,速度很快,鬼舞辻无惨脖颈上的领带直接吹到了耳背,还好他原本披在肩头的黑色外套被鬼灯提前要走挽在了手臂。
即便在这个关头,不死川实弥依旧跟人咆哮状打着电话,在惨叫背景中独树一帜,险些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快要到拍照的地点,夜斗和雪音高举起藏起来的纸张,等着待会儿给看到照片的一岐日和一个惊喜。
意外横生,夜斗手上的纸被风吹走了,本人却没有一丝发现。坐在鬼灯隔壁的富冈义勇撕下飘到他脸上的纸,偏长的头发因为山车处于下降过程而向后舒展,为了压制旁边的各种噪音,努力提高音量:先生,你的纸掉了。
锖兔刚和他讲过会有定点拍照,富冈义勇还和锖兔说好要拍一张好照片给在家生病不能过来的真菰带回去,硬生生让夜斗的纸打破了。
因着距离近,鬼舞辻无惨和鬼灯眼尖地看到了上面的字,字是英文,翻译过来便是日和,你能嫁给我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所以他们这是来到了一个求婚现场吗?
鬼舞辻无惨沉思住,不明白他之前怎么就答应了夜斗,他又不喜欢卡匹帕,更不喜欢游乐场。归根到底还是鬼灯的错,他要是不来,鬼舞辻无惨绝对能坚定地撕碎那张入场券,但现在不同,他当时撕了的话,根本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出地狱,明显他和夜斗关系一般。
直到山车停下,富冈义勇才把那张纸成功还给夜斗,夜斗满目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弄丢了它。
不死川实弥的那通电话终于结束了,不等安全装置打开,就急匆匆跳了出去跑走。
集体去拿拍出的照片,夜斗盯着照片咬牙切齿,失败了,雪音拍了拍他的背,毒舌道:嘛,这也是没办法。
呜呜呜。夜斗难过地落泪。
一岐日和不明所以,但还是给他递了擦眼泪的手帕。
跟夜斗一样心情的还有富冈义勇,他的脸全被夜斗的纸盖住了,只露头顶的头发能辨认出是他。锖兔和炼狱杏寿郎无声走到他身后搭住他的脖子,安慰道:真菰一定能认出你来的。然后一致把大概藏进了心里,这个时候就不伤害义勇的小心灵了。
听到这句,信任同伴言语的富冈义勇安心地把照片塞进口袋。
鬼舞辻无惨也拿到了照片,完全不想承认头发乱成那样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