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扑通跪下,“陛下恕罪,这里面有误会,臣可以解释。”
周怀山立在一侧,幽幽道:“解释?可笑。都是成年人了,还说这种屁话。与其解释,你倒是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来以证清白呢。
你不是说误会吗?
你身体力行的支持漕运,什么误会都没有了。”
皇上冥黑的眼底,带着盛怒,望着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心跳噗噗的。
昨天,郑御史才突发心疾原地去世。
今儿
瞧着皇上这个怒火,他要是不同意,今儿非得把他丢到暗影去。
这
心头天人交接一瞬,户部尚书飞快做出决定:保命上上策。
“臣竭尽全力保证漕运修葺期间一切资金供应,必定让漕运大业不受任何耽误。
臣回去就将漕运开支细细清算。”
他话音落下,皇上一言不发。
周怀山转头,幽幽朝工部尚书望过去。
那样子,活像是一头饿狼望向了孤立无援的小绵羊,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
工部尚书登时一个哆嗦。
赶在周怀山张口之前,唯恐周怀山丢出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飞快的道:“工部全力配合漕运一事。”
皇上一声冷哼,怒道:“漕运一事,今日开办,这期间,但凡出了什么篓子,朕拿你是问!”
这话,是对工部尚书说的。
工部尚书顶着一脑门冷汗,连连应诺。
心头像是堵了二斤黄连。
从年后到现在,皇上一直在和他们商量漕运一事,他们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现在好了,不仅搪塞不过去,还得全权负责。
但凡出了一丁点事,就是他的锅。
当时商量的时候,皇上可是说,就算出了问题,皇上也不会怪罪。
现在
找谁哭去!
揣着二斤黄连,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双双腿软脚软签下军令状,告退离开。
扯皮扯了小半年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军令状收起,皇上自己个都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他叫周怀山来,其实目的单纯,就是想让周怀山骂一骂这俩人,替自己出口气。
完全没想到,周怀山能把他们直接团灭啊。
这干脆利索的。
皇上不禁又朝周怀山那篇文章看去。
从头看到尾,老实说,他也没看到什么真谛内涵。
抽了抽眼角,皇上抬头。
周怀山憨厚老实的面上,挂着弱弱的笑容,脖子一歪,“陛下,草民下次一定好好写。”
皇上:?
周怀山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文章,“昨儿晚上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有点敷衍了事,下次一定认真对待,祭酒大人已经批评过草民了。”
皇上:
这幸亏他刚刚没有假装懂的样子说出几句夸奖的话。
不然,帝王的脸面往哪搁!
内侍总管:噗哈哈哈哈哈嗝儿~
瞪了内侍总管一眼,皇上朝周怀山道:“户部尚书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怀山一脸小羊羔迷路般的茫然回望皇上。
啊?
您在说啥?
皇上“云南到京都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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