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教他写字!”
“臣......遵旨。”
“朕给你在长安里安排了一座宅院,你们两个却只喜欢住在这小院子里,以前可以,以后就不要了,万一茶儿有了身孕身边没个人伺候怎么行,虽然朕说她让珍妃那边常住,她自然住不习惯,就搬去将军府吧,府里所需的下人朕让宫里挑几个出来。”
“不用不用。”
沈冷连忙垂首道:“搬过去就是,千万不要从宫里选人,她们会觉得自己是被陛下贬出宫的,不好。”
皇帝心说哪又怎么样?
可还是顺了沈冷的意思:“也好,那就让叶流云去安排。”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想要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沈冷和茶爷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问号。
八字连半撇都没有呢,就想孩子名字了这一步了?
“继。”
皇帝缓缓道:“这个字不错。”
这个字皇帝想了很久,今日说了出来,所以心情不错,很美。
与此同时,东北边陲白山关。
孟长安没有军务事就显得有些闲,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虽然会牵扯伤口疼痛,可他却不想有一日放下的,想到傻冷子每日都不会落下功课,自己总不能输给他。
月珠明台和净胡两个人笑盈盈的抱着给他洗干净了的衣服进门,站在将军府门口的亲兵也熟悉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想的多了所以一时恍了神居然喊了声夫人好,月珠明台脸就红了,下意识加快脚步进门。
孟长安看到她俩进来也会心一笑,自从她们两个到了白山关之后,这冷面将军脸上的笑容日益多了起来,只是他自己还浑然不觉,连手下人都看得出来,孟将军最近一段日子连话都比往日说的多,而且也显得亲近了不少。
“这么冷,我让人去取就是了。”
孟长安快步过去把月珠明台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净胡轻轻哼了一声:“只管我们公主的?”
孟长安讪讪笑了笑,把她怀里抱着的衣服也接过来。
净胡一边走一边说道:“将军说的倒是好听,说让亲兵去取,亲兵去取了将军自己不去,我家公主不就是又少看到将军一面?”
月珠明台拉了拉净胡衣袖:“不许胡说。”
净胡装傻:“是啊,不许胡说,我说的就不是胡说。”
三个人进了屋子里,不时传出笑声。
镇东关。
大将军裴亭山看着面前的沙盘,推算着闫开松打到什么地方了,会遇到什么困难,身为东疆大将军,领兵作战数十年,大大小小几百战,不要说天赋之类的话,就算是经验就已经足以让他对战局的把控能力超乎寻常。
“黑武人会试探着过来骚扰一下。”
裴亭山的手指在沙盘一处上点了点:“白山北侧就是黑武人的地盘,虽然那地方兵力不足以令人担忧,可黑武与渤海同盟,我进军渤海,黑武在息烽台的边军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南下,息烽口是黑武人寇边的唯一道路,息烽口那边咱们的兵力只有一千二百人,传令让孟长安带三千边军去息烽口。”
他手下将军言九龄小心翼翼的提醒:“息烽口地势险要,若是孟长安万一在那出了什么意外,陛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你是什么意思?”
裴亭山站直了身子,眼神一凛:“你是说,我要借机杀他?”
言九龄连忙低头:“义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义父......如今孟长安已经不同往日,陛下对他之看重前所未有,若他此时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陛下怕是会震怒。”
裴亭山哼了一声:“领兵作战是为将者的本分,若是因为陛下在乎,就连本分事都不让他去做了,那他留在这东疆有什么意义?干脆放在陛下眼前看着就算了。”
他将令牌抽出来扔在地上:“现在就去。”
“是!”
言九龄弯腰把军令捡起来转身出门,想着义父怕还是过不去裴啸被杀那一关,想想也能理解,那是大将军视为己出之人,而且也已经过继给了大将军为子,就那么死在了北疆,大将军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受才奇怪呢。
只盼着孟长安在息烽口别出事就好了。
言九龄叹了口气,想着这差事真的是让人焦头烂额。
孟长安接到军令倒也没有多想,黑武人可能会寇边试图救援渤海,这是他早就想到的事,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可是月珠明台却担心,担心她的将军一去不回。
“你们回去吧。”
孟长安起身去收拾行李:“此去息烽口倒也不会太久,长则三个月,短则月余就会回来。”
“今日我不回去了。”
月珠明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看着孟长安的眼睛说话:“我今日住在这。”
“啊?”
孟长安愣在那,顿时慌了起来。
“净胡。”
月珠明台大声说道:“去寻红纸,剪两个喜字贴到门口去。”
净胡嗯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没多久,将军府门外贴了两个红色大喜字,看着这青砖老房都漂亮了不少,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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