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不吭声了,心想,还是那个戴面纱的男人温柔呀,真想再被他抱一抱。
就在这时,无尽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声,接着一个人从楼上坠落,在周围的惊呼声中,直直拍在了云砚里面前。
云砚里:
云砚里默默将刚要抬起踩上去的脚收了回来。
拍在地上的人正是满秋狭。
满秋狭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袖,仰头对着楼上的人喊:你仔细着点,别弄脏你的脸啊。
云砚里和小凤凰仰头看去。
无尽楼上,那人烈烈红衣,周身围绕着红蓝火焰,将他的脸遮挡住,居高临下看着满秋狭,身上的气势全是毫不掩饰的冷冽杀意。
若是细看,还能发现那人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刚才就是他把满秋狭打下来的。
因为云砚里和小凤凰的视线,面无表情的相重镜突然将视线一转,从火焰缝隙中露出的一双漠然的眼睛冷冷看向他们。
云砚里:
小凤凰:
小凤凰突然抖了抖身子,怯怯往云砚里脖颈处靠了靠。
这人身上的气势怎么和尊主那么像?
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凰滤镜破碎。
【晚上有事,提前更啦!】
第31章不知羞耻
满秋狭带着云砚里进了无尽楼。
对云砚里,满秋狭很有耐心,毕竟这是绝少数主动来无尽楼会自己戴面具的人了,满秋狭很喜欢他的有眼力劲。
只是刚到了相重镜等候的房间,那姓云的熟稔地将面具拿了下来。
满秋狭:
满秋狭血泪差点又流满脸。
云砚里看见满秋狭满脸痛苦地冲了出去,疑惑地问相重镜:他这是怎么了?
相重镜脸上戴着面纱,大概还在因那些画生闷气,罕见地没作声。
屏风后,顾从絮盘着双膝,眯着眼睛从屏风缝隙中去看云砚里。
果不其然,那张脸和相重镜长得极像,若是相重镜将面纱拿下来,两人肯定能毫不犹豫当场认个亲。
云砚里见相重镜不想回答,也没多问,将一幅画递过来,道:这是
这是我找人画的画像这句话还没说完,已经对画留下心理阴影的相重镜瞳孔一缩,耳饰上好不容易消停的火焰立刻钻出来,烈烈朝着云砚里手中的画像烧了过去。
云砚里:
云砚里眼疾手快一把将画收回来,拧眉道:你做什么?
相重镜面无表情道:那是什么画?
云砚里:我不是要找人吗,自然得有画像啊,否则你要靠什么找人?
相重镜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才彻底冷静下来。
他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好一会才重重咳了一声,恢复往日的镇定。
这么说,你是答应带我去云中州一趟了?
嗯。云砚里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大不了被我父尊揍一顿,只要能让我回云中州。
相重镜淡淡笑了:你不会吃亏的。
云砚里将画像递给他,催促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人?
不急。相重镜接过画像,道,半个月后,我定将人带到你面前。
云砚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九州胡乱找了一个月都没寻到那人一丁点蛛丝马迹,相重镜答应的半个月对他来说已是极短。
他点头应下,道:你不要骗我。
相重镜笑着道:我从不骗人。
屏风后的顾从絮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从不骗人?
也不知这人哪来的脸面说这句话。
相重镜道:这几日我要动身进中原九州,半个月后你我在此处碰头,到时我会将人带来。
云砚里立刻道: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要是你半路跑路了我往哪里说理去?
相重镜古怪看着他:你既不信任我,为何肯让我帮你寻人?
云砚里仰着头冷哼一声,高傲道:你是本尊主在九州唯一一个能瞧得上眼的人。
相重镜幽幽道:就因为我捅了你一剑?
云砚里:
云砚里恼羞成怒,一把拔出剑,冷冷道:你来!
相重镜闷笑一声,一点也不怕他锋利的灵剑,还懒洋洋起身将剑轻轻推开,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既然你想跟来,那就一起吧。
云砚里这才将剑收起来,勉强应了。
相重镜说这几日走,送走云砚里后便开始回房收拾东西要动身。
顾从絮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注视着他将这几日搜罗来的转运符轻手轻脚地放到心的储物芥里,漠然道:你真的要和那个云砚里一起去?
嗯。相重镜一手拿了一个灯盏,左右看了半天,痛苦地眉头都要皱成豆豆眉了,随口道,他身手很好,能当个免费打手。
顾从絮早就知道他让云砚里跟过去没安好心,听到这句话没好气道:你不是找了我护你吗?还要其他人做什么?多此一举。
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三更你和旁人不一样。相重镜深情地看他,道,若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我定是不会让你去冒险。
顾从絮:
哪怕知道相重镜是在矫情地说骚话逗自己,他心尖还是莫名有些暖流淌过。
相重镜说完后,将两个灯盏拎起来给顾从絮看,眼巴巴道:心肝儿,这两个灯盏你帮我选一个呗。
顾从絮:
顾从絮愕然看他,没想到心肝儿这样的话相重镜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此人真是太不要脸,太可怕了。
顾从絮心里瑟瑟发抖。
相重镜还在看他:心肝儿?
顾从絮被他叫得脸都红了,强行绷着:这两个没什么区别吧?
哪里没区别?相重镜拎着灯冲过来,将细节给顾从絮看,你看啊,这个边儿是圆的,这个却是带着一点刺儿的,哪里能一样?
顾从絮:
顾从絮匪夷所思,在他看来这俩灯完全一模一样,根本不知道相重镜纠结个什么劲。
那这个吧。顾从絮随便点了个。
相重镜顿时像是解决了人生大事似的,他松了一口气,笑着朝顾从絮眨了一下左眼:三更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和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