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她这种心思单纯如孩童的,莫说烟都,只怕是整个大煜也难再寻出一人了。”
沈格桑:“……”
“多年以来,殿下只一心爱重县主,如今终是得偿所愿自然也是看得比旁人不同些。”
沈格桑有意歇下语气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道:
“头两日臣女还为一些闲言碎语同外人吵嚷,如今看来倒是大可不必的。”
莫辞自知她目的不纯,便有意地吃了一惊:
“吵嚷?那你这性子得改改了。反观我家王妃,同样是武将出身,却养得那样温婉贤淑,得体端庄,她就从来不会同外人吵嚷。”
莫辞说完还特地摆出那副痴汉脸轻轻一笑。
沈格桑:“……”
“县、县主是国公嫡女,受的是陛下亲封,臣女自知不堪相比。”
沈格桑愣愣地理了理思绪,语气一转又道:
“…只是,那事有关殿下和县主的清誉,臣女不忍见县主受辱,更不忍见殿下受辱。”
莫辞笑意微微一凝。
——看来,这人不达目的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果真,沈格桑敛眸有意轻轻一叹:“罢了罢了,都是些小人作祟。殿下训斥的是,以后臣女横竖不放在心上,不去招惹他们就是了。”
莫辞笑道:“是了,这做人嘛还是得心胸开阔,若万事计较岂不活得辛苦?”
沈格桑:“……”
她身边的飘云极有眼色地侧出半步福了福身:
“殿下容禀,我家姑娘素来谨小慎微从不轻易与人红脸,实在是外头人把话说得难听,我家姑娘才和旁人辩驳了几句。”
“别说了。”沈格桑道。
莫辞:“……”
飘云一听愈发来了精神:“殿下,殿下和县主这段时日不在烟都,只怕是还不知道如今外头将传王妃和陆家驸马传得有多污秽。
他们说什么这两人早已互生情愫,先是在陆将军婚宴,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拉扯不休。
后来更是情难自控而屡屡罔顾礼法,什么私下会面、互送定情私物。
甚至还有说什么那小世子原是陆长庚的孽种,而那日是陆长庚怕事情败露想要带着县主远走高飞,不承想因果报应才引起县主滑了胎。
殿下,我家姑娘是诚心为着殿下着想才会和外人辩解发生吵嚷啊。”
“住口!这些污秽之词也敢拿来污了殿下的清听,回府我定要好生罚你!”沈格桑斥道。
莫辞:“……”
夏芒面色沉了沉,原本对她为自己说好话还有几分感激,这一听出深意,什么好感就全都消失了。
沈格桑缓缓转脸望向莫辞:“殿下恕罪,是我没能管好下人多有冲撞。”
“你的意思是,你是相信王妃的了?”
莫辞顺着她的话问道,只是此时他再无心同她打太极,这语气自然也是冰冷了不少。
沈格桑肯定地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县主的,此事,县主原本是苦主,受了这许多苦楚委屈却被外头人传得那样不堪,臣女实在是…
殿下也不要太过介怀,那不过是污秽之人的几句污糟话,咱们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了。”
莫辞冷冷一笑:“那不知外头的‘他们’究竟是谁,同沈四姑娘吵嚷的又是哪家?”
沈格桑滞了滞。
“就、就是些坊间传闻实在纷扰。至于吵嚷的,更是不值一提。”沈格桑颤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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