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gu903();他拉长声音,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

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

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

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

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

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

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

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

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

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

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

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

而且痒。

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

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

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

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但也仅止于此。

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

你出去吧。

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

用人之际,重音。

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

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

林敬也:为什么?

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

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

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

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

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

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

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

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

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

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

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

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

林敬也差点笑出来。

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

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

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

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

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

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

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

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

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

林敬也:嗯,您说。

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

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

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

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

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

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

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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