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将堂堂的一个临淄王,不知当作什么人,扫地出门,连站在旁边的几个公公眼睛珠子都瞪得多大的,这小子,后面想用一个形容词,可翻肠倒肚,就是想不出来一个形容词来。
出了门,终于有一个公公说道:“小王爷,这个王画太猖狂了。”
“不能这样说,”李隆基答道,说着他轩过头来,看着贺知章,说道:“原来我以为魏晋风骨,现在朝中,只是贺学士一个人继承了。其实这个少年,论风骨,也不亚于贺学士。”
贺知章点点头。他心中苦笑,岂止不亚于,简直比老子还要好,至少我不会对临淄王这样傲气。而且我在十三岁时,好象也不能他这个有学问。岂止!如果这些诗词真是王画所作,学问绝对在贺知章之上。不过王画也不会计较这些东西,他计较的是他的工艺水品。这个才让他放在心上。如果让这群文人知道王画这种想法后,会不会被王画活活气死?很难说。
但李隆基说了这句话,说明他对王画也极其欣赏的。当然,这也是看到王画的才华,如果一个村夫这样对他牛气冲天,那个后果是两样的。
他也将王画记在心上了。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向武则天禀报,这不是想要做奸臣,是出自好心,不想看着王画埋没了。武则天也在派人寻找王画,现在王画就在洛阳,机会不能错过。而且他这个奶奶提拨一下,那么王画不就会不愁衣食了。何必做漆匠,那样下等的活计?
武则天听了微笑,乐呵呵地说道:“你去把你九妹收藏的那么字拿来。”
九妹就是指玉真公主,排行老九。
小丫头一听是她这个奶奶需要,不敢吭声了。在旁人看到祖母是最慈祥的,可在玉真眼里,这个奶奶比老虎还要可怕。
看了一会儿,武则天又笑了起来,说:“果然很古怪。”
也不知是好话,还是歹话。但她看着李隆基一脸盼望地样子,说道:“孙儿,你是不是想朕帮助他一下?”
李隆基点点头。
“那你就错了。这个王画也许比你想的要复杂。他戒心很重。”
这一次前来洛阳,居然连他收服的四个手下都没有去找,这不算戒心还怎么算戒心?
“虽然朕没有见到,但也可以推测他脾气很倔强,有可能连朕帮助他,他都认为是嗟来之食,拒而食之,甚至还会向介之推一样,跑到山中躲藏起来。”
不会吧?李隆基惊诧地张大嘴巴。
“不相信,将来不久后,你会拭目以待。不过到了撞上南墙那一天,也许会回过头来。”
“皇上奶奶,难道有谁对他不利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身在这个世界,想过孤芳自赏的生活,那有那么容易?”武则天说了一句让李隆基也不怎么明白的话后,其实武则天这句话是她的心得,当初她何尝不是一个蒙昧无知的小丫头。可呆在后宫为了生存,最后还不是选择了每一天都有刀光剑影的生活。她又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朕自有安派。”
但转过头来又问道:“那个小子人才如何?”
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武则天也很好奇。
李隆基老老实实地答道:“长相不如张使君兄弟,不过这个小子气质颇佳,隐然有一种仙气。”
这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是好东西,至少李隆基的占有欲望还没有武则天那么严重。加上王画的才气,确实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哇噻,三郎,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这件好玩的事,此时也来到了一大群公主郡主什么的。李隆基本身人才极佳,学问也好,可连从他嘴里都吐出仙气来,可见这个少年的气质。
看到一大群生活作风开放的主们,眼里冒着光,李隆基身体一哆嗦,心想,王小郎,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