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聪明!”
莫学恩也不甘示弱地跟着怒道。
“害死沈格桑,又伪装成厮混歹人所为,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竟来劫我的亲。
你可知,就方才那些人,一旦被西洲使者捉了去,那就是死罪,那是会害死皇叔,害死江家的死罪啊!”
“我既敢做,那便是要做得干干净净,何来的死罪?
至于沈格桑,那更是死有余辜。”江予初毫无辩解地说道。
事已至此,她连真实身份都没打算再隐瞒,更何况是一条人命的真相。
莫学恩恼怒之余又添了些震惊:“你居然都不解释解释?”
“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江予初道。
“你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杀人犯!”莫学恩怒道。
“是她害我在前,如何就草菅人命了?”
“她害你什么了?难道是她叫你肆意妄为私会外男?是她叫你杀她灭口?”
江予初:“……”
动则就私会外男。
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有多么不堪?
江予初险些被她气笑了。
“又是沈格桑跟你说的罢。”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灭了我的口吗!”
“我若想害你,只管叫你远远离了大煜便是,又何苦冒险来此一趟?”
哪知莫学恩并不动容,反倒愈发加深了怨怼之气:“你素来诡计多端,谁知道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江予初:“……”
说真的。
如果不是怀信喜欢她,今儿非得劈开她脑子看看里头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听你这意思,倒是我该死了?”江予初继续控着情绪说道。
莫学恩无声,眼底怒意却是难匿。
江予初冷笑了声。
“既如此,给你个机会。”
江予初说完往地下的砍刀送了一眼,一副“性命在此,任你予夺”的无所谓姿态。
莫学恩见她这般态度,噌一下,怒火上了头。
两步上前就要拔出那砍刀。
不过半刻功夫,她又立马放弃了。
实在是…
太重了。
险些闪了腰。
江予初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很好心”地帮她把刀拔了出来。
莫学恩:“……”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从前只会一味地装娇弱,如今总算是暴露了本性!”莫学恩怒气冲冲地说道。
“闹够了就走吧。”江予初反手把刀收在手肘后,另一手就要拉她上马。
莫学恩一把甩开她:“你害死沈格桑,你个草芥人命的杀人犯还想叫我和你狼狈为奸,做梦!”
江予初:!!!
这还绕不出去了。
“沈格桑沈格桑,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被人卖了还替她数钱的蠢货!”江予初忍不住又动了怒。
莫学恩气呼呼喘了两口气,可望见她手里寒光肆起的砍刀不禁又想起沈格桑的死状来。
天子脚下她都敢下手,在这里空旷无人的,被她一刀封喉也是说不定的事。
“你、你休要挑拨离间!”莫学恩语气虽重,暗里却是怂怂地退了两步。
江予初冷冷笑了声:“挑拨离间,究竟是谁在挑拨离间?
这些时日你对她深信不疑,那你就从未想过,为何她一回烟都我就连遭祸事?
好,依她所言就当作是意外一场,那你是不是该想想,这一连串的意外为何来得这般巧合?
你说她从未论过我的是非,那你是不是该想想,她平日找你有几次是提及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