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二师兄一道劈飞庄无血,亦挡下谢家暗卫的突袭,于众多围攻中带着重伤的剥皮欲逃走,但就在此时……
后面有强大剑音破空!
然后一剑来。
铿!!
二师兄反身格挡,剑刃被刺,往后弹,他带着剥皮落在了地上,连退三步。
“谢明谨!”
上方,明谨提剑而来,道:“十三息已过,并且,剥皮欲杀我妹妹,我不能放他。”
一再被明谨逼迫性命,剥皮面目狰狞,却被二师兄推开。
后者淡淡道:“自己惹祸,看本事求生。”
剥皮有些畏惧他,也不敢反驳,也见二师兄提剑而出。
显然,他要与谢明谨一战!
目光对视,两人皆戴着面具,未多言,忽同时动了。
残影破枭,剑划长空。
铿!!
颤音如雷鸣,内力翻涌,青瓦片片飞弹裂空,剑弧微光霸道纵横,身法勾连鬼魅清绝,一黑一青交错而厮杀,招招毙命。
七遑不断切割,过墙面而裂壑。
二师兄的剑如沉渊,狡诈且霸道,与之撞击切割……最终定点,一声巨响,两人所在的屋子整个坍塌,齐齐往后跃,落而无声,水过无痕。
惊心动魄的厮杀。
但可见,这位二师兄的手腕跟胸膛见了血痕,可明谨毫发无伤。
谢家,谢明黛长长松了一口气,而从别院赶来的谢明容则戴着谢明月上了阁楼。
她们见到了这一场厮杀。
又心惊。
明月目瞪口呆:“这是我们家那个走几步就喘气病怏怏随便一推就倒的谢明谨吗?”
明容瞥她一眼,这些年避开了二姐姐却落在大姐姐手里教养的明月当即改口:“这还是我们家的明谨二姐姐么?”
“戴着面具,也许不是。”谢明容见明谨如此厉害,其实心里是高兴的,可她偏要如此说。
明月瞪她,“胡说,就是她!”
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好吧。
明容不理她,只靠着柱子看着。
那男人不是她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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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是对手,上次就不如,这一次……又隔了一段时间,她越来越强了。
二师兄按住胸口,看着那边被兵马包围只能利用蛊虫苟延残喘的剥皮,又看向对面的明谨。
“天人合一果然可怕。”
“论可怕,不及你们。其实你若是不救他,你自己也不会暴露。”
说着,明谨提剑再杀。
“暴露?”二师兄提剑再与之厮杀,只是似笑非笑,“堪破他就算了,也看出我来了?”
明谨垂眸,淡淡道:“我说了,若非他,你不会暴露,就是因为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因为没有证据,就不愿意伤人分毫,这一次,若非涉及你妹妹的安危,你恐怕都不会先动手逼他,这就是你,谢明谨。”
明谨:“指责我?还是想以此攻击我性情弱点?”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以她的身份跟处境,不该如此优柔寡断。
可她又切实不想变成她最讨厌的那种人——她父亲那样的。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便是你。只是不知道现下这个时候,你肯不能露出真容,还是打算一直以广陵谷二师兄的身份与我分生死?”
二师兄往后跃闪,踩到了高木上,对着屋檐翘首上的明谨眯起眼,说:“你面具,有点丑,不赔你。”
明谨看了他一眼,忽取下了面具,随意往边上一扔。
“是么?这是五年前阁下亲入别庄应聘先生时见到的我,你当时说,这面具名为无遮,乃西陵伶人所创,意为人间犯世俗而遭唾弃之人痛苦之下所制,的确不配我。”
“两度说不配我,仿佛笃定看穿我本***拿捏手中,是以……值得你布局五年么,徐秋白。”
她言辞平静,不知道惊了多少人,他却一顿,后低低笑了下,取下自己的面具。
露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