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模糊的冷白的灯光像是流动的水线,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缓缓流动。

黎初的屈起的指节带着些粉,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层下清晰可见,她捏着浴缸的边缘,在某一瞬间急促的紧握,指尖因为她的力道褪去血色泛白。

宁曼青注视着,将手覆了上去,将那只手笼在自己的手心。

蜜桃的气息在室内层层叠叠地涌动,宁曼青的舌尖抵着上颚,与体内的标记本能交锋。alpha的天性和恶劣因子蠢蠢欲动,疯狂下达着本能命令。

夺取她、拥有她、独占她。

那是不可言表的光是想想都让神经兴奋战栗的存在,宁曼青闭上眼,控制着思想的起伏波涛。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可那信息素的蛊惑却如同泥沼将人拖拽着层层下落,蜜桃味的信息素犹如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水汽,侵蚀着人的思绪。

不对怎么会这么浓烈

宁曼青猛地睁开眼,看向了身旁的伴侣,身旁泡在水里的黎初身体已经在逐渐下滑,在她捞住她之后趴在了她的身上。

黎初无意识地喃喃着,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浮木一般握住了宁曼青。

显然黎初的状态不对劲,应该是提前进入了发情期,可宁曼青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进行短暂标记来压制,明天黎初还要回剧组。

这次怎么提前了两天。

宁曼青将人从水里抱起,水珠滴滴答答顺着黎初垂落的小腿线条下滑,砸在浴缸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黎初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火给点着了,她置身于一片云雾茶味的信息素里,却不得章法,就像是徒步在沙漠里的旅人,一股脑扎在了水里,却怎么也喝不进肚子里一样。

她抓着自己能抓住的东西不停地挣扎着,求而不得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委屈。

宁曼青我难受

黎初一声声叫着宁曼青的名字,额头冒着汗珠。

桃桃,再忍一下。

宁曼青此刻也并不好受,她不只要控制着黎初,还要分神控制着自己,避免自己被信息素控制而造成失控的局面。

门口响起门铃,宁曼青在刚刚致电了前台要了一管抑制剂,现在应该送到了。

乖乖,别动,我去拿东西。

黎初的双臂环着宁曼青,像是柔软的藤蔓,缠着人动弹不得,宁曼青不舍得下重手,只能轻声让黎初松手。

黎初听的模模糊糊,她松开了手,宁曼青顺利起身,可就在准备迈出步子的时候又被拉住了。

我马上回来。

宁曼青低哄着,解了床头吊绳上的手铐的一边,将那一端拷在了黎初的手腕上,披着浴袍去了门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伸出手去拿东西。

黎初挣扎着将吊床弄得摇摇晃晃,未干的水汽将床上的玫瑰花瓣尽数黏附。

蜜桃味的,又是玫瑰味的。

宁曼青摘去了她手腕上的花瓣,抑制剂不必直接注射在腺体,宁曼青抓着黎初乱动的另一只手,给她注射抑制剂。

黎初微微清醒的时候,睁眼看见的就是宁曼青低垂着眼眸推进着针管里的液体的模样。

宁曼青是毋庸置疑的美人,她的眉目其实是婉转的美人脸,但性格和气势然让这张色若春花的面庞多了几分凌厉和冷冽,像是细雪铸就的美人剑。

当她与克制的欲/望相结合,就有了乱雪飞花般的性感。

黎初的心跳的很快,她忍不住收紧和宁曼青交握的手。

抑制剂进入血液,以最快的速度捕捉控制压缩着信息素细胞,带来冷热交替的轻微的疼痛感。

宁曼青不知黎初所想,只以为她是疼的,将针管丢在了地上。

青色的血管似乎也带上了满床玫瑰的香气,从表皮底下渗透而出,顺着脉络涌动。

还好吗?

黎初没有回话,她闭着眼忍受着那股悸动过去,她无法控制,只能任由那巨大的情绪浪潮慢慢地回涌。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宁曼青解开了束缚着她的镣铐,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因为刚刚的挣扎覆上了红痕,宁曼青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握住了黎初的手。

宁老师,我好像搞砸了。

黎初闷闷地说,她弄掉自己身上的花瓣,带着一点轻微的发泄的意味。

怎么会搞砸,我们桃老板热情好客,一次性就让我闻了一个月的信息素的量。

黎初被宁曼青的话逗笑,她翻了身说: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很慷慨,那么为了回报我,帮我一起把这些东西弄下去吧,背上我弄不到。

黎初感觉自己鼻子都快失灵了,因为串味了,又是桃子味又是茶味又是玫瑰味。

今晚的活动只能这么遗憾的停止了,因为要运动的话信息素势必是不可控的会外冒,黎初刚刚注射了抑制剂,如果再受到信息素刺激的话,可能会反复,这样对她的身体和腺体会产生一些影响。

月光下在情侣套房的吊床上和女朋友一起挑玫瑰花瓣,也算是一种浪漫吧?

什么时候杀青?

宁曼青问了自己比较关注的问题,她一直是认为拍戏在精不在多,所以她觉得在黎初杀青后,应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她们就可以常见面了。

黎初想了想做了回复:按照现在的拍摄进度,还有半个月就可以了。

在《放逐者》的第二个明线结束后,幕后的人也浮出了水面。

那个人就是岑兰和容云之前共同的故人,谢书。容云认识她比认识岑兰要早,岑兰是通过谢书才认识了容云的。

谢书是个女beta,爱好刑侦和推理,理想是当警察。容云和她从小就认识,经常被她拉着做各种解谜游戏。

她们俩往往都能猜对答案,但不同的是,谢书靠直觉,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靠抽丝剥茧,而是靠代入和自己对事件的敏感,容云则是靠证据,哪怕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但她仍然不会断言。

两个人是一起考入警校的,在一起遇上案件的时候,谢书往往能先指出凶手,然后容云进行搜证推理和总结,因此谢书笑称自己是法拉第而容云是麦克斯韦。

岑兰因此知道了麦克斯韦,在被谢书科普之后,还知道了麦克斯韦妖,因此她如此称呼容云,因为她觉得容云就像是能分辨两种微粒的麦克斯韦妖,能分辨所有的好人和坏人。

从岑兰的这种称呼可以窥见,相比较先认识的谢书,她更加崇拜容云,加上两个人都是omega,虽然容云身上并没有什么omega的特质,但岑兰更喜欢和容云待在一起。

这样便导致了友情里的失衡,岑兰就像是一个催化剂,把谢书长久以往的不满引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明明她说出的也是正确答案,为什么没有人夸她呢?

于是她对容云进行了情绪倾泄,可她忘了,容云是无法共情的人。

各种事件堆叠,让谢书走上了另一条路,她策划了自己的死亡,开始了她的布局。

这个本子是真的好,宁老师,你真的给了我好多。

gu903();黎初可以想象这部剧会有的热度和可能带来的东西,其实也不光如此,宁曼青给她的真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