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很冷。
这一点毋庸置疑。
女人一身紫黑色的长裙被地上的污渍沾染成一团破布,地上还掉了一顶雪白的皮毛帽子,帽子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
这玩意比金币值钱多了,有钱人家才会买这么大的宝石。
周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马儿把车厢里面的几个人都给颠了出来。
一家四口。
中年男人扶着帽子慌乱的从马车里面钻出来,手里提着一直黑色的皮包,另一只手则拽着年轻女儿的胳膊,把她从马蹄下拖了过来。
“儿子,我的儿子!”
女人狼狈的翻滚一圈,然后扶着儿子的手臂站稳,精致优雅的头发散落凌乱,整个人面色慌乱,五指压在胸口。
“吓死我了,这该死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疯了了!”
“妈妈!你快看,我的手表被压碎了,你得重新给我买一只新的。”
女孩皱着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不耐烦的叹气,眼睛四处张望。
一家四口身穿华丽精致,与小城里的形象格格不入,地上散落着七零八散的行李,马夫赶紧跑过来,将行李一件一件的捡起来,然后摆好。
“夫人,先生,您们受伤了么?”
女人瞪大眼睛,红唇开合,指着面前那高头大马,很是严厉的绷着脸皱着眉。
“怎么会这样?你就是这么干活的?!”
“缪尔夫人,这马刚刚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疯了,缪尔先生,您的这几匹马可都是您亲自照看的,和我没关系!”
缪尔一家四口表情各异。
男人叫缪尔路易,脸上总是露出深藏不露的表情,深沉极了,站在这路绷着下巴,修剪精致的胡子下,嘴巴微动。
“别说那么多了,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