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顺利在总公司扩大了势力范围,还借着工作之便增加了与高层接触的机会。在容萱的帮助下,贺宇良稳稳压过贺宇聪,贺宇聪就像个弹簧,压得越用力,反弹得越厉害,两兄弟斗得如火如荼,连外人也渐渐看出了端倪。
大家都有些惊讶,贺父还好好的,贺宇良才19岁,这就开始继承人之争了?还争得这么厉害?大家这样想的同时,都不可避免地会想到,贺家最可惜的就是贺容萱是女人,否则还有两个弟弟什么事?一时间,想把容萱娶回家的人家更多了。
在这样有点混乱的时期,容萱给贺宇良出了个主意,“宇聪叛逆惹了爸爸生气,得利的反而是你。既然这样有用,那不如就让宇聪更叛逆一点,别让他们有父慈子孝的机会。”
贺宇良第一次有点心里发凉的感觉,“大姐心倒是够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机会摆在这里,做不做全看你自己。”容萱表现得很无所谓,反倒让贺宇良安心了一些,因为做这件事最终能成为继承人的是他,容萱顶多是攀附他罢了。
而且事已至此,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一旦贺宇聪哄好了贺父,找到办法对付他,他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打败贺宇聪了。
第34章豪门悲惨大小姐逆袭10
贺家两兄弟的争斗几乎到了明面上,贺父很是不满。但贺父并没有出手干预,他是喜欢小儿子没错,可贺宇聪如果斗不过贺宇良,他把贺家交给贺宇良也不是不行。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只希望更强的儿子来继承,延续他曾经的风光。
容萱表面上事不关己,一直忙着其他项目,多是和周总合作,不参与这些。实际上她帮着贺宇良,在他们争斗时浑水摸鱼,对总公司各项事务了解得越发深入,偶尔她还会借他们的手将他们彼此的缺陷捅出来,让贺父和公司高层都看到他们能力的欠缺。
这样几个月过去,两人连番出错,贺父越来越不满意,几乎每日一睁眼都觉得心烦,更有一种后继无人的担忧。这种负面情绪日日影响着他,他想健康也难。贺宇聪又在贺宇良的刺激下时常叛逆,不服管教,与贺父争吵,气得贺父已经进过一次医院,遵医嘱三天才去一次公司。
公司里的事自然是几位高层共同分担,这一次贺父没再给容萱增加权力,不过对容萱完全没影响,她已经和公司中半数高层很熟了,私下来往甚密,只是表面上保持着距离而已。
聪明的高层已经隐约看出容萱想做什么,聪明的人也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好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保利益到位即可。
在贺父六十大寿那天,贺家大宴宾客,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非常给贺父面子。他们的商业伙伴、亲朋好友也全都盛装出席,宴会办得特别热闹,贺父也难得的面容带笑,一直都很开心。
容萱没有抢招待宾客这种露脸的活,让贺宇良和贺宇聪去争相表现,她则安安静静地陪在贺父身边,听几位商界大佬聊天,偶尔接几句话,不会失礼又恰到好处地不会打扰到他们。
几位大佬都夸了容萱几句,周总还特意说:“容萱真的天生就是这块料,注定要在这圈子里留个名,你们等着瞧,容萱将来不得了。”
容萱笑道:“周叔叔你这么说,我就当我工作做得好了,回头你得给我加奖金。”
“加!奖金翻倍,我那不是有个楼盘竣工了吗?把楼王给你。”周总大手一挥,乐呵呵地给了容萱一栋房,他开发的高档楼盘,走的是精品路线,好多人买都买不到,可见对容萱的重视。
其他人闻言都跟着笑起来,“容萱这么能干啊?那下回得来我这。”
周总忙说:“不成,我都和容萱说好了,下回还在我这。”
贺父好笑又不解地说:“你这是跟我抢女儿来了?明明是我家的,当然在我这,现在医生叮嘱我不能劳累,我都指望几个孩子呢。”
“你也说了是几个孩子,我呢?俩臭小子一个也不回来,就容萱投我缘,帮得上忙,这么多年交情,这个不能抢啊,让你俩儿子帮你,就当培养他们。”周总绝不松口,他是真在这大半年里发现了容萱的天赋,容萱在他身边进步太快了,他都恨不得抢回去当自己的女儿,也怪两个臭小子不争气,让他们追容萱,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他还得自己来抢。
他们这边说得热闹,气氛正好,那边贺宇良和贺宇聪突然争执起来了。
他们转头看去,就见几个人围着贺宇聪,贺宇聪面带急色,指着贺宇良骂。
贺父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只觉得丢脸至极,连胸口都闷了起来。贺夫人已经匆忙走过去询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结果那些人直接朝贺父走了过来。
容萱站起身挡在贺父前面,冷声道:“几位不是贺家邀请的宾客,这里不欢迎你们。今日家父大寿,还请各位立刻离开,否则我会报警处理。”
