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从南仔细的嘱咐钱朵朵和圆子,俨然是位为女儿操碎了心的慈母。
放心吧南哥,我会照顾好黎姐的。
钱朵朵点头,圆子附和的点头。
放心吧南哥,我也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黎初感动的看着男妈妈,在心里欢呼。
噢耶,监护人终于要走了,她这个23岁的姑娘终于可以和女朋友一起放炮洗床单了。
唐从南并不知道不孝女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叛逆,听她这么说,不仅没有微笑,反而瞪了她一眼。
我就不指望你照顾好你自己了,你别给我惹事就行。
OKOK。
黎初打着手势,她能惹什么事,顶多就是玩一点小花招罢了。
比如她期待已久的dirtytalk,呜呼,起飞!
老母亲飞走了,他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但是带走了不孝女的矜持。
黎初已经卸好了妆,准备换衣服,两位小助理就走到了门外。
圆子开口说:朵朵,今晚我来守着黎姐就好了,明天早上我去买粥叫她起床,你可以睡晚一点没关系,看你最近好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到时候我叫她起床之后,你再过来也可以。
钱朵朵先是开心,然后又觉得不太好的说: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且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顾黎姐。
圆子笑笑,并没有说实话。
因为这实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总有一种预感,明天可能会在二老板的房间里发现大老板的踪迹,二老板是黎初,大老板是宁曼青。
她来守门的话,就不用大老板偷偷摸摸走了,一位拿着两份薪水的员工,就是这么的贴心。
剧组为了方便行动,给两位主演安排的房间是对门。
宁曼青一推开门就被人抱了满怀,她低头嗅了嗅桃香,揉了揉黎初软软的头发。
你终于来了,今天我老婆不在,快进来。
黎初对着房间里的床指了指,对着宁曼青挤眉弄眼,一时兴起设置了一个场景play.
没办法,谁叫她们俩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像偷情了。
别人是隔壁老王,她这是对门老宁。
宁曼青愣了一秒钟,然后反应了过来,凭借着优秀的演员素质,她迅速的入戏。
宁曼青的手指搭在了黎初领口的蝴蝶结上,顺着暖意向下滑动,眉峰微挑,狭长的狐狸眼以及勾起的笑容让她褪去了一贯的温柔,带上几分邪的特质。
看来是你老婆没有满足你,没关系,还有我。
虽然用的是陈述句,但是微微上扬的尾音像一把钩子,撩动人的心扉。
黎初被女朋友的另一面弄得有些站不稳,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对上宁曼青的眼睛,颇有几分要演不下去的味道,但她还是强撑的接了台词。
那你动作可要快点,等会我老婆回来了,那就完了。
快点?宁曼青靠近了黎初,略带无辜地说,我可没你老婆那么不中用。
黎初:
倒也不必入戏这么深!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呢?
优秀演员之间的对戏必然不是平和的,一定是波涛汹涌的水花四溅的。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然后演绎出针锋相对但看似平和的令人酣畅淋漓的感觉。
就演员素质这一方面而言,宁曼青是要远胜于黎初的。
毕竟在入门那一会儿,黎初是宁曼青的学生,而且现在仍然是。
黎初记得那个时候宁曼青是手把手教她演戏的,现在也不差,也真的是在手把手的弄。
黎初想撒开自己的,都没有办法,只能像个在老师面前无助的学生,被迫的跟着老师走着学习进度。
曼青我不行的。
黎初眼里浮着水雾,这知识跨度实在是超越了以往,对她来说超纲,并且有些承受不住。
你当然可以的,毕竟你对知识这么如饥似渴,恐怕加上你老婆和我都没有办法全部满足你对学习的渴望,填上你自己的不正好?
宁曼青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真正的老师是引导学生,但她不是。
她控制她、哄骗她、逼迫她,像无处不在的云雾茶味的信息素,让人溺望。
这些都不过是加了遮掩的,在那晦暗的长夜里,有许多心思都被直白的展现。
黎初想宁曼青的能力是真的很强,她小号发过去的那些长文里有关的知识点,她竟然都掌握的很好,并且能够根据实际情况来改变一些言辞。
dirtytalk并不是一味的脏话与贬低,而是直白的情调,撕裂了某些伪装的东西,让另一些东西在潮湿的环境里无限放大。
让人思想的纬度得以在无以限制的空间里肆意蔓延,让自己可以成为任何人任何事。
是风是雨是窗上的花瓣,是一样器具是一个动物,而在这样的思想翩跹的幻想里,往往又带上了专属或者独占这样的烙印。
在别人的幻想里黎初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反正在她这里是。
比起这些,那佯装的入戏过深也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让黎初有些后悔最开始的多嘴玩笑。
我和你老婆谁棒?
宁曼青靠在黎初的肩上,她从她的背后拥着她,温热的吐息经过皮肤消散在空气中,带来夏天专属的潮湿。
黎初哭了,她哽咽的说:我老婆棒。
其实这问题她刚刚也回答了一次,她当时选的是第一个,于是隔壁老宁原地她老婆上身,开始自娱自乐的捉奸戏码。
这次她谨慎地选择了二,但隔壁老宁本人开始生气。
黎初控诉:这根本没得选!
对呀,宁曼青笑吟吟的说,揉了揉小可爱,从我进门的那一刻,你就没有选择了。
黎初由一晚上的眼泪明白了宁老师真是一个心机女,不过这些心机她好喜欢。
不停歇运转的空调,挥散了夏季的闷热,这或许是人类救赎的发明之一,但有时候物理的冰凉也比不上人类的运动身体温度,造就了独特的潮湿。
黎初在惫懒时喘着气看着窗外的月光,多纤维的月光像是可以折进荷叶里的思念,她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那首诗。
宁曼青在她旁边躺着,喝了半杯水。
水珠顺着唇角向下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黎初横躺在床上撑着头,笑着对宁曼青念着余光中的诗。
多纤维的月色有些蓬松,
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