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这么一家人很穷
兰迪表情认真,凝神细听。
这里有一段关于怎么穷的具体描述,尽管阿尔用调侃的语气,将之描绘得很有趣,可只要一想到这些可能都是本人经历过的日子,某位天生感性的金发美少年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于是
唉,他没笑。阿尔想。
然后,他只好继续讲故事,讲这个贫穷的一家子某天快要饿死了。
这时候,不知道具体是哪路神明终于愿意赐予这些可怜人一些怜悯了。
一夜之间,这家人的头发统统变成了意大利面条。
兰迪震惊:??
唉,为什么还不笑。
阿尔又看了一眼过去,只好再接再厉地讲故事。
意大利面条家族还是很聪明的,并没有因为神赐就选择坐吃山空。
他们想到了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将头上的意大利面割下来,拿到市场里去卖。
因为神赐的意大利面口感非常美味,很快就受到大众欢迎,不到晚上就卖空了。
一家人兴高采烈地拿着钱回家了。
兰迪:
没笑!没笑!还是没笑!
阿尔在心里发愁,可还是要把故事讲完的。
一家人靠卖意大利面发财致富了。
但没想到的是,这家人年纪渐渐变大后,却迎来了中老年危机秃了。
故事讲到这里,阿尔停了下来。
他的绿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兰迪,满含期待地等待着。
兰迪迷茫地问:然后?
阿尔耐心解答:秃了,没头发了,也没面了!破产了,什么都没了。
兰迪:
阿尔:唉,人终归是不可能永远靠神赐活着的,时间才是最可怕的。
兰迪:
阿尔颇为失望: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好笑吗?
第80章西尔维夫人:我一直都是勤俭持家的好女人
在阿尔还在纠结他的喜剧时
无耻又心怀不轨的泰伯经理不甘放弃地对西尔维夫人展开了激烈追逐。
在他看来,这个早年移民到这个国家,受了半辈子穷,不识字又没见识,什么都不懂的中年妇女是很好骗的。尽管目前有些小问题还横亘于其中,诸如什么语言不通(这女人真是太蠢了)一类,但都是可以被慢慢克服的,只要耐着性子耗时间下去,是不愁鱼儿不上钩的。
他为此还偷偷制定了目标:
最基础的初级目标当然是钱!
不能用非法手段,但他认为,自己能想办法巧立名目地让西尔维夫人心甘情愿地掏钱出来,最好的结果是成功凑够一笔用于贿赂某些人员、打通门路,足够自己在职场上再升几级的钱;
此外,还有一个更高级的目标。
其实本质也是钱,但针对的人不再是西尔维夫人,而是她儿子阿尔。
这傻逼真的是满脑袋的异想天开。
他居然在心里这样偷偷地琢磨起来:如果我能把那个会写作的小杂种哄骗到手心里,成为类似经纪人一类的角色,岂不是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进账了?
但不得不说,泰伯经理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想得还是很美的。
唯一的问题是,虽然他想是这么想了,可却不是很确定能做到。
作为自私自利的标志性人物。
他以己度人地认为:假如换做是我有钱了,我可不会理睬那个蠢驴一样的亲妈
所以,高级目标暂时只能是目标了。
他目前还是继续朝着初级目标努力,执着地试图凭借(并没有的)自身魅力、拙劣的泡妞技巧和孜孜不倦(死缠烂打)地追求,从西尔维夫人的兜里骗出钱来。
西尔维夫人确实是好骗的。
这个生了四个孩子的可怜女人其实一辈子都没有正经恋爱过。
很多年以前,在西西里岛的偏僻小渔村中,并不流行什么自由恋爱。
当年阿尔他父亲,也就是西尔维先生是先看上了她的美貌,提了一桶鱼,又专门请托了一些长辈去她家委婉地提了提。然后,就是在她一家人的看护下,两人互相见了面。
所谓见了面的意思是,她和西尔维先生在前头傻乎乎地并肩走,她的妈妈和她两个嫂子在后头不远处,鬼鬼祟祟地跟着。
一男一女别说肢体接触了,连聊天说话,都是处在家中女性长辈密不透风地监督下。
因此,这位无耻经理的追求
真说起来,居然还是西尔维夫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追求。
尽管这个追求她的男人之前那么可怕,每天责备和挑剔她的样子都像个会吃人的大怪兽。
但这种追求,依然让她内心深处的某些意识为之苏醒了。
在此之前,她活得像个清心寡欲的修女;活得像个被世界完全榨干的柠檬渣滓;活得像个只知道做家务、除了生儿育女外就没什么价值的家用工具。
可现在,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
她也会情不自禁地照照镜子了,也会关注自己的穿衣打扮了,也会注意自己的容貌变化了。
偶尔,她还会在心里极其难为情地自言自语着:上帝啊,我都这把岁数了!但哎,原来我还没那么老呀,原来我的身材还保持得很好呢,原来我还是还是吸引男人的?
可这时候,她又会懊恼起来:该死!该死,我又不是坏女人,怎么能兴起这些邪恶的念头呢?我一直都是最最老实、勤奋、本分不过的好女人啊!
但不管心里怎么挣扎
西尔维夫人依然不由自主地焕发了生命的第二春!
她果然如那个无赖所预料的那样好骗,不仅没有辞职,还很快对他表现出了态度亲昵又友好的一面,好像也不再去计较之前的仇怨了。
有一次,泰伯经理还随便学了几句西西里方言说给西尔维夫人听,哄骗她是为了她专门学的。
她就十分惊喜和高兴,用西西里方言回了过去:哎呀,您居然会说这个
那你觉得我这句话说得标准吗?统共就学了那么几句话的泰伯,其实根本听不懂她在那说什么,根本不在乎地就转回了英语问。
西尔维夫人还傻乎乎地想了想,才认真回答:抱歉,先生。我不好说,但听起来怪怪的呢。
啊,我知道是哪里怪了?
怎么说呢?
大概是这里面掺杂了太多我对你的强烈感情了,我的小宝贝儿。
啊,您,您这样说,太,太失礼了。
噢,可我是多么爱你啊!
西尔维夫人窘迫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gu903();她只好红着脸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