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答道:“这场双陆一直赌到天色快要下山时,连那个李红小娘子将酒菜买回来,那对弟兄都没有停下来。结果那天他们输了八千多两银子,让王家的二郎将他们外面的绸衣都扒了下去。然后打了欠条,才放他们回去。”
连站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听了都想笑,这个少年郎,太缺德了,听了他那句想让救济天下穷人,还以为他是一个翩翩君子,居然也做出这种事。
但武则天高兴,又问道:“后来呢?”
侍卫答道:“后来这件事就无声无息了,王二郎并没有向他们讨要这欠下的赌债。”
武则天听了点了下头:“这才是他高明之处。现在要急了,对于这些财主家,也是不小的数字。在情急之下,必然会打官司,但王家力量单薄,虽然有证人,但确实是变向地逼赌,这场官司输赢未必可知。这是小家伙等待时机发作。”
说到这里,她又问道:“前几年小家伙的父亲将瓷窑让给他堂兄这件事情有没有查清楚?”
侍卫摇了摇头:“当时王二郎的父亲在不远处的张质财主家宿了一夜,然后就发生了变故。具体原因,双方面对这件事都守口如瓶,仆等没有查出原委。但知道这件事当中,还出现了一个人。”
“什么人?”
当侍卫将这个人的身份说出来后,武则天点了一下头。以这个人的家族的力量,不论是用什么方法,小家伙的父亲也只有破产的份了。她回过头对替他按揉肩膀的张易之说道:“五郎,你知道朕最喜欢这个小家伙的那一点?”
张易之答道:“臣不知。”
“朕不是欣赏他的才华,大周人才济济,有才华的人不止他一个。朕最欣赏的就是他的机智。特别他与王家小娘子说的那句话,竟然让天下当作一盘棋来下。不过最让朕可惜的是,他将心思放在制造器具上面去了。如果放在国事上面,以后成长起来,将是我大周一员干臣。”
“那是那是,陛下,要不要臣派人对他训斥?”
“不必了。小家伙人小志高,脾气又倔强,不撞了南墙他是不回头的。朕就是让他知道君子无能,怀璧有罪。想要拥有这份宝璧,必须拥有权利,那么他将不得不进入朝堂上来。那时候朕只要相助一把,他才甘心为朕所用。”
“陛下深谋远虑,臣等不及。”
“那是,朕老了,可比他还是要强一点的。他将那个王申一家当作老鼠在玩。自己当作了一只猫,可不知道朕就是养猫的人。”说到这里,武则天又说道:“五郎,适当的时候,送一份人情给他,这对你将来大有帮助。”
张易之有些不解。虽然王画有才能,可比权势再也赶不上自己吧。
武则天叹惜一声:“朕老了,这个小家伙现在无意朝堂,可一旦进入朝堂,与皇太子有了若隐若现的牵连,狄国老他们对小家伙十分欣赏。到时候你布了一份恩情,有了万一的时候,就看到作用了。”
张易之悚然一惊,他走到武则天的正面,施了一礼:“臣多谢陛下提醒。”
“不用了。这几年你们服侍朕,朕也记在心里的。但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幕,王申一家是老鼠,可还有一只山猫没有出场。一旦出场,这场戏才正式唱起来。”
张易之会意,武则天说的山猫是谁。确实相比于王画,纵然他是一只猫,可王申的背后却是一只真正的大猫。这只大猫一登场,王画只有躲闪的份。不过依那个小家伙的性格,也未必躲闪。也许那时候就是自己布人情的时候吧。
不过老武还有其他的用意。小家伙背景简单,风骨好,虽然得罪了王郑两家,可朝中李武对他应象都不错,加上清流。如果小家伙甘心为她所用,做一根绳子,将这几方串连起来,她百年后,朝中几方继续还是象现在这样和气一团。
当然,这绳子可不是王画一根。
但这样的安排,从某种意义对张易之兄弟也有好处。这一点老武都没有忽悠张易之。
ps:一开始我也试图想使文字华丽起来。但觉得效果不好,为了使大家看起来更流利一点,尽量口语化,还有人称。尽量使用得让大家感觉舒服一点,轻松一点,偶尔为之一笑,比如现在我最多的用我,你,他来代替,或者老武同志,小杜同志等等。但现在书评里有人说这样不好,现在看到推荐票,打赏票,评价票在减少,收藏增涨也在放慢,书评区全是指责与批评,感到很迷茫。请大家参考下,是不是再做一些修改?
对于资料的问题,可不是从百度上都能搜到的!再过二十来章大家看到公孙大娘出场,我还会特地就这个问题作一个解释。但故事从第二卷进入正巷,资料将会减少。最后说一下,不要与其他书作比较,我也没有说我的书很好,只是努力超越自己,超越上本书才子,回报大家对我的支持。请大家不用其他书作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