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这段时间我尽量不出门,省的你担惊受怕的。
宁曼青应声,拥住了黎初,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心里叹着桃桃总是这么乖,让她心里那一点阴暗的掌控欲在未曾发作的时候,就已经被尽数安抚了。
黎初被脖子上喷洒的热气弄得有些痒,手指玩着宁曼青的发尾问:那我现在找钟悦谈一谈?约她在哪里见面?
就在这里,你约她,我找人接她。
宁曼青坐直了身体,她没黎初那么心软,这件事情她很着急,她不打算和钟悦谈谈,她会让钟悦答应一定配合。
好。
钟悦接到的电话的时候,人还在秀场所在的省份。
她刚刚吐了晚饭,吃了药之后躺在沙发上,震动的未知号码让她没有接通的欲望,她索性关了机,继续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灯。
房门不停地敲响伴随着叫喊着,钟悦不耐烦地起身打开了房门,冷冷地看着站在门外的经纪人。
经纪人讨好地看着她,赔笑道:小悦,你看距离上回那事都一个月了,李总那边没有李总,你的资源可
闭嘴,钟悦冷声打断,神色讥讽的说,我现在这样你让我去?我要是在李总床上又吐又拉你负责?
有那么严重吗经纪人嘟囔着,满是怀疑,但看见钟悦白的和鬼一样的脸和瘦削的身体,又忍不住信了,黑着脸说,行吧行吧,真没用。
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钟悦也见怪不怪,在他走之后啐了一声臭拉皮条的,阴着一张脸关上了门。
二十分钟后门铃再度响起,钟悦还以为是经纪人去而复返,拉着一张脸准备骂人,却看见眼前站着的是两个不认识的一男一女。
你好,钟小姐,请您接个电话。
阿香把电话放在了钟悦的面前,钟悦满脸疑虑的看着他们,接过了电话。
钟悦,我是黎初,因为你的电话打不通,只好出此下策了,有些事想要和你面谈,希望你能答应。
钟悦其实并不是很想答应,但是刚刚给她递了电话的女人正在把玩着手里精巧的枪,卸了弹匣又装了回去,如此反复。
钟悦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凌晨一点十三分,飞机起飞。
从机场一路被几个人秘密护送到别墅的钟悦,站在别墅里的时候,表情还有些麻木,在看见宁曼青的时候,先是恍惚了一会儿,又恍然大悟。
黎初,高还是你高啊。
她的笑里多了几分了然的得意,黎初没有那么干净和她是同一种人这种事实让她十分愉悦。
黎初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但是也没辩解,和钟悦澄清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倒不如让她顺着她的想法去想,如果那能够让她觉得好过一点。
宁曼青拧了拧眉,但被黎初拍了拍手背之后也咽下了嘴边的话,请钟悦坐下。
宁曼青开门见山的说:钟小姐,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帮我们找出给予你许诺的那个人。
钟悦好笑的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不帮着那个人害你就以为我是个好人了吧?
我可以让那天晚上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破产进监狱怎么样?
宁曼青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提出了交换条件。
钟悦抓着自己包的手忽的收紧,她的身体僵硬起来,身体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盯着宁曼青,额头冒起青筋。
你说到做到?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李总叫她去酒店,她原本以为就像往常那样,谁知道李总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她想跑跑不了,她不知道是因为这样她得了病,还是那天晚上的谁传染给了她,总之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巴不得那些人都去死。
宁曼青颔首:你可以去打听我的身份,我向来说到做到。
钟悦是知道一点宁曼青的身份的,在她接手了家族产业后,上的那些财经新闻她偶尔也会看见,当时还挺诧异,还酸溜溜的想过黎初真是好运气,拍的一部剧认识两个富二代,之后虽然没再关注,但是宁氏的元和集团在云州是很有名气的,她曾经跟着那位李总去过一个饭局,李总对着主座的宁家大少爷点头哈腰,她才隐隐明白宁曼青家世的不同寻常。
钟悦答应了,她问:我信你,你想要我怎么做?
黎初并不知道宁曼青口中所说的那天晚上的事是什么事,但是大致也能猜出来大概是什么事。
宁曼青在这件事发生后就开始计划了如何布局,她在钟悦的身边安排自己的人,在她的手机里植入芯片安插追踪程序,她是搞程序的,对于信息追踪很有把握。
接下来只需要钟悦不断地和那个人接触,她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凌晨三点半,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宁曼青要去处理一些事情,黎初对她点点头,说:剩下的我来就好,你快去吧,忙完早点回来。
宁曼青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几个人离开,圆子和阿药在角落里守着。
你要在这里住一晚还是送你回哪里?
黎初看着钟悦,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钟悦问。
你敢留宿我?不怕你家不干净?
钟悦似乎不会好好说话,永远是带着刺的,但她的态度还算好,毕竟她已经答应了合作。
它还做不到无接触传播。
黎初给钟悦也倒了杯水,就像艾滋不会因为日常接触而传播,HDM也不会。
钟悦默然了一瞬,然后颇为轻松的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黎初做了个手势,表示她随意。
钟悦点了烟,却没有放进嘴里,只是看着烟雾徐徐上升。
真他妈奇妙啊,我真没想到,有一点我居然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她吸了一口烟雾,然后猛地咳了起来,等和缓后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迷离。
你入围视后那天,我在电视前,幻想自己也坐在那里,你落选了,我那天笑的特开心,她摇了摇头,又说,但就像你的那些粉丝那些网友骂我的那样,你好歹有个提名,我有什么呢,一个含金量的奖都没有,但我那时候安慰自己,有钱有流量就够了,说是不想,可心里还是想。
我不觉得我比你差在哪儿,我也去找那种要演技的本子,结果就是自取其辱,气得我撕烂了剧本,在房间里疯狂的骂你。
钟悦想起了往日的时光,眼里多了几分活泛劲儿。
她看着黎初问:我以为自己是个坏人,临到了了,竟然还没做彻底,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黎初想了一会儿,回答她说:善与恶为一,就像上坡和下坡是同一条路。
钟悦嗤笑了一声说:你还挺有哲理的。
黎初摊手:这不是我说的,这是赫拉克利特说的。
谁?
他有一句很知名的话,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高中政治应该学过吧。
高中啊,钟悦虚虚地望着空气,碾灭了烟,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忘了。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不然和我说说你和她怎么好上的?
gu903();钟悦兴味盎然的问,黎初冷漠拒绝,给她开了电视,挑了部电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