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刚起身,才想起陆江源吩咐她的事,便跟白史菲道:“对了菲菲姐!江源哥叫我顺便跟你拿一朵花,他要拿做咖啡面上的装饰用的。”
白史菲也做出与她刚才在糕点厨房的同样反应:“一朵?”
秦月点点头:“嗯,一朵!”
她无奈的嘀咕了句“江源这人也真是的”,接着起身看着秦月道:“好,我给你去拿!在这的等着。”
周词朗抱着两捧花走到水港金融大厦的马路对面,上了一辆深绿色哑光的越野车,把花轻放在副驾驶后,驱车扬长而去。
其实,在军训结束之后,白史菲和周词朗在前前后后,断断续续的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在她高考的前一个月。
她记得那次,笃匀下了很大的雨,都连着一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市区的街上都是连着积蓄了好几天的水没有排出去,每天市区早去上班的车都会停作长长的队伍堵着车,只是她们在学校读书,又是住校生,每天都是待在学校里的,只知道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没有出现太阳的天气让人感觉到心情也跟着很沉闷。
雨下了多久,学校的路就流淌了几天的雨水,学校外面的情况,都是走读生传来的各种雨水淹路的消息。各种五花八门的消息都有。有说河水已经涨到桥面上,顺着街道,淹了很多的店铺;有的地方因为积水太深,在有电线杆的地方有人走进直接被电到了等等。
白史菲是在周五放学坐车回家的路上,才知道当时笃匀市被水淹得是多么严重的,她之前听老一辈人说过,在1998年的时候,笃匀城也是下大雨被水淹过,说是五楼的人睡了觉第二天醒来,就发现楼下都被淹了。
她没有亲眼看到过那次水灾,但这次的她是亲眼看到了,她想,这次的情况与那次相比,可能也是相当损失惨重的境遇。
他们坐车回家的公路上,其中有一段路,一直都在山腰边上的公路上弯沿行驶,公路这边与对面的山中间,是一条很宽很长的水库,在他们快走到水库尾巴处的时候,到了那一段悬崖边上往上爬的公路,大概有五十米长的路程。
她记得当时她们都还在车子上坐着,可能是因为外面下雨的缘故,人们都把车窗给关了,车里沉沉闷闷,让人昏昏欲睡,当时的她觉得还挺庆幸,这一车的人学生居多,并没有抽烟的大叔,除了司机,基本上都是一群学生和一群阿姨们。
前后也都还开着几辆车子,只是当他们开到悬崖边下的公路时,前面的一辆小轿车的司机却停住了,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白史菲他们车上的司机准备变道超过那辆小轿车的时候,只听那司机狂暗了一声很赤耳的鸣笛喇叭声,把他们一车人的瞌睡都给按醒了。
接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的脑袋伸出驾驶座窗外高喊道:“喂!别过去了,后退,这个山崖好像要倒。”
车上的司机大叔听闻,急忙在小轿车前刹了车,后面的一辆面包车听到那辆小轿车的叫唤,也是响起了急促的刹车声。
就当在三个司机都在准备后退的时候,山崖想起了“噼里啪啦”的石缝断裂声,接着就好像许多大颗的石头往下砸起来。
当有一颗犹如饭桌般大的石头朝他们砸过来的时候,司机慌不择路的同时为了车上一车人更多的安危,在那0001秒的时间里,果断的选择了把车往公路边下的山树坡上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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