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呀!那好可惜。美姐恍然大悟,猛一击掌:我说怎么出来的人不对,原来易主了。
对,这房子易主了。中年人问美姐:你找这房子的原主人什么事?问完有点警觉:你们是什么关系?关系很好吗?
倒也不熟,就是住在一个小区,算是认识。昨天门口买桃时还遇见过。美姐不好意思的绞了绞手,继而愤懑的道:但是他昨天买桃借走我一百块钱,说好今天还的,我回家等他一个小时他都不来,所以我来拿。
美姐的表情有点用力过度,但中年人脸上反而放松下来,上下看看美姐,看傻子一般:这都什么环境了,有病吧你?为一百块跑过来要钱?你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惦记钱?
我抠啊,美姐揪起眉毛,抠手指头:一百块也是钱,买好多桃呢。要不,美姐抬起眼:你们替他还了?还了我就走。
去去去,什么玩意儿。赶紧走,晦气。中年人怒了,骂了一声神经病,就哐的一声关上院门,还插上了插销。
美姐站在院门外,透过栅栏,翘首看着院子里三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进屋,她往江璃所在的窗口看了一眼,发现江璃已经不在窗前了。
美姐想了想,扭回头走了。
走出去不远,过了几趟楼,迎面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四十来岁,穿着一件棉麻上衣,同色的裤子,整个人看起来整洁干练。不过这人美姐认识,买菜经常遇见,美姐立刻上前打招呼:这不是春姨嘛?来这里干嘛?
春姨看到美姐,先是一愣,继而收紧手里的筐子,若无其事道:哦,对主家不放心,回来看一眼。
一直不知道你主家是谁,是哪一家啊,让你这么关心?都这世道了还往这里跑。美姐好奇。
主家年小,一个孩子,挺让人担心的。我来看看。春姨避而不答。
这样呀,这个是你儿子?美姐指指跟在春姨身后的年轻人,年轻人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
我没儿子,有个女儿,不过女儿应该是在游戏里死了,这是我外甥,他家里人也死光了,我不放心他,就一起带着。春姨解释。
这样呀,你节哀,我家那口子该是也遭难了,唉!都什么鬼事。美姐叹气。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走了。春姨打断她。
呃呃,耽误你们时间啦,抱歉啊,美姐让开路:回见呐。
春姨点了点头,带着外甥匆匆走了。
江璃给美姐打过手势后,就开始找寻隐蔽处,他跑出屋看了一眼,就相中了走廊拐角处的落地大钟,这大钟跟墙角形成了一个三角地带,藏他一个人没问题。他也不耽搁,趁着中年人三人跟美姐在院门口周旋,他把钟的一侧搬开,自己闪身进去,再把大钟拖回去。
大钟笨重,他挪动大钟难免发出声音,但是中年人三人在房外,听不到。
江璃人藏好了,心也踏实了,就老实的窝着等花树回来。
中年人三人回屋后,吐槽了几句,没再上楼,三个人在楼底下客厅里翻出了茶叶,然后烧水泡茶。
等水开的过程中,中年人摸了一圈,转悠着感叹:啧,这房子竟连包烟都没有,晦气。
咋啦叔?冬子问。
烟瘾犯了,想抽一口。中年人夹着手指道。
忍忍呗,对了叔,饿了,我找点吃的吧?冬子站起来。
中年人摆摆手:甭找,刚都搜过了,你说这房子主人有毛病吧?这么大房子,不知道存点粮?
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咱没找着?冬子出主意。
不知道,等你三婶过来你问她,这地儿她熟。中年人烦躁的挥挥手。谁知话音刚落,门锁处传来响动,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三个人同时回头,中年人道了一句:去拿点衣服怎么这么慢?
找钥匙费了点工夫。春姨把钥匙拔下来,塞回裤兜里,回手关上门,皱眉看向中年人:不是让你们在外边等着吗?怎么进来了?怎么进来的?
第22章地下城
春姨身后的年轻人冲中年人叫了一声:姨夫。
中年人点点头,跟春姨道:我这不先进来探探路,看院墙低好爬,就跟俩小子进来了,他指指客厅的落地窗:进这房子砸的窗。
春姨不赞同的看他一眼,吸一口气:算了,进来就进来吧,这窗坏了也不知能不能修。春姨说着,像在自己家般熟练的换鞋进入客厅,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样?主家回来了吗?
翻过了,这房子没人。中年人也坐过去。
春姨也给中年人倒了一杯茶,上下看中年人一眼:他春叔,你穿的什么呢?
唐装,好看吧?春叔挺了挺腰。
那是老爷子的衣服,跟你气质不合。春姨拨拉他:你脱下来,我给你拿衣服了,你换上。她指了指外甥拖着的箱子。
不换。春叔脖子一梗:这衣裳舒服,有好的干嘛要穿孬的。
春姨不赞同,劝他:咱们怎么说也是在别人家,收敛一点不行吗?
春叔不让,瞪眼拍桌:什么收敛啊,你那小主家死了,你有钥匙,咱们进的来,那这房子就是咱们的。
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春姨急了。
你心虚什么?是你说你主家房子大,你还有钥匙,不如来看看碰碰运气的。
我春姨气短了,可我也没想让你们这么胡闹。她点着冬子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借人房子住了,就不能安分一点?你看你们两个穿着什么样子,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吗?
拉倒吧你,房子都借了,还差这点衣服?婆娘就是胆儿怂,敢干不敢认。春叔嘁了一声,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所以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