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压低声音,对瘦子道:你把这笔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比如纸条提示什么的。
瘦子狐疑看江璃一眼。
快点。江璃说。
瘦子立刻重新坐好,开始照办。细细的笔杆子拧开,对着光看一眼,里面空空如也,笔帽捏着往里看,戳笔的地方一个卡口,里面中空,反过来倒不出什么东西,对光看,被照得发亮的材质上,也没有出现异物的阴影。
根本就没东西。瘦子翻白眼:看你疑神疑鬼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线索。他拿着笔帽指给江璃看,你看这里面就印了一个开字,这看起来跟厂家标识似的,也没什么、
江璃狐疑的看一眼,确认那确实是个开字后,推瘦子道:你可以去了。
瘦子唉声叹气的把笔装起来,拿起情书,往女人那边交差去了。
对于瘦子的偷工减料,女人并没有恼怒,她表现出了如昨日一般的娇羞,红着脸,紧紧的捏着纸,脚步翩然的回房去了。
江璃则一边吃着饭,一边想刚刚看到的字。这肯定是某种提示的,但是至于是什么提示,还待考究。
饭毕,瘦子拿起屁股后的牌子,江璃视线移过去,顿住了。
在江璃的要求下,瘦子带着红牌,跟胖子一起,去了江璃的房间。
江璃坐在床上,接过瘦子递过来的靶心红牌,用手指摸了一下红色的靶面,抬起头,对大家道:胖头笔的提示是:牌子,能开。
花树眼神一闪,也抬手摸上靶面,钥匙在这里面?
江璃点头:虽然只是猜测,但极有可能。
花树想到什么,回手拿了自己的牌子,又接了江璃手里的红牌,两个牌子分别在手里掂了掂,呵了一声,笑道:分量都不一样了,红牌里面有中空,比普通牌子轻。
真的?江璃眼神透出惊喜,也立刻接了过来。左右手各一个掂量着试了一试,区别没有很大,但确实是轻了。
江璃还晃了晃,没感觉出里面有活动的东西,但是江璃还是递给花树:打开。回头问瘦子:可以打开?
瘦子眼中也透着兴奋:能开就开。
花树接过牌子,一手捏了大头,一手捏了杆子,就要上手拔。
你等等,瘦子突然又反悔了:你先等等啊,我刚才突然有点心悸。他匆匆捧了捧自己的心口,伸长脖子问花树:你要怎么弄?
笔是拔开的,这个自然也拔。
万一不是这个开法呢?瘦子纠结。
不是就换啊。
瘦子看着花树修长的手指,他是看过花树的身手的,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厉害了,他觉得有点紧张,万一你一下就给我撅断了呢?这么细的棍子,瘦子比划了一下棍子的粗度,唏嘘道:这可是我今天的本命牌子啊,弄坏了我死了怎么办。
花树笑起来,手指捏着牌子在手中轻盈的一甩,不会弄坏的。
瘦子又捂住胸口,笑这么好看干嘛?告诉你你勾引我也不行,我不信任你,我自己来。
花树笑了一声,把牌子递给瘦子。
瘦子捏住两头,胳膊用力,使劲一拔,没拔开,他咦了一声,又一拔,还是没拔开。
胖子在旁边看不下去,劈手夺过去,你是娘们吗,连这个都拔不开。一边说着一边用劲,结果同样没拔开。
胖子脸有点红,看江璃,又看花树。要不,你试试?他对花树道。
花树却摇了一下头:看来不是拔的。
啊?胖子吃惊。
江璃在敲下巴,不是拔开,那么,开,无非就是:拧开、拔开、拆开、破开?
破破破、破开?瘦子声儿都抖了:这本命牌弄坏了,我有危险怎么办啊?
江璃道:昨晚我们想用斧头劈开上锁的抽屉,斧头都下不去,被游戏阻止了,江璃指指胖子手里的牌子:这个也是重要道具,游戏不会让它坏的。
也是。那就不怕了。胖子替瘦子做主,把扁圆的大头递到瘦子手里:你掰住了啊,我拧拧试试。
瘦子也不紧张了,两手掰住两边,问胖子:你知道往哪边拧不?
胖子没抬头,双手握紧杆子,扎了马步,摆好姿势,当然知道,就像往外拧螺丝似的,逆时针嘛。
嗯,你使劲儿。
还用你说。胖子胳膊用力,嗨了一声,猛一用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接踵而来,牌子的脑袋跟杆子断开了。
瘦子和胖子都懵了。
胖子拿着被拧断的长杆子,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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