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寨之事,我也颇有兴趣呢。”
沈秋心里这才微微放心。
那位浪僧看上去像是有心计的人,而且之前也对青青表明了身份,是雷诗音请他来援助青青和小铁的。
必然也是要参与这事中的。
再加上山鬼和这神秘的花青公子,就是三个地榜!
自己也算是人榜前列,还有秀禾机关人,改造之后也能匹敌人榜高手。
小铁虽然武艺差一点,但也有一战之力。
这样算来,自己这方的实力还是挺强的,只是
沈秋扭头看向青青,后者也看着他,脸上满是小猫即将被遗弃时的可怜表情,这丫头
居然还学会装可怜了!
“算了,这次带你去吧。”
沈秋对青青招了招手,小师妹发出一声欢呼,跳到师兄身边。
“但约法三章,不能乱跑,要听话,不能离开秀禾身边,明白吗?”
第二天一早,沈秋等人一夜纵马,越过一处丘陵。
眼神最好的花青拉住马缰,对身边人说:
“看前面!”
众人闻言看去,在前方丘陵下,满地的尸体,简直是尸山血海。
随便一数,那人数最少也过了300人!
那些人都还穿着行伍衣甲,遍地都是刀枪,血液的味道冲的人头晕目眩。
在遍地尸体中,还有个穿着盔甲的人。
被长矛刺穿下巴,拄在原地,身边是一匹被打裂脑袋的战马。
从他的盔甲样式来看,这应该是个官。
“是南朝军的衣甲。”
浪僧观察了一下,说:
“应该是南朝军专门派了人,在回程路上堵截仇寨主。
我听闻指挥这齐鲁南朝边军的,乃是南朝威侯赵廉,早就听闻他是沙场老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为啥这么说啊?”
青青扭过头,不去看那些惨烈的尸体,她看着浪僧,问了一句。
浪僧是出家人,宣了声佛号,这才解释说:
“青青姑娘,你觉得面对一位天榜高手,来再多普通军士,有用吗?”
“自然是没用的。”
青青拉着马缰,跟上师兄等人的脚步,他们绕过眼前血气冲天的山坡,她对浪僧说:
“就仇寨主那挪移的速度,这些普通军士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是的。”
浪僧摇了摇头,他说:
“你这少年人都知道的事,难道打了一辈子仗的威侯赵廉不知道吗?
他派这些军士过来,就是要用他们的命,拖住仇寨主回返的速度。若不是前线战场焦灼,且有很大的取胜希望。
想来那赵廉就算心再狠,也不会出此下策。”
沈秋接话说:
“是非寨,估计危险了。破寨之时,可能就在这两三日中。我等必须加快速度!”
沈秋对身后众人说道:
“仇寨主被这些南朝军士以命拖住,速度必然比我们慢一些。
我料想那赵廉肯定不可能只派三百人来,前方必然还有堵截,大家快马加鞭!”
“马撑不住的。”
花青摇了摇头,说:
“这畜生也不能飞起来啊。”
“用真气!”
走在最后的浪僧说:
“将真气注入马匹体内,温养血肉,祛除疲惫,能让它们跑的更远,这是蒙古那边的漠北刀客们长途奔袭的做法。
虽然会伤马,但短期很有效,我等都是良马,撑上三天,不成问题。”
“那便走!”
沈秋扬起马鞭,一行人速度更快了些。
后方还跟着十几名河洛拳师,倒也威风凛凛。
另一边,距离是非寨还有一百八十里的地方,仇不平眼前,又是一支南朝军队。
大当家眼睛里已经是尽是寒意。
这伙南朝贼子,真是不要命了!
他已经击破两股阻拦的军队,都是三百余人。
而眼前这支,却有近千人,而且还在两侧丘陵上,架起了大队的强弓弩机,封死了这驿道。
在仇不平眼前三十丈外,有个穿着盔甲,戴着头盔,提着宣花大斧的南朝都尉。
他拉着马缰,将大斧提在手中,对眼前仇不平大喊到:
“仇寨主,我家侯爷让我替他向你问好。”
仇不平不发一言。
只是握紧了手中百鸟朝凤枪。
若是真杀起来,这一千多人,也就是两柱香的功夫就能击溃,若是下死手,只求杀伤,那时间便更短了。
但仇不平体内还有24根牛毛小针,阻碍着体内龙虎战气运行。
若是强行运功,会让那些针更深入的刺入经络血肉,反而会让他伤势更重。
“我家侯爷向来仰慕仇寨主这样的江湖高人,而且当年仇寨主在临安为官,我南朝国主欲许仇寨主为太子太傅。”
那都尉见仇不平不说话,便喋喋不休的说:
“虽然仇寨主当日婉拒,但如今小国主已经继位。
鸣殿下爱好圣人之学,向来仰慕仇寨主的才华章。
我家侯爷也吩咐了,若是仇寨主能接受我朝善意,定有三公之位为仇寨主预备,这是非寨众人也能免了生死刑罚,归入我朝军中。
齐鲁之地便得安宁。”
这都尉还挺会说话的,他大喊到:
“如此之后,齐鲁安定,国泰民安,仇寨主与众兄弟也有好前程,岂不美哉?”
仇不平依然没有回答。
他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马蹄声。
在片刻之后,便有两道身影飞掠而出,一黑一白,如鬼魅一般,杀向丘陵上的弓弩兵阵。
山鬼和花青的提纵术何等神妙,那些箭矢射入空中,根本碰不到他们。
花青公子甚至有心思擦在箭杆上,如空中奔行一般,又甩手丢出飞镰金蝉子,只见锐风呼啸,便有五六个脑袋冲天而起。
在仇不平身后,沈秋和小铁,还有浪僧三人纵马上千,手中各持兵刃,杀向那有些骚乱的南朝队列。
那劝降的都尉见状,拉起马缰,提起大斧便要上前厮杀。
只是
“嗖”
夺命白芒一闪而过,百鸟朝凤枪自他脖子刺入,从后颈传出。
带起一缕血光飘洒。
仇不平的身影,则如幽魂一样,闪到他伸手,随手扣住亮银枪,便和自家儿子一起,杀入眼前混乱的军阵里。
这些南朝人,愚蠢!
他们无法理解,仇不平,到底是为何而战的。
也根本不知道,这是非寨又是从何而来。
劝降?
呵,简直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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