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算做这买卖的村民听不听他们的劝,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周青便是全力以赴督促周怀山读书。
县城,周家。
清泉寺花棚一事之后,周老爷子气的吐了几次血,心情郁结,卧床难起。
周怀海本来就是一身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当天夜里,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毛贼,竟然摸黑进院又揍了他一顿。
加上外面周青他们卖绢花卖的红红火火,周怀海黑着脸几天吃不下饭。
这一日,他正躺在床上琢磨怎么才能彻底治了周青和周怀山,孙泽年登门了。
“周兄,还在为那档子事心烦呢?”
周怀海由下人扶着坐了起来,待热茶捧上,挥手遣退下人,重重一叹。
孙泽年就道:“我来,是来告诉周兄一个好消息。”
周怀海斜斜看了他一眼。
好消息?
现在能有什么好消息!
除非告诉他周怀山和周青让骡子给踩死了,这算好消息!
孙泽年觑着周怀海的面色,笑了笑。
“周兄,当真是好消息。前几日瑾儿出去散心,偶然结交了咱们知府大人的小舅子。”
一听这话,周怀海朝孙泽年看过去。
瞧着周怀海的反应,孙泽年心头不屑一笑。
“知府大人的小舅子与瑾儿相谈甚欢,两人这几日一直处在一起。
昨天,瑾儿和他提了你家的事。
那小舅子得知周怀山为人如此卑劣,当即就表态,府试必定不会让他通过。”
周怀海顿时都惊呆了。
“不让他通过?”
脑子转了转,周怀海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知府的小舅子说不让他过,当然就过不了!
孙泽年就道:“不过,要办成这事,得出些银子。”
孙泽年一叹,“原本,我是不打算麻烦周兄的,只等着一切办妥再来告诉周兄这好消息,可惜,我手头实在银钱不足。”
“还缺多少?”
孙泽年伸手,比了五根手指。
周怀海顿时表情一僵,“五千两?”
孙泽年点头,“那小舅子说了,这钱,他自己收一千两的好处费,剩下的用于打点。”
府试考核,主审管便是知府大人本人。
至于打点
周怀海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他做这事,知府大人知道?”
“知府大人自然不会亲自说这事。”
周怀海就道:“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这事儿,钱我能出,可我得亲自见了知府大人。”
一顿,他朝孙泽年笑笑。
“孙老弟,我不是不信任你,这小舅子未必做得了知府的主,你问问他,咱们能和他姐夫见见吗?”
“其实,我来之前,那小舅子也和我提过,想要见见周兄,只是我想着周兄的身体,才拒绝了的,知府大人也很想认识认识你们远哥儿的。”
周怀海登时一拍床榻。
“既是知府大人有心,我又岂能托大,这样,孙老弟,你安排一下,再过十天,咱们去趟府城。”
“行,那我这就回去安排。”
事情说定,孙泽年起身告辞。
周怀海翻身从床榻里面拿出一只小檀木箱子。
箱子里,装着几张银票并一张汇丰票行的存根。
周远说,他在京都的汇丰票行存了银子,若是家里有急需用钱的,从县城的汇丰票行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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