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小凤凰跟小仓鼠在的时候,也没见季辞耽误了培育桃树啊。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白溪伤心极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让季辞这么不待见他?
难道季辞说的相信他会懂兽语这件事情其实是骗他的?其实季辞还是不信他?
可是不信他,为什么还要让他待在这里呢?
为什么不是把他给驱赶出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要物尽其用。
季辞确实是怀疑起了白溪。
一开始他确实挺信任白溪的,再加上白溪全身毛茸茸,就跟棉花团一样,可爱的不行,让他心肝颤颤。
可是那件事情一出,季辞却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人知道他是绒毛控,所以特地派了个毛绒绒来使出一个萌宠计。
虽然后来季辞想想觉得不大可能,但是直觉告诉他白溪身上还有秘密,还有事情没有跟他交代清楚。
这样一来,季辞自然是对他心生警惕。
除此之外,他还让粉泡泡以及塔卡都时刻注意着白溪。
注意他光脑的使用动向,一旦发生任何不对劲的事情就要立马通知他。
而除去兽语这件事情外,白溪并没有暴露其他什么,所以季辞一时间也没能有个证据,自然是只能先将白溪留下。
而且白溪是有真才实学的,既然留下了,当然要物尽其用。
不过,白溪想要跟以前一样,让自己对他亲亲摸摸举高高当做宠物一样疼爱,那可能性是真的不大了。
季辞对他有了警惕心,对他产生了怀疑,就不可能百分百地信任他。
而察觉到这一切的小凤凰跟小仓鼠是高兴的不行。
看看,根本就不需要它们再做什么,白溪就已经被季辞给排斥在外,这真的是太好了。
只不过比起小凤凰单纯的开心,小仓鼠内心的顾虑更多。
因为一点点小事被季辞察觉到不对,就已经开始疏远了白溪。
那么如果季辞某一天发现他也欺骗了季辞,那他的下场会不会比白溪还要惨?
一想到这里,太子殿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看季辞平时温温柔柔,性子绵绵软软的,好像什么都不会惹他生气,就算生气了撒撒娇就能消气。
但这些都是没有触及到他底线的时候,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可就难说了。
太子殿下很焦虑,然而焦虑也没有用,毕竟,他都已经瞒着季辞这么久了,现在就算是让他说,他也不敢说了。
这一天,教完学生的白溪心情郁闷地来到了池塘边散步。
荷花已经不知道开了第几茬了,随着风飘飘荡荡,旖旎如同少女一般。
白溪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荷花时的那种惊艳,还记得季辞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带着他介绍整个别墅区情况的样子。
他太难过了,就是因为自己一时脑抽说了那样的话,让季辞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以至于到现在季辞对待他,就像对待外人一样,再也没了原先的亲近。
如果说从一开始季辞就是对待他用这样的态度,那么白溪也不至于失落成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曾经拥有过那样的温暖,所以当温暖被剥夺,只剩下一片凉意的时候,白溪就越发的受不了。
他甚至都想要冲动地跑去找季辞,告诉季辞真相。
他不是故意隐瞒季辞一些事情的,是季辞的那两个宠物恐吓他。
对,没错,就是小凤凰跟小仓鼠的错。
如果不是一开始这两个家伙就明里暗里地威胁他,用武力恐吓他,不允许他说出小仓鼠是仓鼠兽形人,小凤凰虽不是兽形人,但也不是什么简单生物这件事情,他也就不会无意间把小凤凰说的话说给季辞听。
虽然他大意了是一个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小凤凰跟小仓鼠自己。
明明是它们的错,明明是它们欺骗了季辞,为什么这个代价却要他来承担?
白溪很是不爽,而这个不爽再屡次看到小凤凰跟小仓鼠快乐地霸占季辞的怀抱,跟季辞亲昵,甚至还故意挑衅给他看的情况下到达了顶峰。
而大龟就是在白溪快要憋不住的时候探出脑袋,跟他搭讪的。
小-伙-子,你-怎-么-了?
作为别墅区唯一一个跟这个事情没有关系的大龟自然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它就是看出了白溪快要憋不住了,才会探出头来,毕竟它要是说出去了,同样也会牵连到大龟的身上。
大龟很是无奈,它一个龟安安静静地躲在池塘,慢悠悠地吃着荷花度日,不好吗?为什么它们的事情总是要扯上它呢?
这些家伙也是,成天就只知道争宠,却不知道什么叫做平衡之道。
小家伙们难道不知道白溪手上也捏着它们的重要秘密?
它们这么肆意打压白溪,尽情地看白溪笑话,任由季辞冷落白溪,就不怕白溪一个爆发,把它们的秘密抖露出来?!
反正白溪已经不受季辞的喜欢了,那白溪就是根本不怕季辞再冷落他。
相反的,倒是小凤凰跟小仓鼠要担心了。
明明跟它无关,可要是白溪真的说了这事,那大龟必然也会被牵扯其中,真是叫它吃荷花也吃不安心。
白溪对大龟的感官还好,主要是因为对方存在感真的太低,既不出现争宠,也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他已经很久没找人吐露过烦恼,所以见到大龟的时候就忍不住把心事都说给了它听。
大龟你说,这哪里是我的错?明明就是那只仓鼠兽形人跟小凤凰的锅。要不是它们一开始就欺骗了季辞,然后恐吓我不能告诉季辞事实,我怎么会一时间说漏了嘴,我不能说漏嘴,季辞也就不会怀疑我,季辞不会怀疑,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可是明明现在做错事情的不是我,结果却要我承担,你说哪有这样的事情的。
白溪越说越气,差点忍不住想要拽那开的正旺盛的荷叶。
荷叶大朵大朵,比他的脸盘子还要大,茎叶茂盛,特别好看。
而它的上方,是开放的正妖娆的荷花,亭亭玉立,美不胜收。
风一吹,荷叶随风而起,如同绿色波浪一般此起彼伏,妙不可言。
而荷花也随之舞动,跳跃其中。
刹那间,他只觉得心旷神怡,舒服的不行。
连带着方才的那种抑郁,也消散了不少。
这番大好的美景,怎么能被他那糟糕的心情给糟蹋了呢?
只是美景再美,只要一想到季辞对他的怀疑,只要一想到季辞对他的疏离,白溪又忍不住垂头丧气。
他轻轻抚摸着那漂亮的荷叶,时不时用手沾些许的水珠,滴落在荷叶上。
看着水珠在荷叶上面滚来滚去,晶莹剔透,只觉得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白溪下意识地笑了,看向巨龟,有些羡慕道,你这样住在这里还真的是好幸福啊!又不需要勾心斗角,又不需要争夺季辞的宠爱,这一大片的池塘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吃荷叶,什么时候吃荷花,都是你说了算,没人跟你争,没人跟你抢,也没人暗搓搓的在背后捅你一刀。
反观我,好不容易获得了季辞的喜欢,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有了。
我真的是好烦啊!
你说,我要是跟季辞说这一切都是那个仓鼠兽形人跟小凤凰的原因,你猜季辞会相信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白溪也不想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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