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家一介农户,地比村里其他人多,有点闲钱,但也不肯给个不讨喜的女娃子好好看。
为了不被说嘴,这才随便找个大夫,勉强死不了就完事。
自此,昭昭常常反应比别人慢一点,不耐想什么复杂的事,又因时常被打骂,每天天不亮就要干活,整天只盼着多吃一口饭,于是常年不动脑筋显得愈发憨傻。
也因着脑袋不够用,昭昭对梦里的内容像是雾里看花,不清不楚,好似都是记得的,又弄不太清楚。
梦境后面,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好像有个心上人,那心上人和她不一样,好像是什么侯府小姐。
这自然不是昭昭自个琢磨的,而是梦里有人天天在她耳边叨扰侯府小姐怎么样,昭昭想不记得也难。
而那侯府小姐才是那男人要娶的妻子,她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昭昭也慢慢懂得外室是什么意思了,就像村里顺子爹和顺子娘是一对正经夫妻,那村头的小寡妇和顺子爹经常在一块,小寡妇就是不三不四的坏女人。
而她这个外室就是外头的坏女人,那凶巴巴的男人也不是东西,顺子爹被顺子娘逮住腿都打断了。
可恨的是梦里那男人做了那么坏的事,竟是一点都没倒霉。
奇怪的是那男人也没和那什么侯府小姐在一块。
梦里那青碧常嘀咕什么情势所迫的她也听不大懂。
总之那两人没在一块,她也没那么坏了,这么一想,昭昭心底倒是安慰不少。
只是她最后好像也没活多久就突然死了,死前听到周围人喊了什么太子殿下,随后就落入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是真暖和啊,暖融融的,比炉子还实在,她被关在屋里冻了好久了,最后还有个人来看她,这个太子殿下真是个好人。
囫囵把梦境过一遍,昭昭累得不行,她像个小乌龟般趴在榻上,腰间到臀部初露风情的弧线被薄被掩了一半,不禁引起人的窥探欲。
吃不饱睡不饱经常干活按理说该是一个瘦巴巴脸色黑黄的干瘪小丫头,昭昭却不这样。
她天生一张怎么也晒不黑的白嫩皮子,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反倒显得眼睛愈发的大。不光皮子生的好,那眼睛鼻子嘴巴没一处不好看。
宋家人都长得普通,唯独这个女儿生得跟天仙下凡似的,瘦瘦小小被磋磨的可怜小模样反倒更惹人怜爱,要不是这样,昭昭也不会被她娘两百两银子转手给卖了。
现在被好汤好水养了两个月,干瘪的身段迅速丰盈起来,胸前的小包子慢慢涨大,颤巍巍的一碰就疼。干枯的头发被抹了各种滋润的药膏,乌压压的像缎子一般柔顺。
每天身上从头到脚被抹上一层香膏,原本白皙的肌肤更加莹润剔透。脚心和指腹生出的茧子慢慢淡去,滑得像清晨热气腾腾的嫩豆腐。
整个人和两个月前简直是天壤之别,褪去了一层稚气,终于有了一些十六岁大姑娘的妩媚。
穿着秋香色小袄的青碧进门看到的就是昭昭身段柔韧趴在榻上的模样。
眼神滑过衣摆掀起露出的一小片莹白的皮肤,眼底划过一丝嫉妒和轻蔑,声音依旧柔和,“姑娘,午膳来了。”
青碧一边唤着昭昭吃饭,身后跟着的四个青衣小丫鬟迅速把膳食摆好。
空气中迅速漫开食物的香气,鸭子,猪肉,红烧鸡……昭昭以前饿怕了,最爱吃有油水的东西。
不知是梦里吃的太多还是什么,现在闻着这浓烈的肉味,反倒是没胃口。
她依旧趴在榻上,脑袋歪着陷在软枕里,只露出小半张侧脸,眼睛阖着睫毛翘翘的,嘴巴嘟哝一句“不想吃”,就彻底没了动静。
几个小丫鬟是两个月前刚被采买进府的,不知主人底细,是以对昭昭很恭敬。
青碧脸上的微笑出现一道裂痕,她是王府出来的老人,自认为高人一等,就是寻常的侍妾都不敢和她争锋,这乡下丫头算是什么东西,就算王爷收用了顶天是个最低等的侍妾。
“姑娘,再不吃饭菜就冷了,你不想吃是小事,伺候你的丫鬟可是要打板子的。”说着眼神如刀扫了下首几人。
小丫鬟们被吓了一跳,纷纷扑通跪了下来,不住磕头,“姑娘,你就吃一点吧。”
昭昭想了半天梦里的东西才过了一遍重点,那么多东西在脑子里四处搅和,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线团怎么也理不顺。
她生气“腾”地坐了起来,身上没什么力气软绵绵靠在枕头上,见青碧直直站在那与旁人不同,不由奇道:“你也是丫鬟,怎不要受罚?”
青碧嘴角的笑意彻底僵住了,她敛了神色,冷冷看了昭昭一眼,不屑和她计较,吩咐道:“姑娘不饿,都撤下去吧。”
昭昭自认为赢了一局,心满意足躺了回去。
这个青碧,在梦里就经常压着她干不乐意做的事,她一直不敢反着来,没想到这次那么轻易就赢了,昭昭欢腾在榻上翻了个身。
谁晓得午膳撤了也就算了,连下午的点心也没了。
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昭昭探头向门前的小丫鬟道:“我想吃玫瑰酥。”
没待小丫鬟回话,帘栊一挑,青碧笑着进来:“姑娘不饿,还是少食一点点心,免得晚上主子来了,食太饱姿态不雅。”说完腰身一扭出去了。
主子要来?
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要过来了?
昭昭眼睛瞪得滚圆,脑中瞬间浮现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这双手拿着戒尺,“啪——”一声——
昭昭一跳脚,条件反射捂住屁股,奈何榻太小,脚下一震晃动从榻上翻下去,屁股着地疼得“嘶”了一声。
守门的春桃赶紧将昭昭扶到榻上,“姑娘,哪儿摔疼了?我去找青碧姐姐拿药膏。”
“别——。”昭昭忍着痛,眼底迅速激起了泪花,她紧紧抓住春桃的手,“不许找。”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