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十代目停住了话,我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正好看见那位模样是少年的友人,抱着一头巨大狐妖的头颅,身边围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妖怪,还有据说原本是除妖师的家伙。
真是幸运的人啊,可以在地狱里在见到这些本再也见不到的朋友。
但出乎我意料的,十代目的那位友人并没有选择留下,而是喝下了忘川水,选择转生。
明明想要的羁绊触手可及,却还是选择了放弃吗?我不明白。
我去问了十代目,十代目告诉我地狱的环境不适合这些在平安时代之后才诞生的妖鬼生存,如果夏目先生留下来,封魔之地的存在注定了那些妖鬼只会慢慢死去,如果夏目先生的灵魂停留在人世,也只会慢慢消散。而又因为那些妖鬼为了让夏目先生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触犯到了地狱的底线,留在地狱也要接受看守,不可能像我们一样偶尔去往人间,地狱也不是那些妖鬼说来就来的地方。
是夏目先生留在人间活十年,还是妖鬼留在地狱活十年之间,夏目先生选择了转生再相见。
玲子离开了,贵志也离开了,我们知道的,未必还能看到来世的他们,但是啊
但是什么呢,我趁着休假去往那些妖鬼所在的人世拜访,他们并不算悲痛欲绝,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向这位抽着烟斗的女妖一样,留下了一句未曾说完的话。
我却稍稍有点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明知会分离的羁绊并非只是徒增悲伤,留下的还有那些哪怕只想到些许音容笑貌就足够温暖的珍贵而快乐的记忆。就算往后的日子里,没有那个人的陪伴而稍显寂寞,只要曾经拥有,也可以称得上幸福。
大概可以这样去说吧,可惜我是个足够幸运的人,这些矫情的话语在我的脑子里只会过一过,接着就烟消云散,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对我说这些或许还会有些感慨,不会再那么空洞的去活,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死亡不会再度降临于那位大人身上,令我恐惧的噩梦也就不会出现。只是我多少明白了十代目让我了解这些事情的目的,伪装的再好,我偶尔的那些悲怆和过于频繁的追寻十代目踪迹的行动还是被十代目看的一清二楚。
写到这里,罗伯特停下了笔,门被叩响传来了下属的声音,今日又是中元,有十代目举行的焰火晚会,他也该换身衣服动身前往。
黑暗的夜空被一朵朵摧残华美的烟花照亮,围坐在草地上的人们或许有变化,但那份羁绊却不会随成长而改变。
来年也还会像这样,同十代目和家族里的大家一起,继续品酒看景观赏烟花吧。
这样,也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想写只要我冻的够快,财政赤字就追不上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这样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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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番外完
生气?吵架?蛋糕店里,沢田纲吉略有惊讶的看向夏目贵志,他抿了下唇,说:没有,我是真的觉得跟他过不下去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累了,跟他在一起永远少不了争吵和暴力,世界上哪一对相爱的恋人会日日如此呢。
我觉得他不喜欢我了,沢田纲吉撑着头,看着玻璃杯里还冒着气泡的柠檬水,浅浅的呼出一口气,抱歉,贵志哥哥,难得来意大利旅游还要听我抱怨这些东西。
没关系,夏目贵志摇摇头,他摸着吃的肚子鼓鼓睡的醺醺的猫咪老师,问:这次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事情起因要推回到三天前。
彭格列的十代目和门外顾问又一次爆发了争吵,只不过这一次争吵的程度显然非同以往,他们两人居然动了手,而沢田纲吉居然没忍住把他自己的办公室烧了个干净。
这次不是什么门外顾问要在boss办公室里逼迫他的小爱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是针对某个家族处理方式温和或锐利的纠纷,而是确确实实的,因为感情上的矛盾。
当时的开端到底是什么沢田纲吉不想再度去刻意回想,只是在被里包恩扔到墙上被砸的很痛之后,他突然就不想起来了。虽然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经常发生,但是最近,里包恩面对他越来越少的表现出担心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他闭上眼快要昏过去,而里包恩只是冷淡的踢了踢他的腿让他起来。
你还没有弱到这种程度,不要天天想着跟我撒娇。
什么吗!撒娇撒娇,什么都说我在撒娇。当个首领已经那么累了,难道还要时时刻刻都撑着架子吗?难道就不能在面对你,只有你,没有别人的时候稍微放松一下,连只有你的时候,我也要收起所有不满,撑住所有伤痛,装作无事发生吗。
不满不是一天积攒起来的,只是今天的爆发,刚好到了极限。
沢田纲吉生气起来也不是大吵大闹,他只要在脑子里想想自己跟跳梁小丑一样咋咋呼呼而里包恩还是那副一如既往冷静平淡的样子,就深觉没法开口。
在里包恩又用上了膛的手木仓来威胁他的时候,沢田纲吉是同往常一样喘着气站起来,但是没有了软软的生气的抱怨,也没有像平时出现这样大面积损毁建筑时,一点就炸像小猫一样生气。
他只是平静如一汪水面无痕的湖,淡淡的道了一句:好。
然后就是长达三天的不说话不搭理,睡觉也是侧过身,完全不想看那人的脸。
他打你了?夏目贵志皱眉问道。
我也打回去了,沢田纲吉满不在乎,彭格列高层之间一言不和就动手已经是常态,他跟里包恩在训练室拳拳到肉毫不留手的互殴也是日常,可是明明里包恩对女性就很绅士,除了有点针对骸也没有对别人冷嘲热讽过,为什么每次对待我就那么恶劣啊。
他都对你做过什么?夏目贵志问。
也没有,沢田纲吉趴在了冰凉的吧台上,他苦笑了一下,说:我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明明里包恩跟平时一样
纲吉的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眉毛不由得皱起,他有些迷茫的说道:我只是有点害怕。
一忙起来似乎对里包恩生的气就不存在了,连带着他这个人做过什么也不在意了,他也连着三天没有理我,原先只要一看到我有点后悔歉意就会用那些令人恼怒的话语举动刺激我跟我和好的。
他现在这样,是不是故意告诉我,我们之间并非唯一,没有了彼此生活还是要照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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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深巷,一间酒吧。
哈哈哈哈哈,该!可乐尼洛酒杯砸在桌子上,笑的张狂,你也有今天!!!
大抵是里包恩这人平时秀恩爱秀的太过刺眼,连开枪都带着小教父送他的戒指,也不管是不是影响水准,不过对里包恩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总归,可乐尼洛对里包恩现在被沢田纲吉冷处理的遭遇,十分喜闻乐见。
嗤。里包恩只是冷哼一声,对可乐尼洛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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