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宿蚕声眼瞎,晋楚龄有病,两人联起手来摆了我一道。相重镜不怎么记得当年被封印的细节,只知道两人没安好心,方才他在你这里?
满秋狭点头,一边心不在焉地思考一边极其熟稔地去摸相重镜的脸,动作自然得要命。
相重镜幽幽道:若我的剑还在,你的爪子就没了。
没事。满秋狭根本不在意,我能给自己接上。
相重镜:
***
无尽城修士落脚的庄园,宿蚕声神色漠然,冷眼旁观这出闹剧。
易郡庭抽抽噎噎地跪在地上,呜咽道:爹,我知错了。
临江峰的掌门是个极其火爆的脾气,他手持着鞭子,怒目道:哪里知错了?!一五一十给老子说道说道,要不然你的腿别想要了!
易郡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怯怯看了宿蚕声一眼,哽咽地说:不该欺骗首尊
易掌门一鞭子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易郡庭膝盖旁的地面上。
易郡庭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易掌门骂道:疼吗?给老子忍着!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一旁的易尺寒:
您根本没打着。
宿蚕声漠然看着,道:够了。
此时,他也终于认出来易郡庭就是在三毒秘境中为雪狼指引错误方向的少年。
能这般维护相重镜,说明两人有些交情。
宿蚕声没多苛责,甚至连一句斥责都没有,便拂袖离开。
他耽误的这些时间,相重镜应该已经进了无尽楼,按照满秋狭那古怪的脾气,一旦认出相重镜,定不会让自己靠近相重镜分毫。
若想见相重镜,还需从长计议。
宿蚕声飞快离开,盛怒中的易掌门确定宿首尊已经离开,这才将装腔作势的鞭子一扔,没好气地瞪了抽噎的易郡庭一眼。
易郡庭哭着说:爹,你别打我了,我怕疼。
易掌门都要被他气笑了:老子刚才打了那么多鞭,有哪一鞭子挨着你了?!
易郡庭委屈道:可我膝盖跪得好疼啊。
易掌门没好气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祸你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一句话把宿首尊都给引来?说。
易郡庭小声道:相唔唔。
易掌门:什么玩意儿?
易郡庭:就就您琉璃纸上的人。
易掌门嗤笑:琉璃纸?
他笑完,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琉璃纸?!
易掌门这些年只画了一张琉璃纸,还是画的当年在三毒秘境中浑身浴火的
相重镜。
易掌门倒吸一口凉气。
若儿子口中所说的人是相重镜,那堂堂首尊亲自过来相寻,倒也说得过去了。
易掌门沉默许久,忙将易郡庭从地上扒拉起来,一改方才怒气冲冲的模样,英俊的脸上全是收敛不住的笑意。
儿子,你真的见了剑尊?
易郡庭点点头。
易掌门抚掌大笑: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死在那黑布隆冬的秘境里,怪不得刚才宿首尊脸色这么难看,啧啧!活该啊活该。
易郡庭:
易尺寒:
易尺寒:咳!
易掌门一回头,就对上去而复返的宿蚕声阴沉的脸。
易掌门:
易掌门脸皮极厚,面不改色地将易郡庭按在了地上,继续发火:继续跪着!今晚不许吃饭!
易郡庭满脸茫然。
他又招谁惹谁了?
***
无尽道落日极早,酉时刚过天就已黑了。
相重镜不知道易郡庭为了他正在水深火热罚跪中,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喝酒。
他被关在定魂棺中六十年,早已忘了酒是什么味道,第一口入口他就被呛得眼圈发红,咳了好一会才止住。
满秋狭坐在一旁给他诊脉,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相重镜那张脸,他很快又看腻了相重镜身上的衣物,道:换一身衣裳再睡觉吧。
我这身刚换了还没半个时辰。相重镜将酒杯放下,瞪了他一眼,你这毛病怎么比当年还要严重?劳烦你先给你自己治一治脑子。
心上的病,药石无医。满秋狭看着他,道,你的脸就是我的药。
相重镜被这句话瘆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挣扎着拽着左手从满秋狭掌心抽回来,道:我累了,明日再说。
满秋狭一门心思都在相重镜脸上,也根本没心情治伤,他随意点点头,听到相重镜的逐客令却动也不动,大有在这里坐着看他睡觉的架势。
相重镜彻底忍不住了,皮笑肉不笑:适合而止啊。
满秋狭道:那我每隔半个时辰就来看你一次吗?
相重镜唇角抽动:你说呢?
满秋狭:我说可以。
相重镜:
相重镜一指门口,示意他赶紧滚滚滚。
满秋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顾从絮叹为观止,道:世上还真有这么沉迷美貌的人?
相重镜将酒盏放在床头小案上,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精致的金线床幔,声音都带着睡意:嗯,他若看人久了,眼睛真会伤着。
顾从絮:
顾从絮头一回听说容貌还能伤人眼睛。
这是什么古怪的病?
满秋狭瞧着不怎么靠谱,相重镜却意外地信任他。
他从三毒秘境出来后一直都在提着心神奔波逃命,来到无尽楼终于彻底卸下心防,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顾从絮这是第一次看到相重镜真正睡着的模样,犹豫半天化为一条小龙从袖子里钻出来,叼着一旁的锦被一角盖在了他身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顾从絮整个身子都差点僵成一根棍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顾从絮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崩溃,熟睡中的相重镜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小龙脑袋,含糊道:真乖。
顾从絮:
顾从絮差点没忍住一口咬在那可恶的手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