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信:“……”
这倒是了,这几天的关切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就是个泼皮,一天天的尽胡闹。”江予初笑道。
江怀信轻轻哦了声,顿了顿,又在她手肘轻轻捏了两下。
虽无半声,她也能明白,这是值得她回忆多日的深意。
“皇婶——”
“怀宇哥哥——”
三兄弟正傻笑着,一阵小跑伴着奶声奶气欢声从军营门口传了来。
齐齐抬头。
正是莫学恩。
江怀信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
江予初笑着搀他起身:“知道大哥惦记,那夜可是费了我好大劲儿才抢回来的呢。”
“所以,你说的办差就是去接她?”
“二哥说得对,咱家可就差个长嫂了。”江予初笑道。
“皇婶。”莫学恩兴冲冲跑来扎进她怀里,再不见了上次那仇视眼神。
江予初正纳闷,不过抬眸望见莫辞的眼神就大致明白了。
“对不起啊,皇婶,从前是我不懂事误会你了,皇叔都跟我说了…”莫学恩道。
方才莫辞去接莫学恩,哪知这姑娘一根筋上了头,连自家亲叔也不搭理了。
莫辞就把沈格桑背后搞的小动作都挑明了。
但她仍是不信,觉得定是皇叔为了偏袒皇婶才胡编乱造的。
直到莫辞拿出早前备下的飘云和杨腾飞的供词。
白纸黑字,亲笔画押。
她不得不信。
而后莫辞又耐着性子同她一一分析对峙,这才发现从前沈格桑所言简直是漏洞百出。
江予初原就知道她是受人蛊惑,又念及兄长喜欢她,听她委屈巴巴地说了这许多,自然是两句无碍就当翻篇了。
而莫学恩一听皇婶没有同自己置气,转身又要扑向江怀宇:“怀宇哥哥,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听大哥的,我有伤在身,你别过来!”江怀宇骇吸口气,连忙躲到江予初后头说道。
莫学恩这才愣愣望向江怀信。
“江阎…,将军,我是无心的。”莫学恩退后半步,讪讪地说道。
江怀信眉心微微一凝:“我很吓人吗?”
“…怀宇哥哥哪里受伤了,我看看。”莫学恩眼光一收,转而往江怀宇凑了两步。
“我、不方便,你们先聊,我这出了一身汗,该去沐浴了。”
江怀宇很懂事地给江怀信送了个眼神,衣袖一甩就转身去了。
哪知莫学恩唉了声,也跟着跑了去:“怀宇哥哥,我、我带了上好的创伤药…”
“我不用,你别过来!”
“我真的只是送药!”
“我自己有,你别过来!”
江怀宇加快了速度,好似后头的是洪水猛兽。
只有江怀信,就跟个木桩一样愣愣杵在哪儿,一动不动,急得江予初反腿就踹了他一屁股:“你倒是去追啊!”
“怎么,难道你要等她回了烟都,让陛下给她配了别的人,你再躲着哭吗?”江予初恨铁不成钢地斥道。
江怀信这才回过神来。
呆愣地看看江予初,又看了看莫学恩。
“去啊!”江予初又急声斥道。
好家伙。
终是鼓起勇气去了。
“怀宇哥……啊!”
江怀信素来是粗鲁的,三两步上前就一把捞上她脖颈。
…锁喉杀。
“江阎王,你、你做什么!”莫学恩满脸震惊地盯着他。
江怀信则顺手夺了她手里的瓷瓶:“我也受伤了,这药先给我试试。”
莫学恩又气又恼:“这是给怀宇哥哥的,你放开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从前为你划了脸,如今险些命都没了,就一天到晚怀宇哥哥、怀宇哥哥的。”江怀信道。
莫学恩诧异了一下。
“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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