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长庚呢!!”
莫辞一脚踏上他心口,剑尖直直凝着他的喉结。
于万千蚀骨疼痛的折磨中,那人终是胆虚地开了口:“他、他带着文扬县主回老宅了!璟王饶命!璟王饶命啊!这都是他逼我们做得,殿下饶”
不等他落音,莫辞已将剑刃狠狠一送,径自插穿了他的喉管,不予半分生还之机。
“飞絮”
“飞絮,你醒醒啊,飞絮!”
“对不起,我早该知道啊,我就不该让你跟着她,是我害了你啊”
“飞絮啊!”
王知牧抱着她的尸首哭嚎,声声凄切震动神明。
“走!”
莫辞一腔沉怒斥出。
“飞絮,飞絮!”
王知牧不管不顾地沉溺于自己的悲痛之中。
看得莫辞一阵气血上涌。
一脚踹了他的肩,沉沉震怒:“到底是谁害了她,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算个什么男人,不为她报仇雪恨倒在这里哭!”
王知牧这才怔怔地缓了缓。
“你等我,飞絮你等我”
王知牧说完,低眉在她额心轻轻落了记吻后才将她轻轻平放在地下
话说陆长庚这头。
陆府旧宅。
陆长庚抱着早已不省人事的江予初急急下马就径自冲进了府门,生恐错过了她的分毫生机。
“郎中”
“郎中”
“时越”
“来人啊”
一路狂奔一路狂嚣急喊,声声嘶怒回荡,震人心魄。
只是他过于急切,竟丝毫没能留心足下踏过的猩红血印,及院子角落里躺得横七竖八的尸体,更没能留心府里早已笼罩了层层杀意腥气。
陆长庚抱着她手臂颤颤,松了生恐摔了,紧了又怕闷着她。
“时越”
“郎中滚出来”
“郎中!”
“郎中滚出来!!”
陆长庚急急怒骂着,一脚踹开了主屋房门。
小心翼翼地将她送上床榻,而后指尖颤颤抓上她的手。
“阿尧”
“阿尧,莫怕。”
“咱们回家了,阿尧。”
一直躲在偏院柜子里头瑟瑟发抖的郎中隐隐听着他的唤声,犹豫了好一阵终是巍巍颤颤地出了来,外头已再无贼人。
好生可怕,那时他正在后厨替主子熬着药,忽的就闯来好多些莫名的黑衣人,说是要什么人。
时越不肯,惹得那起子动了怒二话不说将他一剑封喉。
那是一群下手极其狠辣的恶魔,见人就杀。
郎中害怕极了,转身就胡乱躲进了柜中。
透着小缝儿,他眼看着外头杀戮。
血溅半空,满地暗红,四处腥气。
而后眼见那群人在府里胡乱翻了一通,却又不动钱财分毫,只带走了一个满身血痕、吊着最后几丝浮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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