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初笑了笑:“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又值得什么惦念。”
“皇婶从小生在蜜罐里自然是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像沈…”
莫学恩语气忽的一收,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江予初愣了一下。
“你今儿是怎么了,又不是头一次见你皇叔备这些,怎得偏今儿就事事新奇了?”
“…我哪有。”莫学恩嘟囔着,转身又坐回了软榻。
江予初知道她惯是有一说一,便也没深问。
“这衣裳一时也穿不着,先收起来罢。”江予初道。
“既是备了新衣,又为何不穿呢?”
莫学恩眼光一亮又笑了起来。
“…近些日皇婶这气色倒是好多了,要不,过些时日等天晴了,咱们就出去转转罢,正好换上这新衣出去散散心。”
江予初笑着摇头:“头两日皇后才说了那种话,还是别出去招摇了。”
莫学恩道:“泽恩没了,父皇还偏要安排她和那死不对头的陆长庚合葬。
皇后多求无果,难免心里有气。何况,她那话已被皇祖母驳回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江予初道:“我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左不过她们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莫学恩趁势笑道:“那皇祖母还说要我们常日多多照拂,难道皇婶就不放在心里了?”
江予初:“……”
“我这身子还没好全,去了也是耽误事,你邀别家姑娘去罢。”江予初推辞道。
“又不是叫你今儿就去,瞧这雨怕是还有得下,待转了晴,皇婶的自然也就好了。
何况你这样日日窝在府里,没病也得闷出病来。”莫学恩道。
江予初笑了笑,“那再说罢,还早呢。”
“哎呀——,皇婶常日最疼我了,你就当是陪我出去走走嘛,你就应了罢。”
莫学恩说着又转身去了她身边,抱着她胳膊撒起娇来。
“成婚前,咱们尚能常常小聚,原以为你入了皇叔的门就是自家人。
没承想,如今见的面儿少了,出去一趟更是难。
怎么,难道是皇婶端着规矩,要等我特地下了邀贴才肯答应吗?”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江予初轻笑了声。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莫学恩小脸一仰,趴在她肩头笑道。
江予初:“……”
“那你先说说是什么去处。”
“围猎场,就在城东泰峰。”
江予初一听连忙摇头:“你皇叔最是小心眼儿,若是知道我和旁家公子同席,只怕又是风波一场。
何况…,那猎场尘土飞扬的,弄脏了衣裙多难看。”
“男女分席的你怕什么。你若嫌尘土,那你远远坐着就好,我去给你抓野兔。”莫学恩笑道。
“我还是不去了,你若喜欢野味,我叫夏芒…”
“皇婶如今是愈发拿架,好容易邀你一次还百般推辞,还拿皇叔和皇后出来做挡箭牌。
既是这样,那我就去先去跟我皇叔说,改日入宫再另外求皇后。”
莫学恩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
江予初:“……”
果不其然是一家子的人。
从前只当莫泽恩难缠。
后来又来了个莫辞。
如今可好。
又来一个。
……
莫辞收拾干净了原是想回星月阁,想着里头只有莫学恩一个女眷外客,便又索性留在书房看起书来。
直到外头逐渐转了黯,算着莫学恩应该差不多快离开了,他才收拾着回了星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