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永夜心一颤,终是徐徐收了手。
木槿小心翼翼地拨开他领口,心口那片血淋淋的模糊烂肉已粘上了他的里衣,点点剥开的时候还能清晰地看到那血肉的牵丝粘膜。
而那处伤正是深深的抓痕,还有今晨打架留下的淤青。
惊得木槿只怔怔凝在原处说不出话来。
“这、只是看着吓人,不疼的。”永夜急急拉回领口说道。
眼底那人眉目如画,哪里舍得让她伤心分毫。
只是,他早已嵌入她心底。
愿随他生,愿随他死。
更何况是这触目惊心的盈盈烂疤。
“这怎么能不疼啊…,这些日子,你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木槿眼眶一红便落了泪。
那晶莹泪珠堪比晨阳下的浅荷凝露,让人爱不释手而又心生怜意。
“别哭了,我真的不疼的。”永夜心一疼,颤着手替她拂去了眼泪。
只是啊,何止是这些日子,这半年以来,哪个日夜又不是在苦苦煎熬?
常日是靠着主子交待下来的任务逼着自己不再想她。
闲时便是借酒消愁。
可是,每每吃醉了时,每每蛊虫发作寻不到药时,眼前、心里全是她。
如鬼魅缠身,无眠无休。
他甚至想过要一鼓作气杀了莫辞把她夺回来。
可他清楚的记得,十一月初六那夜,她说她是心甘情愿地跟了莫辞。
而新元前夕送古君尧的资料回烟都时,探到的消息也皆是“璟王夫妇琴瑟和鸣”。
他就想啊。
罢。
罢。
既是她好,自己如何又有什么紧要。
“你这是怎么弄的,事到如今,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木槿心疼地凝着他问道。
永夜想了想,同她说了实话。
事无巨细,把他所知的都交待了个干净。
听得木槿心惊胆寒。
——“若不是阿尧,你以为你还有狗命站在这里同我讨价还价吗!”
莫辞那句话的深意,她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正当此时,莫辞也正好出了洞口。
而木槿一见他霎时就压不住了心底的火,一个箭步上前恨恨扇了他一记耳光:
“从前我当你是城府极深、满嘴谎言,不承想,你简直就是恶毒至极!”
“木槿!”永夜怔了怔,回过神想要拉她已是晚了半步。
一声响亮,莫辞左脸是清晰可见的一张掌印。
莫辞愣了一下,见她那满眼恨意的样子倒也没动怒:“以往之事是我的错,若这样能让你解气些,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半年的功夫,江家就成了这副模样,永夜一身的烂疤,你以为这样就能赎清你的罪过了吗!
你身后那祸害究竟是谁,竟能让你不惜毁了江家也要去救他回来!你还要把江家害到什么地步!”
木槿凝着能淬出血的顶骨恨意怒道。
莫辞道:“我既答应了你们就绝对会做到,往后,我会敬重江家,再不做伤害他们的事。”
木槿冷冷笑了声,“你惯是伪善至极、谎话连篇,焉知你如今这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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