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但史密斯先生同样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居然能无耻龌龊到如此地步,会反复、故意地去欺凌一个女人。所以,他和大家的想法是一样,认为这个泰伯可能是不太看得惯关系户,但考虑到阿尔的那番托付,他还是很负责任地专门跑了一趟去说情了。

泰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苛刻地对西尔维夫人呀。

什么?我苛刻?这是污蔑,我才没有,是她实在是

这位无赖经理一边叫屈,一边还嚷嚷了起来:唉,史密斯,真的不是说我苛刻啊。你是不知道的,那女人干活儿一点不行,真的,一点儿都不行。她慢吞吞地像头老母牛,普普通通一件事能给你干一个小时。而且,她还喜欢偷懒,是那种不拿鞭子就不听话的蠢驴子,如果我不勤加督促一点儿,她是天天什么都不干的。

作为一个比较粗心,又有点儿邋遢的男人,史密斯先生还真没注意过西尔维夫人干活怎么样,什么地板、什么座椅角落他哪知道什么叫干净,什么叫不干净啊。

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思来想去的,他只好换了个角度,稍稍透露地说:其实,西尔维夫人拿的薪水很少的,她儿子送她过来也不是指望她赚钱,只是想让她接触一下社会,所以,你不要对她要求那么高啊!

什么?不赚钱,接触社会?

对啊,她家过去是穷,现在应该不算没钱了。

她儿子很有钱?

具体我哪知道,但她儿子很了不起的,十三岁就出门赚到一笔钱养家了呢。

什么意思?十三岁就赚钱,你怕不是哄我玩儿,难道发现金矿了吗?

嘿,我哄你做什么!这事好多人都知道的。

怎么讲?

去年演出季那个超级火的音乐剧《好色之徒》,知道吗?

这怎么能不知道?据说票房那叫一个红红火火,捧红不少女演员,米尔森家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为此还赚了不少的钱,扭亏为盈呢。

对,她儿子写的。

真的?!!

那还能有假?当年赫赫有名的少年剧作家呢。

史密斯先生一向喜欢阿尔,又是亲眼看着他一路发迹的。

这时候,他见泰伯脸上露出那种震撼的神色,一时就与有荣焉地通他八卦起来,什么《好色之徒》的剧作家,什么文坛崛起的少年天才作家,还有最早期搞出来黄牛票务

泰伯经理彻底被震惊了。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周围居然有如此能人?那个蠢驴女人居然能生出这么厉害的儿子。

史密斯先生没听清他说漏嘴的蠢驴,但果然把人给镇住了,虽然是借了阿尔的名头,心里还是不由得升起一抹得意:所以嘛,我让你对西尔维夫人好一点儿。她就算是笨点儿,有这么个厉害儿子,将来也是坏不了的。

泰伯经理不由得点了点头。

史密斯先生就自认完成阿尔交代的任务,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头,一直等到这位好心的卖票员走远

泰伯经理才忍不住捶胸顿足地百般懊悔起来。

他不禁痛苦地心想:天啊!我为什么不早点儿知道这些呢?

我怎么不早点儿打听、打听这些蠢女人的底细啊?

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

我他妈的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我竟然一直把屎拉在一个金盆里啊!

第78章罗伯特:我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呢?

西尔维夫人决心不干了。

她本来也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在数个晚上莫名其妙把枕头哭湿一片,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后,终于选择放弃:我大概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脑子笨,手脚也笨,所以,做不来在外面工作的事情。

于是,在一家人用早餐的时候

她就对自己的长子说:阿尔,我不要去上班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呀?

阿尔不禁疑惑地问。

西尔维夫人直到这时候也没意识到自己被欺负了。

所以,她笨得找不到理由,只好干巴巴地认错:我做不来。

但阿尔本来也没对母亲抱有什么成为职业女性的希望。

毕竟,在他心里,亲妈哪怕表现得再怎么强势,本质依然是遇到点儿事儿就软弱地想吞耗子药的可怜女人,所以,他压根没想太多,虽心里对这种半途而废难免有些失望,可还是好言好语地去安慰了一番:行吧!做不来就不做好了,本来只是随便给你找点儿事做着解闷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近段时间总在不断被人质疑和挑剔的西尔维夫人眼圈一热,差点儿当场哭出来。

她终于从寒冷的严冬走过,进入了暖暖的春天,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挂起一抹云开雾散的笑容:那我今天就去辞职!

阿尔没当一回事,不在乎地挥挥手:行啊!行啊。

西尔维夫人像是终于获得解脱一般,小女孩一般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

她冲进厨房,热情地给长子又加了一个煎蛋。

阿尔受宠若惊。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从勤俭持家的妈妈手里得到了加一个煎蛋的待遇!

与此同时,琼斯夫人又举办宴会了。

在此之前,她由于上次宴会放出的气话[我定要亲自看看,写出那个文森特的家伙到底是生了怎样一番丑恶、吓人的狰狞样貌],在宴会还没开始之前,就提前将一封邀请函特意寄到了阿尔这边。

阿尔上辈子没混到这种层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位夫人。

他拿着邀请函,有些搞不清状况,便跑去咨询了柯蒂斯先生他们。

考虑到这位夫人虽然自身并不从事什么创作,可在文艺圈子中人脉广博,又曾资助好些贫困艺术家,在圈子里头的名气极好,柯蒂斯先生他们的建议都是:可以去看看,不过

不过,伯尼先生好心地提前做好了预警:那个宴会中的人员有些复杂,虽是一个拓宽人脉的好机会,但难免也会遇到一些讨厌的人,甚至,偶尔还能碰到一些因观念不合,当场就要爆发一阵激烈唇枪舌战'的人。

阿尔虚心受教。

他态度很诚恳地表示:这一点儿您是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的,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同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对啊,你是不和人口舌之争,你只会回到家后,又写上一篇《我的新朋友XX》。

画家罗伯特毫不客气地在旁边戳破真相,语气调侃地说。

这话引得柯蒂斯老先生都不禁为之莞尔一笑了。

伯尼布朗先生更是哈哈大笑。

但不得不说,这些可敬先生们的心意实在是值得人珍惜。

他们说笑了一番后,还是不太放心阿尔一个人去参加宴会,担心他孤立无援地被欺负,便决定派一个人带他一起去。

又由于柯蒂斯先生这阵子有一些工作还没处理完;

伯尼布朗先生更是个大忙人,一整个杂志社的工作要去完成。

于是,热心的画家罗伯特就自荐成功了。

这位债多了从来不愁,搞不好身上还背负着几百张画稿的巨债,却总是自认日子还算清闲(伯尼:啊,有时候真想杀了他)的画家先生就这样高高兴兴地接了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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