对方一点不惧,上下打量了贺父一番就说:“贺董事长就长这样啊?大寿是喜事啊,我们哥儿几个也来给您贺贺寿,礼金就没带,谁让我们手头紧呢,钱都被你儿子借光了。”
他身后一个小弟拿出正式的欠条举到大家面前,“白纸黑字红手印啊,清清楚楚,别说我们没事找事。贺宇聪去澳城赌钱,连输三天,借贷不还,电话也不接,到今天为止连本带利一共八千万。”
“八千万对贺董来说是小意思吧?我们也没想到贺宇聪这么个豪门继承人会耍赖啊,我们特意从澳城赶过来要债,凑巧赶上您过寿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们这行有个规矩,来了就不能空手回,您看要是不想大家难堪,赶紧把钱还了吧。”
贺父一向在乎面子,对孩子的规矩很多,黄赌毒更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现在贺宇聪居然赌博借贷,欠这么多钱不还,闹得这么难堪,他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气到一时说不出话。
贺夫人上前道:“这件事一定在今天给你们解决,但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非法闯入也不合适对吧?”
贺宇聪本来很怕对上贺父的眼神,被提醒了一句,立刻愤恨道:“贺宇良负责安排宾客,绝对是他放进来的!”
他冲着贺宇良狠声道:“你为了打败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搞砸了爸爸的寿宴,你满意了?”
贺宇良皱眉道:“安保方面也许有疏漏,但整件事都是你搞出来的。要不是你堕落去赌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不向爸爸道歉?”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贺宇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阴招用多了,自己小心点!”贺宇聪恶狠狠地瞪着贺宇良,要是没有人拉着他,他恨不得冲上去跟贺宇良打一架。
要是以前,他们俩就算心里再恨对方,明面上也能装出兄友弟恭,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这大半年他们针锋相对,日积月累的怒气已经到达临界点,这次一出事就绷不住了,两人谁也压不住脾气,都想证明对方的错更大。
这已经不止是赌博欠债的丑闻了,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证明着贺父不会教儿子,仅有的两个儿子都不堪大用,够不上“出色”的标准。
贺父身体一直不舒服,刚刚又气闷,现在被他们一激,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
贺夫人惊呼一声,急忙去扶。贺宇良、贺宇聪也忙往前挤,大声喊着“爸爸”。
“够了!还嫌不够乱吗?都给我安静下来!”容萱站在旁边,沉声喝了一句。
她的贺家大小姐地位压他们一头,积威已久,一句话让他们下意识收了声。容萱转头对管家道:“联系爸爸做检查的医院,立刻送爸爸过去。倩姨你和宇良、宇聪陪同去医院,让小瑾她们留下招待宾客。”
她又对几个要债的说:“佣人会带你们去小会客厅,半小时后我来还你们的钱。贺家就在这里,钱一分不会少你们的,但你们要是继续闹事,我爸爸晕倒这件事,我一定追究到底。”
要债的也是为钱,他们受人撺掇在这一天上门,万万没想到会把贺董事长刺激成这样,这要是出事了,他们也得担责任,当然是没敢再说什么,直接跟着佣人离开了宴会厅。
管家快速安排保安抬贺父出门,贺夫人他们都怕贺父出什么事,一定要跟着才放心,顾不上这些宾客,自然都同意了容萱的安排,二话没说就跟着走了。
佣人训练有素地打扫弄乱的现场,很快宴会厅就恢复一片和谐,只不过不复之前的热闹。
容萱拿过一个麦克风,歉意地道:“今天各位拨冗前来,没想到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我在此代贺家向大家致歉。家父身体有恙,宴会不便继续,还望诸位体谅,晚几日我会备上致歉礼送上,聊表心意。”
主人家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好再留下来,在容萱致歉之后纷纷离开。周总他们是走在后面的,容萱带着几位妹妹亲自将他们送上车。
周总临走时还对容萱说:“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
容萱真心实意地笑了笑,“谢谢周叔叔,改天陪您喝茶。”
一场闹剧在容萱的掌控下迅速平息,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她订婚典礼那天。那也是突发状况,而且就发生在容萱本人身上,她一点慌乱无措都没有,反而是最冷静最理智的哪一个,迅速掌控了全场,将那场难堪的订婚典礼扭转成商业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