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打了再说!
科斯塔导演愤愤地说:如果我这次不能把这个坏蛋串到我的剑上,就像是把烤肉串在烧烤签子上一样,我是不会甘心的。
可你就算是这么做了,除了害自己被警察抓外,难道还有什么好处吗?你们的剧不做了吗?
温切尔夫人立刻大声喊:你们被警察抓起来,坏了名声,剧做不成了,只会让对方更得意呀!
夫人说得在理。
阿尔终于稍稍恢复理智,不再继续附和着起哄外加火上浇油,反而从旁劝说起来:忍耐点儿,再忍耐一点儿,我的朋友!咱们得先把剧做好呀,不能因为一些讨厌的家伙,把正事忽略了。
该死的,你真有耐心。
科斯塔导演气愤地拍着桌子:不过你说得是,他越是给我们捣乱,我们越要把这部剧做好!叫那个坏蛋等着吧,我早晚要把他浇上油、插在烧烤签子上,一直烤到两面金黄才罢休!!
第144章贝斯特:上帝可没给过我一分钱
阿尔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在科斯塔导演稍稍平息怒气后,他开始积极地同对方商量,怎么去向安德鲁斯先生解释一下我们其实和那个见鬼的弗尔曼根本毫无关系。因为,如果不解释清楚这件事,那位和费尔曼有过节的安德鲁斯先生,经过这么一通捣乱,很可能会选择拒绝接受《笑面人》的剧本。
于是,阿尔和科斯塔导演展开了如下对话:
让夫人再帮忙联系一下,怎么都得把事情同安德鲁斯先生解释一下。
还用解释吗?这事是明摆着的,费尔曼那混蛋陷害我们。
可安德鲁斯先生不知道,他现在没准儿以为我们和那混蛋一伙的,一起戏弄他。
我们才不是。
对,所以,想办法去同他解释一下。
口说无凭,再说,他未必信我们。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然还是抓住那个混蛋,把他串到我的剑上,浇上油,一直烤到两面金黄
科斯塔导演,请不要这样,我再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可你要知道,小阿尔
我们当然可以跑去解释。
科斯塔导演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相信什么所谓的解释,人们通常只会相信自己认定的事。要知道,如果解释真有用的话,这世界上近乎三分之一的纷争大概都会消泯于无形了。费尔曼那混蛋这回做得太绝了,他从头到尾没做什么,只是打了个电话过去恶心人,你怎么解释?你说了,别人就会信吗?
那么,您的意思是?阿尔疑惑不解地问。
科斯塔导演很哲理(迷信)地说:也许他们都不是我们的命中注定,我们可以耐心地继续等待下一个。
阿尔立刻向科斯塔导演道别,心想:去他的!我这辈子就没靠等待,等到过什么好事。
他才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顾虑,当即决定立刻、马上、现在就去安德鲁斯先生家登门拜访。
但考虑到,科斯塔导演的话也很有道理。
不管自己怎么解释和费尔曼的关系,都没办法在安德鲁斯先生那里摆脱这事和混蛋费尔曼沾边的印象,于是,他决定另辟蹊径。
不过,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兀地登门,显然是十分不合社交规矩的行为。
而且,为了顺利见到人,阿尔还谎称和对方有约。
所以,那位安德鲁斯先生见到阿尔后,非常愕然。
他很是不悦,但碍于风度,只好问了一句:西尔维先生,你怎么还找到我家里来了?
因为我不想让您错过一部伟大的作品。阿尔自信地说。
他只字不提费尔曼的事,压根也不解释什么,反而这么大放厥词起来。
啊,伟大的作品?你是说《笑面人》吗?
安德鲁斯先生表情古怪地说:雨果大师的作品确实是杰作,但并不是每一部杰作在改编、搬上舞台后,还能被称为伟大的。
对,我知道,但这部剧本应该能做到这一点。阿尔语气笃定地继续说。
安德鲁斯先生苍白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好笑的神色:恕我冒昧,西尔维先生,你这样的说法有些过于狂妄自大了。
阿尔笑了笑,信誓旦旦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如果连这样狂妄自大的梦想都不敢有的话,那还当什么剧作家呢?先生,实话同您说吧,我这回就是抱着打造经典的想法来的,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心,又怎么能随便夸下海口呢。您要是同意加入我们的团队,我郑重地保证,您是绝不会失望的!
安德鲁斯颇为吃惊,哪有剧作家在剧本没搬上舞台前就敢断言说会成功的?
他一时惊疑不定地注视着这个年轻人,不确定对方是真有实力,还是纯粹胡说八道:你知道,西尔维先生,我不可能只是听你这么简单地说两句就做出
阿尔立刻将剧本和之前同兰迪一起写的几张乐谱拿出来。
他不给对方一点儿思考余地,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
原本,安德鲁斯被费尔曼横插一脚地刺激了一番后,确实置气地想将这个剧本扔到一边、不再看,也不再理会。
可如今,他被阿尔这么上门一闹,听了那么多狂妄的言论,不免想要反驳几句,可文化人做事总要讲一个有理有据,这么一来,自然要再仔细看一看剧本,听一听对方的观点,才能与对方辩论
于是,等这么一套流程下来,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晚上。
当家里的女佣打开了客厅的电灯时,他突然意识到,原计划不看的剧本,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地看了一天,还讨论了一天,顿时恍然:啊,中计了!这奸猾小子故意这么讲大话,其实是激我看他的剧本呀
与此同时,卢克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贝斯特。
这个同样从贫民区一路跟着阿尔他们打拼出来的小子不算是个正经人,他虽在工作上颇为精明世故和早熟,但在私底下,是个兜里存不住钱,只要有钱便去买酒、找女人的享乐主义者。
因此,卢克找过来的时候,这家伙正同酒吧的几个陪酒女郎聊得火热。
他本来没想立刻上去打扰,可贝斯特不经意地一抬头,刚好看到了他,便从身上摸出几张纸币,一边塞过去,一边赶人:得啦,姑娘们,酒你们自己喝,看见没?我老板有事找我了。
几个姑娘收了钱,也不介意被打断了。
她们笑着离开,在经过卢克身边时,还故意慢腾腾地走过,抛了几个媚眼过去。
卢克面无表情,仿佛压根没看见。
相反,贝斯特一直目送着她们的背影: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几个姑娘不美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天,看在上帝的份上。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儿男人该有的反应。
我又不是流氓。卢克皱着眉说。
贝斯特闻言朝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谈这个,你找我有事?
没事,找你一起喝酒。卢克说。
贝斯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地倒了两杯酒。
卢克端着酒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冒出来一句:贝斯特,我喜欢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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