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暴躁白月光(重生) 第2节(1 / 2)

是窗户!

柳明月蓦地爬起来,忍着浑身的酸痛,挪到窗边。

原本的窗户是被木条封住的,此刻被裴慎打开,一股冷风顿时吹了进来。柳明月顾不得太多,急忙探出半个身子,可看了一眼,却大失所望。

怪不得窗户要封住,这窗底下是极为陡峭的山坡,若是有人不慎翻下窗去,滚落山脚,虽不一定致死,但恐怕难免会受伤。

不过柳明月也仅仅犹疑了一瞬,便提起裙摆,跨上了窗沿。

毕竟整间屋子,除了这扇窗,再无其他出路了。

她宁可摔死,也不要被荣亲王逮个正着。

只是她先前被裴慎一番折腾,浑身上下又酸又痛,此刻跨坐在窗沿上,头重脚轻,险些径直往窗外栽去。

裴慎正好站在窗边,见状箭步上前伸手去扶,可柳明月刚稳住身形便将他的手狠狠拍开。

“说过别碰我。”

裴慎微微蹙眉,但他知道自己理亏,还是收回了手。可他刚才也望了一眼窗外,知道外面是陡峭的山壁,便冷静地劝道:“这里太高,你翻下去肯定会受伤。”

便是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眼前一看就身娇体弱的贵女。

哪想柳明月听闻这话,回望他一眼,唇角扯出一抹讽意:“我自然知道会受伤,可我被你毁了清白,若不下去,留在这里被人发现,是会死的。”

荣亲王的性格,她前世已经领教过一次,又怎肯让他在这厢房里捉奸第二次。

柳明月说罢,不顾裴慎瞬间难看的脸色,闭了闭眼,狠下心将另一条腿也抬起,准备就此跳下去,顺着山坡滚下。

前世的裴慎定然也是从这里逃的,他能好好活着,柳明月不信自己的运道会差到身死的地步。

可她却又一次被裴慎扯了回来。

“你做什么!”

柳明月这回是真的恼了,这年轻了十岁的裴慎怎么这般多事儿,她跳她的窗,便是真摔死了,又关他何事。

可下一瞬柳明月却看见裴慎也爬上了窗台。

他手长腿长,只一个翻身,便坐上了窗台。一双黑眸看了一眼窗外陡峭的山壁,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柳明月,眸色渐沉:“既如此,我与你一起。”

说罢也不等柳明月的回答,伸手将她拉了过去。

柳明月被这么一拽,一头撞上了裴慎的胸口,还未来得及开口骂他,只觉天旋地转,两个人竟一齐从窗台上滚落了下去。

第2章受伤他将柳明月从地上直接打横抱起。……

滚落的过程中,裴慎尽可能地伸手护住了怀里的柳明月。但山岩粗粝,他便是挡也挡不住全部,等两人终于滚落到山脚,柳明月浑身上下都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火辣辣地疼。

裴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往日里习武,伤惯了,此刻只是蹙着眉隔衣摸了一下手臂,便站了起来,伸手去拉还在地上的柳明月。

柳明月先前一落地便将裴慎推开,此刻对于他伸出的手更是视而不见。她双手撑地,想要自己爬起来,可脚上刚一用力,便有一股钻心之痛从左腿传来。

“啊——”

柳明月跌坐回地上,脸色煞白,一双细眉绞在了一起,就连额上也冷汗涔涔。

裴慎正在观察周围环境,此刻闻声回头,见柳明月双手抱腿,便蹲下去,想要查看一下她的伤势。

“别碰我!”

柳明月虽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但看到裴慎伸手,还是立刻向后一缩,像炸毛的小猫一般,不肯让他触碰。

裴慎眉头微皱,“我只是想隔衣按一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毕竟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若是伤到了骨头,恐怕不能轻易移动。

“不用,我无事。”柳明月咬着牙道,道理她都懂,但她对裴慎心存恨意,又怎肯让他与自己再有身体接触。

她拼着一口气,忍痛站了起来,只是还没走上一步,便踉跄着向前摔去。

裴慎眼瞧着少女身形一晃,心下一提,快步向前,想要去扶。只身子前倾,手也伸出去一半,又想起柳明月眼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手指堪堪停在了距离她后背的两寸之处。

然后便看到柳明月再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钻心的痛第二次从左腿传来,只是这一回,柳明月死死咬住了唇,忍着没有再吭一声。

但是经此一摔,她也不敢继续逞强了。

如今虽已经逃了出来,可若是让山上的那些人发现,并且追上,便是前功尽弃。

“裴……”柳明月嘴唇微张,忽然想起自己重来一世,应当是不知道裴慎名字的,深吸一口气,又将后半截咽了下去,扭头朝着裴慎道:“你过来,扶着我走。”

裴慎见她终于松口,也顾不上她颐气指使的语气,上前一步,将柳明月从地上直接打横抱起。

“喂——!”

柳明月又惊又气,伸手朝着裴慎捶去,“我只是让你扶着我,没有让你抱着我走!”她对于这样的姿势尤其抗拒,毕竟前世裴慎就是这样抱着她从家庙里走出来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刻,裴慎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期盼与感激,在须臾间全都沦为了恨意。

“别动。”裴慎眉心微蹙,伸手锢住柳明月挣扎的双腿,声音也沉了几分,“你腿上若是真的伤得严重,继续走下去,以后恐怕只能当个瘸子。”

柳明月虽然死过一回,但此刻闻言,挣扎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她知道裴慎说得没错,只她打心里不愿被他这样抱着。

“那这样。”她咬着唇,选了另一个方法:“你背着我走。”

“好。”抱与背对他而言没有多大区别,裴慎二话不说,当即便将柳明月放回地上,然后背过身去蹲下,等背上一重,这才伸手托住后面的人,缓缓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