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箭步窜到她身后用断剑尖抵上她脖颈:“还有什么花招吗!”
江予初:“……”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你为什么非要步步相逼!”江予初压着怒意道。
永夜冷哼了声,“你分明知道他为非作歹的以往恶行,却还要留在他身边,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江予初凝着染了几分暗红腥血的剑尖,心底愈发虚浮:“那你连木槿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哪知永夜早已定下决心要将万事抛诸脑后。
“若是木槿果真丧命于此,我便同她共赴黄泉!我为鱼肉受人摆布多年,如今醒悟也该反击搏杀一场,左不过死生由天!”
说完往她后颈扬手一挥。
“……”江予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前一黑就沉沉倒在了地下。
……
霞光万道,晨阳从青山那头冉冉探出头来。
几阵坠感痛意席卷得她缓缓睁眼。
心神一定,自己已被锁着双手被高高地悬挂吊在了那棵算不清年份的大树上。
江予初吃了一惊,不过挣扎了两下,她便又极力控着乱绪四下看了看。
地下那粗糙的木钉架倒罢,单凭自己的身手躲开也不算难。
想着他方才那样震怒的嘴脸,江予初不敢松懈,顺着悬挂的长绳又往四周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果真。
锁在大树那头的绳索格外紧绷些,定睛一看,竟是巧妙地锁了两只极其隐蔽的箭矢。
按那距离及速度,只要有人斩断绳索,箭矢就会顺势发出。
在她落地的一瞬,她和动绳索的那人也就正好会被一箭穿心。
“醒了?”
永夜懒懒靠在大树底下说道,手里无聊地搓着半根野草,眼睛直凝着栖枫渡城里的方向,不惧生死。
“这个时辰了,你说…,他不会是胆虚不来了吧。”
永夜说着又忽的笑了声:“不来也没关系,他一日不来,你就在上头吊一日,我便在此守一日,我有的是时间。”
“永夜,你无耻!”江予初恨声怒骂道。
“这就无耻了?”
永夜不曾抬眸看她一眼,只冷冷的发笑。
“当初莫辞可比我这还要卑鄙千万倍,如今我不过是还了些皮毛!”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换回木槿了吗!”江予初怒道。
“你闭嘴!你有什么脸面在我跟前提及木槿!”
永夜一腔低沉斥道。
“你们夫妇这心肠何其歹毒,一个占了她的身子,一个害了她的母族,如今眼见江家败落竟还躲到这里来寻欢作乐!”
江予初道:“我占了她的身子是不假,可我心里敬重江家父兄,当初家族遇难也是莫辞不顾性命去保了江家兄弟的周全!
而你,分明知道他们疼惜木槿,如今却为了你那一己私仇不管不顾非要取我性命,难道这就不是伤害江家了吗!
我怜惜她爱你一场尽了全力地去保全你性命还你安宁,不曾想,却是放走了这么个嗜血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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