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牧同早前一样,一开始也只是本本分分地在外头叩门问候,可叨扰了好一阵,里头都无半分回应。
这境况倒惹得王知牧有些后怕起来,心一横又擅自推了门。
果真。
里头空空如也。
王知牧又壮着胆子走进去探了探褥子,早已凉透了。
王知牧本想立即放出信号弹,像上次那样召集护卫、暗线前去探查一番。
可一想到早前永夜苦苦哀求自己的画面,他又立马放弃了念头。
——倘若她真是和永夜走了,惊动了外人难免会漏出些王妃的以往之事。
如此一来,只怕是会给主子引来更多麻烦。
思前想后,王知牧才又决定来清水河找他商议。
哪知一到此处就见着他正怒不可遏地锁着她的喉。
“怎么了!”莫辞一声怒意拉回了他的思绪。
王知牧堪堪缓下心神:“无、无妨,是属下失礼。”
王知牧说着还时不时往他悬空拎着的那人偷瞄两眼。
——主子素来惜爱王妃,今儿倒是破天荒,竟还动上手了?
莫辞见他一人匆匆而来,自然也是猜到了些什么。
“到底怎么了!”莫辞甩下衣袖怒道。
那人身子一沉,软瘫在地下捂着通红指痕干干咳了两声。
王知牧敛眸,把身子躬得更低了些,是有意避开“王妃”挨揍的难堪场面。
“殿下恕罪,是、是属下睡迷了,王妃何时下楼出的门竟也毫不自知,如今,王妃在殿下这里、就好…”
莫辞心神猛地一震。
——混账东西!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好,留你到底有什么用!
莫辞正想动怒,一望见地下的那女子又极力忍着怒火理了理思绪:
依她方才所言,她并未做过伤害阿尧的事。
她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有心做些什么,她也绝对不会是阿尧的对手,更不可能逃出王知牧的看护。
而早些时辰,王知牧分明同自己说过,永夜思念她想要见她。
而永夜如今已解了蛊,自然是毫无后顾之忧了的。
“永夜是不是来过?”莫辞问道。
王知牧道:“属下原是这样想的,还、还无意冒犯了王妃。请殿下恕罪!”
王知牧眸光一敛,将后头几字说得声声恳切。
“那你倒是说说,是如何冒犯了王妃?”莫辞压着大怒,一把捞上那女人紧紧揽在怀中。
“放开我!”那女子正想挣扎,莫辞就已不动声色地将刀尖抵上了她腰后。
“如今永夜可就在栖枫渡,你再敢多嘴半句,…可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莫辞垂下眼帘深深凝了她一眼,是沉邃的警告。
“你无耻!”那女子极力压着声音怒骂道。
“如今,只怕是你那永夜更为无耻,你最好祈求他别伤了阿尧分毫,否则…”莫辞微微一凝,抵在她腰后的刀往前送了两分。
“……”那女子闻言果真老实下来。
王知牧并未听清他们的对话,只安安分分地垂着眼帘,支吾回道:
“约莫亥时,属下听到楼上有异响,敲了许多的门也不见王妃回应,属下就、…就擅自做主,闯了门…,险些、险些扰了王妃的清休……”
王知牧说着急急敛平衣袍下了跪:“属下实在是担心王妃安危才出此下策,还请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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