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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崽,快许愿,快切蛋糕,切蛋糕!”阿黄喵喵叫唤着,满屋子的粉红泡泡biubiubiu全碎了。
郑昀曜本来还想趁机亲两口,这下彻底没戏了,冬崽看蛋糕的眼神,明显比看他的眼神更炙热。
冬生走到蛋糕面前,像过去每一年生日一样,郑重其事的闭着眼睛许了一个愿望,然后鼓着腮帮子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看着冬生难得稚气的样子,郑昀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家冬崽才只有19岁呢,嗯,他家的!
往年,李九年纪大,生日蛋糕只是象征性吃两口,小槐能看不能吃,每次分到的蛋糕最后都让冬崽给吃掉了,家里只有阿黄是跟冬崽抢蛋糕吃的主力。冬崽八岁以前,每年都会因为生日蛋糕跟阿黄打架。冬崽八岁以后,逐渐掌握了自己的天赋能力,阿黄根本打不过他,就只能安安分分接受冬崽的分配。
冬崽那时候特别护食,每次只切很小很小一片,注意,是一片蛋糕给阿黄。
后来冬生慢慢长大了,片才变成块。
郑昀曜买的生日蛋糕非常大,摞了足足三层,最上面那层都比冬生往年的生日蛋糕大,因此,阿黄今年分到的蛋糕也比往年要大,但是看到冬生分给郑昀曜的蛋糕,阿黄气得毛都炸了一圈,“冬崽,你太偏心了,胳膊肘往外拐喵嗷嗷!”
郑昀曜看着自己盘子里比阿黄大了足足三圈的蛋糕,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还没吃,就已经甜到心里去了。
冬生啃了一大口蛋糕,一边享受蛋糕的香甜,一边一本正经的瞎掰:“你已经够肥了,再不减肥就等着掉粉吧。”
阿黄气得转身用肥屁屁对着冬崽,再也不理这个小混蛋啦!
面对满桌子的佳肴,冬生很克制的吃了满满一盘蛋糕后,把剩下用盒子装起来放到冰箱里,准备明天当早饭。
郑昀曜带过来的东西,都是冬生喜欢吃的,佳肴得配上美酒,才能称得上是至高享受。
冬生让小槐从树根下取了一小坛陈酿出来,这些酒是李九的珍藏,他在世时,除了逢年过节平时都舍不得喝,喝一回肉痛一回,结果现在全便宜冬生了。阿黄这只馋猫,成天琢磨着偷酒喝,李九不管藏得再严实,不管布下多少阵法,偶尔还是会让它得手。直到小槐灵智复苏以后,李九让小槐把这些酒全埋到它树根下面,阿黄这才使劲浑身解数都偷不到半滴酒。
小槐现在扎根的位置,正是李九布下的聚灵阵的核心,这些酒水深埋地下,经年累月经受生气的洗礼,早已不是普普通通的陈年佳酿。
冬生擦掉酒罐外面的泥沙,揭开蒙在酒罐上面的红布,浓郁的酒香霎时间飘满了整栋宅子。
郑昀曜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酒香沁人心脾,熏熏然竟有醉酒之感,“好酒!”
阿黄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叼着杯子屁颠屁颠跑到冬生面前,眼巴巴望着冬生……手里的酒。
不知被李九珍藏了多少年的佳酿,早已不再是清水模样,岁月将清透的酒水炼得如同脂膏,缓缓流入瓷白的杯中,呈现出淡淡的翠色,在灯光的折射下,如同最上等的翡翠。
能装四五斤美酒的陶罐,倒入杯子后,竟然只有三杯而已。
郑昀曜不是贪杯之人,但是也喜欢品尝美酒佳酿,他在国外的时候,可没少收藏世界顶级好酒、名酒。但那些酒全加起来,似乎也比不上眼前这一杯。
郑昀曜浅尝一口,除了一个香字,竟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词汇。一股热气伴随着浓香的酒味,以绵绵不绝之势瞬间席卷了五脏六腑,四肢百窍,最终汇于头顶,片刻之后,郑昀曜只觉全身上下浸出了一层薄汗,通体舒畅,多日来累积的疲惫竟一扫而空。
“好酒!”尝过如此佳酿,恐怕日后再多再好的美酒也难以下咽了。
冬生脸上露出了跟李九如出一辙的肉痛来,“可惜,只剩下不足百坛,喝一坛就少一坛。”
不足百坛,那就是说至少还有好几十坛吧,这种级别的佳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坛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好几十坛……不少了。
“别空着肚子喝酒,吃菜。”冬生夹了一块香酥鸡放到郑昀曜碗里。
“你也吃。”郑昀曜剥了一只肥肥的大虾放到冬生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