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很多...”唐山海讳莫如深,“你进去就知道了。”
等女组员看完心?理?医生顾明月就回去工作了,时?间拖得比较久,有些?下午才回到岗位,顾明月巡逻的时?候,吴永平问,“组长,赵医生是你朋友?”
“是啊...”顾明月说?,“你们聊我?了?”
“没有,他也是茨城的,我?问他认不?认识你,组长,天灾那会?,你们怎么熬过来的?”
赵程说?外地?人经?常骚扰居民,他们重新选址建基地?,城里居民全部搬走,眼看局势安定,其他地?方的群众涌入,因为观念不?合,他们不?得不?抛弃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城堡’搬来大基地?。
从绝望到希望再次跌入绝望,他们也曾备受煎熬。
顾明月骑着车,准备去哨声?传来的地?儿,闻言,故作轻松的说?,“活一天是一天,再苦再难,都要与?天灾抗争到底,抱着这样?的心?情,我?们从茨城走到基地?来了。”
“你们太厉害了。”
在他老家,秩序崩裂后,基本都是亲戚朋友抱团取暖,防止其他人抢劫。
得知柳城有基地?,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回想那段经?历,总觉得快要窒息似的,然而想想茨城百姓,又?觉得自己的经?历不?算什么。
在最昏暗的时?光,抛弃家园,新建基地?,遇到危险,被迫迁徙,换作普通人,没几个人承受得了。
他站起,拍拍屁股道,“组长,我?和?你一起吧。”
“好啊...”
这次海里漂来的不?是蛇,而是某种凹凸不?平的石头,有点像螺,组员没见过,故而吹响了口哨。
顾明月走近一瞧,“是生蚝...”
“生蚝吗?”组员新奇的上前,“怎么跟我?见过的不?一样??”
“你在哪儿见的?”
“餐馆啊...”
处理?过的生蚝肯定有差别,何况气候异常,生蚝估计也变异了,顾明月找树枝戳了戳,“我?找海洋生物部的人问问...”
她怕生蚝攻击人,吴永平弯腰要捡,被顾明月制止了,“别动,先看看。”
对任何新出现?的物种都要怀着警惕之心?,她吹了海洋生物部规定的歌曲,一会?儿后,人就来了。
海边已经?铺着好几只生蚝了,他们握着火钳,夹进桶里,拎着就走了,吴永平奇怪,“这些?生蚝不?能吃吗?”
“暂时?别吃,海里蛇鼠多,要做病毒检测后才能食用。”
这也是海鲜没有大量上市的原因,为了保证食品安全,渔船捕捞的海鲜都做过病毒检测,顾明月看向波浪翻滚的海面?,迟疑道,“生蚝不?会?泛滥吧?”
“不?好说?。”海洋生物部的人说?,“病毒检测结果出来前,不?要私自食用生蚝。”
“好。”
大家都很惜命,坚持这么久,不?想细节疏忽导致自己丧命,回去时?,吴永平跟顾明月说?,“活着难,死了更难,我?们来基地?的路上,好多人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结果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这也是他咬牙也要活下去的原因。
类似的事不?算少,顾明月宽慰他,“会?慢慢好起来的,哪怕最后人类会?灭绝,我?也想看看天灾的尽头是什么样?的...”
她跟赵程也说?过这话,赵程笑她,“放心?吧,人类不?会?灭绝,天灾的尽头是艳阳高?照,风景宜人。”
而吴永平的观点和?她一样?,“我?也想看看,妈的,这辈子都不?想到会?有这天,老子拼死也要活到最后!”
两人对视一眼,皆掩饰不?住笑意。
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吴永平执勤的板凳没了,走之前就在警戒线边上,竟凭空消失了。
不?仅如此,警戒线周围还多出许多脚印。
吴永平骂人,“操他大爷的,板凳都偷。”
他四下环顾一眼,“肯定是附近抓老鼠的群众拿走了,组长,我?去看看...”
“别去。”顾明月盯着地?上的脚印,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再次吹响了口哨。
脚印是从警戒线里面?出来的,虽然有些?被海浪抹平了,但?还有残留的脚印,而且她想起一点,夜里消失不?见的标记竹竿,以及赵程说?可能有活人...
哨声?急促,警笛由远及近,“出啥事了?”
警察开着巡逻车过来,面?色凝重。
顾明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好像有人上岸了。”
两个警察迅速下车,握着腰间配枪走近,看了脚印后,跟车里的警察说?,“确实是从海里出来的。”
顾明月把竹竿消失的事儿一并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两晚了,警察皱眉,“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风刮走卷进海里了。”
“得先通知附近村民。”警察招呼车里的同事,掉头要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头,“把组员聚集起来,回帐篷待着。”
张熙媛跟新组员去农田那边捡老鼠了,这会?儿不?在,组员们到齐后,脸色都有些?苍白,“那些?人不?会?在帐篷吧?”
顾明月看向警察,警察如临大敌,“我?们先进去看看...”
帐篷做了防风帘,帘子厚重,且是黑色的,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黄玉儿瑟瑟发抖的缩在顾明月身?后,“组长,不?会?有疯子突然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