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战马狂奔而至,只要踏进去就完蛋,这匹马肯定废了,马腿会被活生生蹩断,马上骑士即便摔不死也会伤残。
如这样缺德的主意,这位黄大人还多着呢,以后慢慢的给通古斯野人上实战教学课。
回到了黄家山岛,黄明道几个也先后回来了,他们都发现了建奴尸体,都笑着告诉大人,他们不傻,建奴才傻呢,白白的躲在树林里忍饥挨冻。
黄胜在宁远中左所附近海域选择了一个类似于自己观察、测量过望海墩十里处的登陆点,带领自己的部队进行实战演习。
大家都不怕麻烦,分工细致又明确,连哪几个编了号码的‘密封浮船’由谁管理都责任到人。
每天的演习内容就是接近,搭建临时码头,登陆,攻击,撤退,拆卸装船,回航。练了二十几次,把大家都练机械了,最后完成这些规范动作所花费的时间,比第一次节约了三分之二。
熊兆珪是世家子,个人素质很高,虽然他对黄胜的做法不甚了了,还是带着家丁不辞劳苦按照预案完成每一次的任务。
刚刚开始实战演习时太辛苦,他的家丁有几个不乐意了,牢骚满腹。
家丁熊七道:“公子,这位黄大人有如此猛兵,却是胆小如鼠呢,小的看着不像什么英雄好汉。”
熊十一道:“嘘!七哥,小点声,让那些黄大人的家丁听见就麻烦了,十有八九要来掐架。”
熊大骂道:“你们有点出息好不好?黄家每个人都在拼命练习,不但不怕苦,还给他家大人出主意,要加大难度和负重。你们见过这样的军队吗?不好好跟人家学也就罢了,还背后唧唧歪歪!”
熊十三叹息道:“唉!干嘛这么麻烦,咱们只要看见建奴人马不多,大家冲上去嘁哩喀喳砍几个就跑,多省事,实在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天天累得像条狗,何苦来哉!”
熊兆珪不高兴了,道:“我们在黄家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黄大人还借给我们如此好弓和盔甲,那些战马也是百里挑一的骏马,苦一点打什么紧?”
熊七道:“公子,小的们跟随大人多年,什么时候怕过苦?小的只是认为这位黄大人太多事,只练不打,做给谁看啊?”
熊兆珪怒了,喝道:“住嘴,黄大人肯去袭杀建奴,我熊家就感恩戴德了,成不成功我都会记一辈子。他让我们怎么做,大家都要无条件服从,你们要是谁不愿意跟着,我不勉强,谢谢你们不离不弃这些年!”
熊七立刻跪下了,道:“公子,您误会了,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是怕白费力气。”
熊兆珪毕竟是二十九岁的秀才,从小就看着父亲带兵练家丁,家逢变故知道了世态炎凉,现在也算有了丰富的社会阅历,见识已经不一般了。
他笃定道:“黄大人是经天纬地之才,不会无的放矢,你们千万别拖后腿丢了熊家的脸面,看着吧!马上就见分晓。”
熊大道:“兄弟们,你们要知道好歹,人家施恩不图报,完全是为了救我家老爷,不管是否成功,以后黄家有什么驱使,我熊大都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