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里:
云砚里脚步一顿,神色复杂看了相重镜许久,担忧道:要不你最近还是别回云中州了。
相重镜:
相重镜还以为云砚里是在说玩笑,但见云砚里似乎是认真的,迟疑着道:他不是让你跟着我,把我带回云中州?
若是被云尊主知道,指不定又要劈云砚里一顿。
云砚里瞥他:我怕你现在回去,父尊会把那条龙给宰了。
相重镜仔细想了想,惊觉按照云尊主那臭脾气,可能真的会不管不顾对顾从絮出手。
想到这里,相重镜有些头疼,莫名感觉云尊主对顾从絮,怎么像是看待不顺眼的女婿?
不过他也要在九州多待一段时间去寻最后一截龙骨,本来还在担心云砚里怕被云尊主责怪会强行将他带回去,现在倒是省事了。
相重镜和云砚里商量好后没什么事,又不想去和顾从絮商量什么吃不吃的事儿,看天已亮了,便去找满秋狭。
满秋狭虽然伤着,但醒得很早,宋有秋正咬着饼蹲在他床榻边说话。
龙骨那东西太难找了,在剑尊出秘境后我就一直在寻,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寻到多少蛛丝马迹。
满秋狭捧着药喝,淡淡道:不可能,龙骨现世并非小事,你定是没尽力。
宋有秋嘴里含着饼都要哭了:大人明察啊,剑尊出手那么阔绰,我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
刚刚推开门的相重镜听到这句闷笑一声。
宋有秋连忙爬起来行礼:剑尊!
相重镜笑着看他:没事,寻不到就算了。
宋有秋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枝槐花,笑吟吟道:这是铁海棠让我带给您的消息,您看看呗。
相重镜奇怪地接了过来,那槐花枝上依然全是阴气,乍一触碰到相重镜的指尖都传来一股森然的凉意。
不过他昨日被渡了好几口龙息,阴气刚刚缠到他的指尖就被霸道的龙息直接击碎。
满秋狭挑眉看了过去,眸子里全是了然。
槐花枝上浮现一抹铁海棠的灵力,接着光芒一闪,一抹白色人影瞬间从槐花枝上跃下来,欢天喜地朝着相重镜道:剑尊安好!
相重镜一愣,愕然看着半透明模样的铁海棠。
你你能离开槐树下了?
铁海棠好不容易见到相重镜,满脸羞怯地道:只是一缕灵体,很快就散。
相重镜看着她,不自觉笑了笑,柔声道:往后不要这么冒险啦。
铁海棠铁海棠差点化为滚开的水壶,咕嘟嘟冒泡泡。
不、不冒险的。铁海棠故作镇定,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告知剑尊一件事。
相重镜:嗯?
铁海棠抬头看他,一对上他的眸子立刻垂下脑袋,明明自己是鬼没有呼吸和心跳,她却还是感觉到了当年做人时候失措心动的感觉。
铁海棠声音极小,讷讷道:当年您离开槐树下没多久,那树下埋着的东西突然有了好大的动静,差点把槐树下万千鬼魂给直接震碎了。
相重镜一愣,当年他离开槐树下没多久就去了送葬阁定棺材,随后便进入了三毒秘境,被封印在定魂棺中六十年。
龙骨有了动静应该是在他进入秘境之后的事。
相重镜道:仔细说说。
铁海棠忙不迭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
应该就是相重镜今日秘境被宿蚕声和晋楚龄算计的时候,槐树下的龙骨突然一阵强烈的剧震,像是受到了什么呼唤似的。
只是很快,那灵力波动便瞬间平息,没了丝毫动静。
相重镜若有所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六十年前,顾从絮是不是也将龙骨曾经扔出来一块,而那龙骨中包裹的就是自己未全的最后一缕神魂?
这样一切就可以说通了。
自己依然不能接触阴气,那就是神魂还未全,顾从絮也缺了最后一块龙骨。
若是这样的话,只要能感应到自己剩下的神魂,也许就能寻到龙骨。
相重镜轻轻呼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些头绪,他笑着对铁海棠道:多谢,这件事对我很有用。
铁海棠眼睛都亮了:真的?!
相重镜点头。
铁海棠满足得不行,温婉地福身行了礼,蹦蹦跳跳跳着宋有秋跑了,大概要去研究如何才能让她在外面待的时间更久一些。
相重镜闭着眸将神识铺向周围,妄图去寻找最后一片神魂。
只是偌大个九州,他所能感知到的和他神魂有牵连的,只有秘境小世界、双衔城、琼廿一、雪狼和顾从絮。
并没有多余出来的神魂。
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相重镜也没觉得失望,他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一旁一直看着他的满秋狭古怪着开口。
我还以为忙完后你会和真龙大人双修,怎么,没谈拢?
相重镜差点一口气呛在喉咙里。
相重镜垂着眸捂住还有些发疼的后颈,沉默了半天,道:他身上三毒还未稳定,我要为他寻到最后一截龙骨。
哦。满秋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头一回听说找龙骨还影响双修。
相重镜:
相重镜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双修挂在嘴边?
说的好像之前总是拿双修撩拨别人的不是他相重镜一样。
满秋狭认真看着相重镜的脸,像是看出了什么,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相重镜看到他震惊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重镜,你该不会是满秋狭试探着道,没学过云雨道法吧?
相重镜:
相重镜咬牙切齿道:劳烦,我是个正常男人。
满秋狭:那你还纠结什么?
相重镜被他搅和得有气无力,只能无奈道:满大人,满药师,您能好好养伤吗,别操这种乱七八糟的心了行不行?
满秋狭疑惑看着他:为何叫我药师?我对药并不精通。
相重镜:
相重镜瞪他:睡觉吧你。
满秋狭若有所思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他替相重镜救下易郡庭后,相重镜对他的态度隐约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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