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丽,你要是不想让杨宜勇把牢底坐穿,就赶紧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和爷爷面前。还有你的什么外甥女,如果她真的这么缺男人,我不介意给她介绍个好去处。”
杨美丽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赵辰飞就像是在看一个厉鬼。
是了,她应该想到的,娘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杨美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病房,整个人像是傻了。
她拼了命的想要融入这个家,成为赵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结果,在老头子的眼里,她和女儿还不如赵辰飞的一个手指头。
那个女人明明都离开赵家十几年了,老头子还一口一个儿媳妇,一点脸都不给她。
还有赵世杰,更是让人恨得牙根痒。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书房里到现在还藏着乔雅那个女人的照片,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一看。
杨美丽带着赵灵珊和苏晓霞走了,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赵荣庆看了看赵世杰,冷声道:“你要是忙就别来了,有小飞陪着我就行。”
赵世杰苦笑,他在父亲的眼里就是可有可无,老爷子一心的都是孙子,他这个儿子就是个摆设。
最后,赵世杰只好低声下气的说:“父亲,辰飞是辰飞,儿子也想尽尽孝心。”
“你想尽孝心我不拦着你,但你不能带那个女人来膈应我。”
“不是我带她们来的,我是在医院门口遇到的她们。”赵世杰解释。父亲就要动手术,说什么都不能惹父亲生气。医生说了,病人要保持心情愉快。
葛大发见闹成这样,这顿饭怕是吃不下去了,便收拾起碗筷,安慰道:“辰飞,中午你葛婶做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和狮子头,我再去排队买烤鸭。”
“好,葛叔路上小心。”
“老首长,那我回去了,一会刘嫂过来,我中午再过来送饭。”葛大发笑着点了点头,又和赵荣庆招呼一声,拎着饭盒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祖孙三代三个人,赵荣庆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大孙子才四五岁,小孙子几个月。儿子孝顺,儿媳妇漂亮贤惠,孙子聪明可爱。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小孙子,逗弄大孙子,日子幸福温馨。
谁知,好景不长,他好好的儿媳妇走了,还带走了他粉雕玉琢的小孙子,想想他就心痛。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有医生过来查房。
护士先是给赵荣庆量了血压,接着又是医生拿着听诊器为他听诊。过了一会儿,那个四十几岁的军医笑道:“首长的各项指标都不错,明天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医生,我爷爷需要注意些什么?”
“保持心情愉快,不过,我看这不用我交代了,老首长的愉快都写在脸上了。”军医竟开起了玩笑,“有你陪在老首长身边,胜似灵丹妙药。”
赵荣庆哈哈大笑:“小陈,你嘴巴啥时候抹蜜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陈军医也跟着笑起来。
医生护士查完房出去了,赵荣庆心疼孙子,赶他回去,“小飞,你坐了一夜的车,回家洗个澡睡一会。”
“我不累,我就在旁边躺一会,晚上我看爷爷。”赵辰飞的眼皮确实有些沉,脱了鞋和衣躺在了赵荣庆旁边的空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昨晚虽然弄到了卧铺票,可他满脑子都是心事,一会儿担心爷爷的身体,一会担心那个傻丫头被人欺负,一晚上硬是没合眼。
也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怎么样了,没有他看着,会不会被人欺负。
第30章闲言碎语被恶心到了
转眼间,赵辰飞离开田楼已经半个多月了。刚开始的几天,谢思甜忙得不可开交,倒没觉得有什么。
可忙完这几天,谢思甜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赵辰飞的存在,习惯了在她遇到问题时,赵辰飞在第一时间出现。
渐渐的,村民看她的眼神开始微妙起来。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甚至还有人蠢蠢欲动。
村里开始有人传言,那个又傲又拽的赵知青不回来了,谢知青被甩了。
河边,田二嫂用棒槌捶着衣裳,笑得浑身直颤:“我就说吗,那姓谢的哪能这么好命。我可看见了,县里来了车,车上那个当兵的对赵知青客客气气的。”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社员,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就是,听人说赵知青家里是当大官的,连公社的杨书记见了他都得赔笑脸。他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谁知道田留根有没有得逞。”
田卫国的媳妇庄秀芳听不下去了,斥责几个嘴碎的女人:“你们胡说啥,是赵知青亲自救了谢知青的。赵知青也说了,田留根没有得逞,这叫未遂。再说,要是谢知青人品不好,赵知青咋可能对她这么好。”
“大嫂,你就是太实诚了。要是田留根没有得逞,赵知青能废了他的命根子?”田二嫂心里打怵赵辰飞,就算是他不在跟前也不敢说他一个不字。
但对谢思甜,她就没这么客气了,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诋毁,“大嫂,你可得看好大哥,大哥天天和她一个屋,指不定哪天就被姓谢的勾走了。”
田二嫂只顾着痛快,根本没看到庄秀芳越来越难看的脸,继续刻薄的说:“这姓谢的,一双眼带着钩子呢,建胜多正派的人,都被她勾得魂都没了,和秀秀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要了。”
“你这张嘴早晚给你招灾,你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忘了被赵知青扔河里了?我们家卫国啥样,你能有我清楚?我就想不通了,大家都是女人,你咋就这么毒?谢知青一个姑娘家,惹着你了吗?我和她接触过,她正派的很。只有自己心理肮脏,才会这样说一个姑娘。”
庄秀芳是真生气了,这个老二家的就不是个省心的。她家卫国早就告诉过她,建胜和秀秀的事有蹊跷,和谢知青没有一点关系。还说,谢知青出事怕是不简单。并告诫她,别和那些没见识的女人一起编排谢知青,赵知青和谢知青不是一般人。
田二嫂从没见过庄秀芳这么疾言厉色过,一下就被镇住了,讷讷说:“大嫂,我不是说大哥,我是想说姓谢的不正经·····”
“你看见人家不正经了?还是你逮住人家了?说话要有证据。你也动动脑子,谢知青放着赵知青和知青点这么多城里人不找,是有多想不开找个泥腿子。”庄秀芳越说越生气,这些个女人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就不能消停点吗。
“秀芳,你别生气。不是说赵知青不回来了吗?”刚刚的中年女人说。
“谁说赵知青不回来了?人家可没和大队说不回来。”庄秀芳懒得和这些长舌妇啰嗦,端着盆走了。
庄秀芳这边离开,又有别的女人过来,河边始终有几个女人在洗衣裳。
这时,过来一个六十来岁,后脑勺挽着一个发髻的妇女,一手端着盘,一手拿着棒槌,找了个位置把盆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